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所有人都涌向湖边走廊,温绍云温绍宇都给自己的贴身侍卫递了一个眼色,温空和温明心领神会的,悄然离开云桑园,赶去后院帮宓妃的帮。
“绍云,绍宇,需要我们帮忙吗?”穆昊宇作为穆国公世子,自然也不是个傻的,相府平静表面之下,暗涌的风波他感觉到了,却是不敢妄动。
怕就怕自己好心办坏事,没得坏了姑父和绍轩宓妃他们的计划,只得小心配合温绍轩他们,给宓妃打着掩护。
“不用,妃儿那边也应该要完事了,咱们盯紧了娴婷郡主她们就好了。”
明月湖的账他们还没找荣王府清算,娴婷这个女人又欺上门来,还真当他们相府是软杮子不成,若不是为了顾全大局,温绍云早就出手收拾这个没事找事的女人了。
别以为她是女人他就不会揍她,在他眼里除了自家妹妹跟穆家四个表妹,那谁谁都不是女人。
“太子他们几个,我们也不得不防。”温绍宇抿了抿唇,神色颇为凝重。
“放心,我们兄弟这么多人,不怕缠不住他们。”穆昊天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有些冷。
“走,咱们快跟上。”
“好咧。”
……。
半个时辰稍纵即逝,碧落阁西侧湖边的假山旁,刀疤男一门心思都扑在如何解阵之上,汗水早已湿了他蒙头的黑巾,气息也变得粗重起来
。
黑衣头领不懂阵法,在一旁看着也只能干着急,还不时要留意周围的情况,生怕有人突然闯过来。
身心俱疲,又饿得头晕眼花的云依,站在阳光下已经有些站不稳,为了防止自己眼前一黑掉进湖里,她不得不寻了一块山石暂时作为支撑物,以保证自己不会摔倒。
正常情况下,一个人没有水,没有食物,饿上三天不会虚弱成云依这样,毕竟云依并非真的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她是经过专门训练的细作,身体的强硬程度比起男子都不会逊色。
只是宓妃没有为他人做嫁衣的习惯,因此,命人抓住她的时候,便在她的身上神不知鬼不觉的做了手脚,连她自己都察觉不到任何的异常,只以为自己是长时间没有进食,没有喝水才会这般虚弱。
虽然云依也有过怀疑,但那个念头如同闪电一般,在她的脑海里一闪而逝,快得来不及捉住,再回想时就什么都捕足不到了。
纵觉有不对的地方,一时也联想不到一块去,等她真正意识到的时候,一切都为时已晚。
“头儿,不知是不是前院的宴会结束了,被差去前院帮忙的丫鬟们好像陆陆续续的回来了,咱们……”
“继续盯着。”
“是。”
“动作要快,温宓妃是个心思极其缜密的人,她如果回来一定会察觉到异常的。”黑衣人的话没有引起黑衣头领的重视,却让云依的心被提了起来。
她不曾与宓妃正面交锋过,可直觉告诉她,落在谁的手里也别落到宓妃的手里,不然就连求死都是一种奢望。
“本头领还轮不到你来指挥。”
“我……”
“哈哈哈…那温宓妃也不过如此,她布下的阵法也没有多难嘛!”解了六个小阵,终于寻到阵眼的刀疤男笑得猖狂又得意,就好像将宓妃狠狠的踩在脚下了一般。
孰不知,远处树梢之上看着这一幕的宓妃和陌殇,那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就仿佛是在看跳梁小丑一般,要多怜悯就有多怜悯。
陌殇冷眼扫过刀疤男,凤眸里划过一抹杀意,任何胆敢轻视他家小女人的人,都该死。
他实在想不明白刀疤男有什么可得意的,那阵法他只瞧了一眼就知道,是被宓妃一再简化过的,否则以刀疤男那点儿本事,即便入得阵中也不知道那是一个阵法。
如此这般,刀疤男还能笑得那样的猖狂,陌殇也是瞬间无语了。
果然,没文化真可怕。
“阵法破了?”
“花了老子那么多的心血,自然是破了。”刀疤男看了黑衣头领一眼,自作主张的道:“留下两个人在外面守着,咱们进去拿东西。”
假山里面究竟有什么都不知道,看刀疤男眼里透露出来的意思,就好像文武双玉环是真的在里面一样,简直愚昧可笑
。
“走。”
“云依你也留在外面。”
“可是…”
“你这样子连走路都走不稳,难不成我们找东西的时候还要专门让人扶着你。”刀疤男对云依有意见是不假,但他此时说的话也是事实。
带着云依进去非但帮不了他们的忙,反而还会成为他们的拖累。
一旦有什么突发事件,他们自顾都来不及,难不成还要花费精力护着她?
“你就留在外面,你们都小心隐藏自己。”
“是。”
当黑衣头领如冰的目光落到云依的脸上,她不甘不愿的点了点头,终是没有跟着进去。
刀疤男领路走在最前面,黑衣头领走在中间,其余的黑衣人护在他们的左右,几个呼吸间,他们就走进了假山里。
“阿宓,可以动手了。”
宓妃看了陌殇一眼,抬起右手比划了两个手势,一直在待命的剑舞红袖和四紫就开始行动了。
“咱们也去假山那里看看。”
“听阿宓的。”
不知怎的,当刀疤男和黑衣头领消失在她的视线里,云依心里就斗然升起一股浓烈的不安,总觉得要出事。
事实证明,某些时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