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
“是,妾身的确是不懂,可妾身却明白,那温宓妃此举已经是打到我郑国公府的门上来了,老爷能忍下这口气,妾身可是忍不了。”端木氏话锋一转,阴沉着一张脸又道:“难道老爷就不想想,一旦今日之事在皇城传开,咱们的儿女受了欺负,可身为他们父亲的老爷却连一个公道都不能为他们讨,以后咱们都不用出门了,缩着脑袋做人不是更好,免得沦为满皇城的大笑话。”
郑国公被端木氏的话噎得面沉如水,黑似锅底,怒道:“公道自然是要讨的,却也不是冒冒失失就能去讨的,你总要给点儿时间让本国公好好盘算盘算不是,不然如何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这……”
“好了,佑儿跟娇儿就交给你来照顾,本国公要进宫一趟。”
“老爷放心,妾身知道该怎么做。”端木氏是个聪明的女人,经郑国公一提醒,那个弯自然也就转了过来。
相府闭门谢客,温相称病在家休养,他们就算把郑天佑跟郑天娇抬去相府只怕也见不到温相跟温夫人,只有进宫求皇上为他们做主才行,也只有皇上的召见温相才不能拒绝。
明了郑国公心里打的主意,端木氏哪里还好意思扯他后腿,府里她自会照看好的。
“那你便等消息吧!”
“是。”
……。
猓郑国公已经足足跪了一个多时辰,脑海里回想的除了郑天佑跟郑天娇重伤的那副惨状之外,反复浮现得最多的就是他跟郑国公夫人端木氏说的那番话。
王初德是个八面玲珑的太监总管,郑国公素日里也挺会做人,因此,看到他来求见宣帝,王初德倒也乐意提点他一句两句。
跪在殿外的时候,郑国公就在想该怎么向宣帝陈情,该怎么把宓妃形容得十恶不赦,如何才能不让宣帝偏心宓妃,还他的儿女以及整个郑国公府一个公道,不然郑国公府的处境只会比现在更加的堪忧。
太子也好,庞太师也罢,倒也不怪他们不看重明王殿下和武王殿下,而是把目光一直都紧锁在寒王殿下的身上,皇上看似对寒王不宠爱,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的疏远,但在皇上眼里寒王殿下还是最重要的,在皇上的心里寒王殿下的地位是远远高过太子殿下的。
他来之前,寒王殿下就进了御书房,殿内伺侯的内侍全都退了出来,谁也不知道皇上跟寒王在谈论什么。哪怕他心思极为巧妙的试探了王初德好几次,都被后者转移了话题。
为免暴露太多,显得自己心思过于急切,郑国公只得把心中的疑惑全都咽回了肚子里。
更何况,今日他进宫来的目的可不是打探寒王跟皇帝在谈什么,他是为他的儿女讨公道而来。
“皇上有旨,宣郑国公见驾。”
恍惚间,内侍太监特有尖细嗓音传来,跪得双腿几乎都没了知觉的郑国公,一时间只觉那是天籁之声。
“你们两个赶紧过去扶一扶郑国公大人。”
“是。”
“劳烦王公公了。”
王初德面上温和的笑了笑,心里对这位郑国公大人却是充满了同情,“郑国公客气,皇上正在殿内等着,请。”
“来人,给寒王赐座。”眼见已经走到殿门口的儿子又退了回来,宣帝面上不显心里却是笑翻了,然,他的嘴角却是噙着一丝苦笑。
他的傻儿子呵,既然心中早就有了宓妃那个丫头,怎么就不知道早早的把握住,白白便宜了陌殇那个小子。
想到陌殇离走前跟他说的那些话,宣帝就知道他的这个儿子会后悔,会痛苦,只盼他能早些走出来。
墨寒羽的确是放心不下宓妃,难得没有反驳宣帝的话,走到御案右下方两个内侍太监搬来的椅子上坐下,抿唇不语。
“你个臭小子,多叫声父皇是有多难为你。”到底是对这个儿子亏欠得太多太多,宣帝对他是当真舍不得说一句重话。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郑国公走进御书房,迎面朝着宣帝下跪行礼,口呼万岁。
“郑卿平身。”
“微臣参见寒王殿下,寒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跪着谢过了宣帝,郑国公又侧身面向墨寒羽,恭敬的再行一礼,丝毫不敢有所怠慢。
墨寒羽扫了一眼一脸悲戚的郑国公,声音没有丝毫起伏的道:“郑国公免礼。”
“谢寒王殿下。”
礼毕,郑国公却并没有起身,而是仍旧跪在地上,先是朝着宣帝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随即便声情并茂的说道:“微臣今日进宫是为臣的一子一女而来,还请皇上替他们做主,替微臣做主,替郑国公府做主啊!”
“这是怎么了,郑卿这是受了什么委屈,赶紧起来说话。”宣帝看着郑国公那副模样,嘴角抽了抽,使劲儿绷住让自己不要笑出声来。
墨寒羽心中疑云重重,就宓妃那性子,她不喜欢麻烦,但却绝对不怕麻烦,你若不先招惹她,她必定也是懒得主动搭理你的。
要说她当街揍人,墨寒羽是信的。
可他却不相信,她会无缘无故的揍人。
显然,郑天佑跟郑天娇会被她揍,想必是有理由的。
“回皇上的话,事情是这样的……”接着,郑国公就将他从自家儿子的随从以及自家女儿的丫鬟那里听来的说词,一一复述了一遍给宣帝听,在整件事情里面,他美化了自己的孩子,彻底丑化了宓妃,还暗指宓妃恃宠而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