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温小姐她是让我受了委屈,但我不怪她,毕竟是她先跟殇少主认识的,我…是我插足了他们之间的感情,而且我还先她一步跟殇少主有有了夫妻之实,她她心中难免有怒气,不能发泄在殇少主的身上,也就只能发泄在我的身上了。”
哪怕这几天对公冶语诗而言就是一个她永远都不想面对的噩梦,即便她也很确定她对陌殇下的赤练情蛊没有出差错,她有掌控陌殇的能力,但不到最后一步,她压根不敢冒那个险去操控赤练情蛊。
一旦她此举暴露,别说赫连迎饶不了她的性命,就是赫连梓薇也饶不了她。
甭管赫连梓薇有多看重她,又有多维护她,但只要她跟陌殇处于对立位置之时,用脚就趾头想也知道赫连梓薇会舍弃她而选择站到她亲生儿子的一边。
“挨打受刑的时候,我我的确是怨恨过她,但之后我又能理解她的做法,我跟她都没有错,错就错在我们不应该爱上同一个男人,所以伯母您也别怪她,她只是太爱殇少主了而已。”
“语诗你就是太善良,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替那个野丫头说话。”若非知晓了公冶语诗是怎样一个人,赫连梓薇还真的不得不为她这番话而感动。
然,只要一想到她对她的儿子下赤练情蛊,不惜要将她的儿子变成她的傀儡,听从她的一切指示,半点都不会再有自主的意识,赫连梓薇就恨不得掐死公冶语诗。
这么恶毒的女人,她当初到底是哪只眼睛瞎了才会觉得她好?
“伯母,语诗有个不请之请,还望伯母可以答应。”
“你说,只要是语诗要求的,伯母无论如何都会答应你的。”
“虽说赫连氏一族有祖训,历代子孙都只能娶一妻,但语诗以来特殊情况就应该特殊对待,所以语诗是想……”
没等公冶语诗把话说完,赫连梓薇就厉声打断了她的话,“你什么都不要想了,其他的伯母都可以答应你,唯独这件事情不可能。”
“伯母,常言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难道就真的不能改一下吗?”
“不能,这是赫连氏一族的祖训,不能在熙然这一代就败坏了。”
眼见赫连梓薇拒绝得如此干脆,原本对她心生警惕,半点都不敢有所松卸公冶语诗反倒相信了她几分。
紫晶宫赫连氏一族的规矩有多严,对祖训有多重视,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的了。
自打她跟那人牵扯上关系,她别的都可以不知道,却唯独不能不了解紫晶宫赫连氏一族。
“对不起,是语诗让伯母为难了。”
“你这孩子想那么多做甚,你只管好心养好伤,熙然妻子的位置一定会是你的,那野丫头她没资格。”
“不,伯母,语诗不能那么自私。”以退为进的手段,公冶语诗运用起来素来得心应手,根本不怕事情不朝着她所期盼的那样去发展。
“正是因为语诗爱慕着殇少主,所以不惜一切的想要成为他的妻子,常伴他的左右,但是语诗不知殇少主心中已有所爱,所以才想着哪怕为妾也要赖在殇少主的身边。”
“你是想让那野丫头给熙然做正室?”
“是是的,虽说这样的话,语诗的位置很尴尬,也很是惹人嫌,但语诗是真的爱殇少主的,所以哪怕就是难堪,只要能留在殇少主身边就好。”
“你不去争,那你就没有想过那野丫头会容不下你?”
“不会的,语诗相信殇少主的眼光,他喜欢的姑娘怎会是那种善妒又不识大体之人,她现在这样肯定是因为太生气了,等她气消了也就好了。”
“这个……”
听出赫连梓薇的语气中有动摇之意,公冶语诗就知道她的目的达到了,于是接着又道:“伯母,语诗也不怕你笑话,只要是殇少主喜欢的,语诗愿意不惜任何代价捧到他的面前。”
“哎,你是个好孩子。”
公冶语诗垂眸不语,模样看起来楚楚可怜,越发的惹人怜爱,赫连梓薇见她好似慢慢开始信任她,未免露出自己的真实心思,她便开口道:“你是这样好的姑娘,熙然他是不知道才会那样对你,不过你放心,等伯母回去好好跟他说说,他肯定会接受你的。”
“嗯。”
“那野丫头脾气太大,这几天还在跟熙然闹别扭,甚至她还赶熙然出房,不让熙然进门,男人都是喜欢温柔如水的女人,像她那样的才不讨人喜欢。”
“伯母你对语诗真好。”
“你可是伯母认定的儿媳妇,伯母不对你好对谁好,你且等着,伯母一定让熙然来看你,让他看看那野丫头是多么的心狠手辣,那样的女人怎么可以做枕边人。”
“那语诗就等伯母的好消息了。”
“好了,你休息吧,伯母呆好一会儿了也该离开了。”
目送赫连梓薇离开之后,思虑再三的公冶语诗终是没能忍住,纵使有过犹豫,最终亦是动用了特殊的通讯方法传递了她的某种指令出去。
既然不能坐以待毙的等到尊主派人来救她,那她就只能自救,趁着现在宓妃被赫连梓薇拖着的时候,就算暴露她的暗桩,她也必须先逃出去再说。
走出兰陵宫,赫连梓薇就对隐身在暗处的人递了几个眼色,然后才拂了拂裙子离开,她知道以公冶语诗防备心重,根本就没有完全相信她说的话,但好在她很想逃出紫晶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