“宣帝是不可能赐婚的,不单是你,就是北狼跟梦箩两国的公主,他也不会赐婚,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不是嫁入温相府。”
听完镇南王的话,珍月公主燃起亮光的眸子又瞬间暗淡下去。
那东西藏在相府之中,不嫁入相府如何能找到那东西,不嫁入相府又如何能得到那东西,若是得不到那件东西,那她干嘛还要嫁到相府去。
“温相就是立马让自己的长子娶一个白身的姑娘为妻,也断然不会让他娶别国女子为妻的。”温相是纯臣,他不偏帮任何一方的势力,只效忠于历代的君王,故,温氏一族才能世世代代都如此的繁荣昌盛,享尽富贵荣华。
“依本宫的观察,温家三兄弟似乎对他们那个妹妹特别的宠爱,
镇南王你说要是…。”
没等珍月公主把话说完,镇南王冷笑一声,道:“你觉得那温小姐能喜欢上你?”
不是他看不起珍月公主,而是他觉得任何带有目的性接近温宓妃的人,下场估计都不会太美好。
“不就是讨一个不会说话的小丫头开心么,那有什么难的。”
珍月公主觉得她的办法很好,只要温宓妃能接受她,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届时,宣帝阻拦都没有用,那丫头背后不还有药王谷么。
镇南王黑眸如冰,冷笑着打断珍月公主过于美好的幻想,“臣劝珍月公主还是不要得意忘形的好,公主就真的觉得那温小姐是那么容易哄的,真觉得你讨好皇上那一套用到她的身上也适合?”
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就这样还敢去招惹温宓妃,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镇南王你……”她是想方设法,不择手段的讨好过景帝,那她也是不想再被人欺,再被人遗忘,她有什么错。
如果她一出生就有父母兄长的疼爱,哪怕是生来就是一个哑巴,她也甘愿。可她,没有那样的命不是,这能怪得了谁。
“臣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提醒一下公主罢了,还望公主好好想一想,那温小姐在除夕宴上是怎么收拾的吏部尚书,堵得太子一派哑口无言,又是怎么逼得梦箩国柔幻公主险些声名尽毁,不得不收回赐婚请求的。”
初见宓妃,镇南王就不曾小瞧过她,一个即便天赋再怎么出众的人,倘若不付出比旁人多几倍几十倍的汗水与辛勤,她的成就再高也高不到哪里去。
大半年以前的温宓妃还是个大街小巷,人人谈起就嘲笑讽刺的相府哑巴嫡女,仅仅只是大半年以后,皇城上下再无人胆敢说一个‘哑’,一个‘傻’字,在她风光的背后,谁又能想到她曾经为此付出过些什么。
即便是宓妃天赋再好,药王看中她的,又岂会只是她的天赋而已,更多的只怕是那丫头身上暗藏的人格魅力。
那才是真正吸引人,真正引人注目的。
“她…。”经镇南王一提醒,珍月公主面色一白,后背竟是冷汗直冒。
她怎么把如此重要的讯息都给忘了,当真是在作死。
“那咱们要怎么办,如果得不到那东西,父皇会震怒的。”身体一软,珍月公主跌坐在椅子上,一双美目紧紧的盯着镇南王,咬牙道:“此事,父皇是交由镇南王与本宫两个的人,王爷你为主,本宫为辅,还望王爷再仔细思量一二。”
嘴上是这么说没错,但珍月公主素来不喜欢将宝同时押在一个人的身上,所以她的脑子此时也是转得飞快。
同在一座行宫,分别住在明辉苑的北狼国跟住在秋月苑的梦箩国,此时也是关起门来,反复商量如何才能顺利进入相府,寻找到文武双玉环。
联姻的可能几乎是没有了,除非有办法逼得宣帝不得不赐婚,逼得温绍轩不得不娶。
还有就是下下之策用药,只是那药该如何用到温家三兄弟身上去,毕竟人家可是有一个身为药王徒弟的亲妹妹。
访间传闻,温宓妃会武不会医,谁知道这是不是又是谣传,万一她会呢?
那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已打自己的脸么?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最后这一群怀着相同目的,但却心思各异的家伙,竟然奇迹般的神同步了,主意都打到一个方向去了。
“听公主这么说,似是心中已经有了主意。”镇南王也不着急着表态,从始至终他都不赞成景帝的做法,更不屑那么去做。
文武双玉环代表着什么,又有什么用处,镇南王知道得很清楚,他也知道若是得到文武双玉环究竟能给琉璃国带来多么巨大的利益跟好处,但他心里更清楚,这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如若没有能使人臣服与信服的魄力,无论做什么都是无用功。
一个人若是不能诚心效忠,那人反而会成为一个隐患,一个顷刻之间就能毁掉一切的大毒瘤。
因此,镇南王并不主张去抢,去夺那样一件东西,在这一点上,宣帝明显比其他三国的皇帝看得清,想得透。
或许除夕宴当晚宣帝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但除夕宴过后,他能回味过来。
三国君主都知道的事情,宣帝没道理不知道,更何况那东西还有百分之六七十的可能就在他的臣子手里。
“本宫心里的确有个主意,还望初六的赏梅宴上镇南王多多配合。”求人不如求已,这是多年来珍月公主总结出来的经验。
“公主不告诉微臣是什么计划,微臣又如何能好好的配合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