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主。”此番出去办事,虽说历经了一些艰险,可架不住他的运气好到爆表,因此,他还愣是没怎么辛苦就完成了任务。
“你去告诉管家,让他安排厨房给你加菜,就说是本少主的意思。”
“属下多谢少主关怀。”
太叔清荣笑而不语,只是豪气的摆了摆手,目光又再次落到手里拿着的那份地图之上,可想到自己在进宅院前看到的那个人,杭铭还是非常尽职尽责的出声道:“少主,属下在进来之前看到南门少主静候在门外,也不知他是为何而来?”
“南门长风?”
“虽说距离隔得有些稍远,但属下应该不会看错。”
“杭铭确定是他?”虽说太叔世家与南门世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两大家族自他们祖父那一辈就是同穿一条裤子的,可饶是再怎么铁的关系,也敌不过一个人的私心不是。
明面上太叔跟南门两大世家是一个鼻孔出气,同仇敌恺的,至于私底下如何,大概也唯有他们自己才知晓。
南门长风跟太叔清荣都同为各自家族的少主,表面上他们每做一件事都是有商有量来的,可暗地里两人也较着劲,过着招的,毕竟那个位置只有一个,谁又会甘心放弃?
南门长风心高气傲,心计手段,谋略见识都不比别人差,太叔清荣最是了解他,别说平时他们很少碰面,就算偶尔碰上,那也多半都是逢场作戏,哪里就有同一个战壕出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心思。
他不服南门长风,同样南门长风也不服他,故而,乍一听闻南门长风亲自来求见他,太叔清荣可不就有些怔愣了吗?
“回少主的话,属下确定就是他。”自家少主跟南门世家少主之间的恩恩怨怨,杭铭是有所耳闻的,虽然他基本上都不会在南门长风的面前出现,可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他都知道。
“你说他是为何而来的?”
“这…”
“你有话不妨直说,本少主难道还能多你的心不成?”
“回少主的话,属下与南门少主见过的次数都不足一手之数,对于他的性情也是不甚了解,所以属下实是不知他所为何来。”官面子话谁都会说,对自家少主知之甚深的杭铭,又怎么可能去踩边界,他当然是尽捡好听的话来说,“不过属下是这么认为的,既然这南门少主来都来了,他想做什么说什么,少主见了他自会知晓的。”
这要换成旁人,少主高兴可以见见,不高兴就可以直接打走,但这南门长风少主却是不得不见。
“你说得也不无道理,那本少主就见见他。”
“那属下就先行告退了。”
太叔清荣抬了抬手,示意杭铭离开,不出一盏茶的功夫,管家就跑进来对他说,南门长风在门外求见。
已经从杭铭口中得知此事的太叔清荣并未觉得意外,同时他也没想给南门长风什么下马威,直接开口就让管家将南门长风领去他的书房,算是他对南门长风的看重。
毕竟,甭管设立在哪个地方的书房,那可都是防御重地,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去书房坐坐的。
“南门少主这边请,我家少主已经煮好香茗在静待南门少主了。”
原本这心里就憋了一肚子火的南门长风,暴躁的情绪已然濒临爆发点,正愁找不到情绪的宣泄点,他丫的都快将自己给憋得吐血了,可太叔清荣的这个管家倒好,不轻不重,不咸不淡的一句话,直接扎得某人不但心口郁闷得想吐血,就连头也开始痛了。
可一想到他是为了什么而来的这里,南门长风又不得不将那口气硬生生的咽回肚子里。
罢罢罢,他跟太叔清荣斗了不是一天两天,兴许别人会觉得他与世无争,人畜无害,可只有他知道他的真面目。
只是对外太叔清荣太会做人,他要真的站出去嚷嚷太叔清荣如何如何,指不定没有搞臭太叔清荣,反倒是他自己会先被推上风口浪尖。
“有劳了。”都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南门长风忍着要吐血的冲动,对这个狐假虎威的管家以礼相待,甭管他说什么来刺激他,他全当听不见。
“南门少主这话可是折煞奴才了。”
南门长风嘴角微微一抽,似是不明管家话中所影射的那般道:“是么?”
淡淡的两个字,打脸已是足够。
别以为他以退为进,自称自己是奴才就是在提醒他,他是谁的奴才,就连太叔清荣跟他说话都要顾忌许多,没道理一个奴才还能爬到他的头上作威作福,真当他是泥捏的。
“咳咳…”到底是习武之人,管家感受到从南门长风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之意,他也意识到自己似乎有点儿太过,只得轻咳两声让自己保持镇定,然后快步走到书房门前,恭敬的道:“禀少主,南门少主到了。”
“快请南门少主进来。”
“是,少主。”管家扭头转身,敬声道:“南门少主,里面请。”
书房大门从外被推开之后,南门长风倒也没有拿乔,只是在他一只脚踏进书房,从管家身边经过的时候,颇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就是那一眼,险些吓得管家魂飞魄散。
“呵——”南门长风冷笑一声,很快就收敛了自己所有的情绪,大步走了进去。
管家心惊胆颤的关上房门,一口气提在嗓子眼,真真是险些将自己给活活的憋死。
“怎么,我那管家给你脸色瞧了?”
出乎南门长风的意料,太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