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说的话很好笑。”温老爹眼里喷着火,黑眸深处却满满都是对温夫人的纵容与疼爱,他这辈子只要守好他的琴儿就好。
至于儿子跟女儿,他相信儿孙自有儿孙福的,对于他们的婚姻,作为父亲的他并不想强加干涉,一切皆以他们自己的想法为准。
当然,作为父亲的责任,该把关的他还是会把关,总之不做那等强迫之事即可。
“夫君说的话自是不好笑,而是你那不待见陌殇的表情好笑。”
“为夫就是不待见了,你说为夫把闺女养这么大容易么,他小子一来就想拐走我闺女,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你打得赢么?”不是她要小看自家夫君,而是她家夫君压根就不会武好不。
好在她的儿子女儿都会武,不管是身处怎样的环境,自保定是没有问题的,如此,每当孩子们不在身边的时候,她这做娘的心里也能踏实些。
“打不赢。”在这一点上,温老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也不会吹牛说自己打得过陌殇,那么没品的事情他不屑去做。
“唔,其关夫君是打得赢他的。”
“为何?”
“夫君要是想打陌殇,那孩子一定会站在那里让你打的,而且绝不还手。”想当初温老爹上门要求娶她的时候,就因温老夫人曾出言反对过,她的爹娘和兄长不也那么收拾过温老爹么。
要说那时她的四个哥哥下手其实挺狠的,哪怕明知温老爹是个书生,那也丁点儿都没有放水,可想而知温老爹伤得有多重。
不过饶是如此,温老爹也是满心的欢喜啊!
陌殇跟温老爹不一样,前者虽说天生体弱,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习武之人,身手非常的不错,后者却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既然温老爹为了娶她都能硬抗下她四个哥哥的拳头,没道理陌殇会抗不住温老爹的拳头。
再说了,就算陌殇身子骨弱,但温老爹的拳头又能重到哪里去呢?
“哼,那臭小子还不是你女婿呢,你就护得这么紧,为夫现在是越发不待见他了。”
“你啊都多大岁数的人了,怎的不一副小孩子心性,竟学会吃飞醋了。”
“反正啊,琴儿这眼里心里只能有为夫一人。”
“那孩子们呢?”
“孩子们也要排在为夫后面。”
“真是越年长越不正经了。”嘴上虽是说着不饶人的话,但脸上的笑容却是越发的温婉迷人了,若能这般美好的与温老爹相守下去,她此生真的再无遗憾了。
这边夫妻两人一边走一边说着话回到观月楼,那边宓妃是一冲进碧落阁就喊道:“清嬷嬷,清嬷嬷……”
陌殇离开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了,许是因为心里装下了他那么一个人,别说一个月两个月的时间,就是一天两天宓妃也是嫌长的,每当思念他的时候,宓妃就恨不得长出一对翅膀来,也好让她飞到他的身边去
。
她知道这样的自己很没有出息,也着实挺丢脸的,可她全然不放在心上,在陷入爱情的时候,糊涂一些也没什么不好的。
“郡主您跑慢一点,别摔了。”樱嬷嬷跟在宓妃的身后直追,同时也感叹爱情的力量真的太神奇,太不可思议,竟然能让她家郡主变成这般模样。
可是,樱嬷嬷同时也感谢有爱情这种东西,至少因为爱情,她家郡主变得更鲜活了,这样瞧着心里才欢喜。
只愿楚宣王世子能平安归来跟她家郡主喜结连理才好,如此就真的圆满了。
“嬷嬷就别担心了,小姐她是不会摔倒的。”
正在替宓妃收拾房间的清嬷嬷听到宓妃的声音,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计,理了理自己的衣裳赶紧就迎了出来,往日严肃的面庞,此时都是带着笑的。
碧落阁的丫鬟们早知听到了宓妃的声音,在宓妃踏进碧落阁的时候,她们就停下手中的活计,走过来向宓妃行礼问安,结果全都被宓妃忽视了个干净彻底,如一阵风似的从她们面前飘了过去。
“老奴给郡主请安,郡主万福金安。”
越过清嬷嬷走进房间,隔绝了外人的目光之后,宓妃方才抬了抬手,朗声道:“起来吧。”
“谢郡主。”
清嬷嬷正相吩咐丫鬟们上点心上茶水,结果还没来得及张嘴,宓妃就截断她的话,清了清嗓子,双眸晶亮的道:“信呢?”
现在的她,迫切的想要看看陌殇给好写的信,让她知道还平安。
“郡主,邹一枫旗主并没有交楚宣王世子的信件交由老奴。”当时邹一枫只让她传信给宓妃,却并没有将信交到她的手上,“他说,楚宣王世子的信必须由他亲手交到郡主的手上。”
“那他现在何处?”
“郡主且稍等一下,老奴这便去叫他过来,他知道郡主这两日就会回府,因此倒也没有离开去别的地方。”
“行,那你赶紧去叫他过来。”
“是。”
约莫一刻钟之后,清嬷嬷领着邹一枫和邹九明到了她的房里,在两人向她行完礼后,宓妃抿唇道:“信在哪里,快拿给我。”
“信在这里,世子妃请看。”邹一枫还是第一次从宓妃的脸上看到这么迫切的神情,心下很是动容,觉得他家世子爷果真没有爱错人。
接过那一小袋子的铜筒,宓妃只觉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且不管这里面都有些什么,可她知道此刻她的心里甜甜的,暖暖的。
“除了这些,你们可曾还收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