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如此,这个时候只怕陌夫人不会接小姐进宫。”
听着两个婢女的一言一主,公冶语诗强行压住自己心里的一个又一个想法,她只知道今日必须好好表现,否则怕是对她今后不好。
紧跟在掌事姑姑的身后,不出一会子功夫,掩映在山水湖泊间的花厅就赫然映入她们的眼帘。
“夫人,奴婢将公冶小姐带到了。”
“嗯,你且先退下吧!”
“是,夫人。”
等到掌事姑姑垂下眸子退下,公冶语诗方才领着她的两个婢女上前向赫连梓薇行礼。
“好些日子没曾来看望伯母,看见伯母气色尚好,语诗就放心了,还望伯母莫要生语诗的气才好。”
仗着她在赫连梓薇的跟前比较得脸,也比较受她看重,公冶语诗并没有规规矩矩的向赫连梓薇行礼问安,那样显得生疏,无形中会拉开她们间的距离。
如她这般,无疑是将自己定位在一个跟赫连梓薇很是亲近的晚辈位置之上,说话间带着几分女儿家的娇憨,倒是格外讨长辈的喜欢。
“语诗丫头有心了,快过来坐。”赫连梓薇朝她招了招手,见她踩着细碎的莲步走到她身边,便伸手将她拉到自己的旁边坐下,柔声道:“一段日子不见,语诗丫头倒是出落得更加的水灵了。”
“伯母这是美丽的花儿看得多了吧,要不怎么什么到了伯母眼里都是好看水灵的。”
为了不让自己的话听起来虚假,公冶语诗在说话的时候,那双妩媚动人的眼睛就看着花厅周围争相绽放的百花,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的。
“呵呵…你这丫头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那是伯母觉得语诗看着还合眼缘,所以怎么看都觉得语诗好呢!”在赫连梓薇没有主动提及陌殇之前,她是断然不会自己开口询问的,哪怕她是真的很想亲眼见一见陌殇。
“这么长一段时间不进宫来看伯母,语诗丫头肯定又听了不少的新鲜事,不如就说给伯母听听。”
以赫连梓薇对自己儿子的了解,想必那个孩子定然会在暗处观察公冶语诗一番,但为了不让自家儿子越发反感公冶语诗,她也只能不做任何的提示了。
同时,不管她有多喜欢公冶语诗这个晚辈,但在她的眼里自家儿子千般好万般好的,既是要挑来做儿媳妇的人,当然得仔细再仔细,慎重再慎重。
回想儿子之前说的那番话,怕只怕除了他的那个心上人之外,这世间女子将再也没有能入他眼的了。
心中对那个女子好奇的同时,赫连梓薇又不免对她心生妒忌,觉得自己的儿子还没有娶媳妇就把她这个母亲给忘了。
“可不么,语诗这便跟伯母讲些有趣好笑的事情听听。”
“嗯,好,伯母啊还就爱听语诗说话讲故事。”
这厢两个女人说得起劲,某个隐蔽的角落里,陌殇倚在一处墙角,将自己的气息收敛殆尽,静静的看着不远处那一幕。
“那丫头的容貌是‘绝望深渊’之最,比起你的母亲都要胜上两分,这一点配你倒是刚好。”
在陌殇的对面,陌乾同样倚在墙上看着自己儿子那一张冷峻的脸道。
“比起她还差点儿。”
“什么?”反应过来之后,陌乾看着陌殇方才意识到他口中的这个‘她’指的是谁。
不过陌乾倒是真没有想到,这世间竟然还有人的容貌能胜过公冶语诗的?
要知道,‘绝望深渊’与大陆上其他地方不同,从这个地方走出去的,无论男女容貌皆是不凡,其他地方很难有能与之比肩的。
他意外就意外在,那般还能压公冶语诗一头的女子,竟然不是出自这里而是出自外面世界的。
“你的眼光,为父自是相信的。”
要说公冶语诗的容貌跟宓妃的容貌其实是同有可比性的,两个女人的容貌都美得太浑然天成,完全就是上天手中最完美的,几乎换不出什么瑕疵。
若一定要说一个她们之间的区别,大概就是她们不同的气质了。
在陌殇眼里,无疑宓妃才是这世间最美的,其他女人甭管有多美都入不得他的眼。
“那丫头可不只是一个容颜美丽的花瓶,她的修炼天赋比起许多世家子弟都要强横许多,哪怕就是比起她的兄长公冶润钰都不差多少。”
“是吗?”陌殇咧唇冷嘲一声,没甚在意的道:“假如她是出自这片地域,以她的天赋这世间无人能出其右。”
这倒不是陌殇自说大话,而是宓妃有那样的资本。
闻言,陌乾目露惊诧的看着他,眼里有着不可置信,“你对她的评价就那么高?”
“你知道我为何暂时妥协吗?”
“为何?”
“不管她现在身处何方,也不管她现在正面临怎样的险境,只要她还活着,只要她心中的信念尚未破来,那么不管我身在何处,她一定会来的。”
“你对她就那么有信心,你可知这紫晶宫不是那么好闯的。”
“任何一个小看她的人,都将成为她的刀下亡魂,她可不是什么柔弱的女子,她是一个遇强则更强的女人。”唯有在谈及宓妃的时候,陌殇的眼中才会流露出温柔而又宠溺的眸光。
“你不怕她会为此丢掉性命吗?”
“怕又如何,不怕又如何,她若死了,我亦不会独活,更何况我相信她不会的,她可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吃亏的主儿,素来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