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从小师兄乐风中毒开始,他们药王谷与毒宗就正式宣战了,宓妃这心里是一点儿惧怕的成分都没有。
“阿宓。”
“阿宓,阿宓…”不知为何,每每看到宓妃陷入这样的沉思中时,陌殇的心就控制不住的颤抖得厉害,就好像她随时都有可能在他眼前消失一样。
就好比此时此刻,明明宓妃就在他的怀里,明明他就紧紧的抱着她,但那种感觉还是好强烈好强烈,让他想忽视都难。
“怎。怎么了?陌殇你个混蛋是想要勒死我么?”呼!腰间无法忽略的疼痛唤醒了沉思中的,让得宓妃险些抓狂。
这男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手劲儿有多大,她这纤细的腰可经不住他那样的折腾。
“阿宓你凶我。”
“你…”
“阿宓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我喊你好多声你都不理我。”松了松环在宓妃腰上的手,陌殇仍是固执的环抱着她,不给她逃脱的机会。
他从未想过要弄疼她的,只是那一瞬间涌上心头的感觉太可怕了,他才会失控。
“有么?”
“当然有。”
面对陌殇可怜巴巴控诉的眼神儿,宓妃心虚的扯了扯嘴角,好吧,的确是她在听了他的话之后,陷在自己的思绪里飘得太远,想得太多,以至于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
不过只是腰受了点儿惩罚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陌殇童鞋,能不戴着面具对她露出那样勾人心魄的眼神儿么,吸引力骤减有木有?
谁让宓妃一看见这张面具,脑海里就会自然而然的浮现出陌殇那对可爱的熊猫眼呢,呜…她真不是故意的。
虽说陌殇此刻脸上的玉制面具其实薄如蝉翼,又异常的精致好看,但面具再怎么好看,也比不得陌殇原本那张仙妖难辨,媚惑众生的脸好看不是。
故,宓妃那颗冷硬的心,实在很难对他怜悯得起来啊!
“阿宓。”没等宓妃开口,似是瞧出她心中所想的陌殇又可怜兮兮的喊了她一声。
“我没想什么,就是在想怎么才能抑制住你的病情,让你尽可能的不再发病,又或者是彻底的痊愈。”生命法阵到底只是治标不治本的,陌殇的身体问题一日不解决就犹如埋下的一颗不定时的炸弹,宓妃可不想时时刻刻都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她既然已经认定了这个男人,那么这个男人是生也好,是死也罢,那都是她的所有物,不但不允许他人觊觎,当然也更不允许死神来跟她抢人。
说到占有欲,宓妃也是有的,而且还很强。
“别想那么多,哪怕就是为了能常伴阿宓左右,即便只有一线生机我也不会放弃的。”聪明如陌殇,他敏锐的察觉到宓妃其实并没有对他说实话,但那又如何,正如宓妃说过的那样,有些秘密要自己去挖掘才有意思。
只要是宓妃说的,他就信,而且陌殇也相信宓妃是真的很想找到治愈他的方法。
“阿宓是我的,我一定会好好的活着,不给任何一个男人接近阿宓的机会。”呜…他家阿宓太有招蜂引蝶的资本了,陌殇是不得不防。
天知道宓妃的身边有那些宠妹如命的哥哥,表哥,师兄就够他头疼的了,若是再来一波对她别有用心的男人,陌殇就要醋死在醋缸里了。
每每一想到自己的追妻之路,陌殇就忍不住抚额哀叹,他想亲近自己的女人实在太难了。
“我是我自己的,才不是你的。”
“阿宓就是我的,我的。”
“我不是。”
“你就是。”
“不是。”
“就是,就是。”紧紧的抱着宓妃,陌殇一时间也来了脾气,他非得让宓妃意识到她是他的女人这个事实不可。
想到不久之后他就要离开她的身边,陌殇怎么都觉得自己必须有个名份才成,不然等他回来媳妇儿跟人跑了怎么办?
“阿宓还是不肯原谅我吗?”流光溢彩的黑眸突然失去了原有的光华,陌殇的语气也随之低落孤寂起来,他在宓妃的注视中垂下头去,抱着她的手也渐渐松开,“是我强求了,像我这样一个没有明天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去的人,怎么能奢望别人爱我,而我也是没有资格去爱人的。”
除夕宴上初见宓妃,她目光坦荡的,大胆的,直勾勾的望着他,让得陌殇平静的心湖微微荡漾。当他接连两次对宓妃报以微笑的时候,心里有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而当宓妃对他露出灿烂明媚,胜似骄阳般的笑颜那一刻。
陌殇知道,他对她,动了心。
送她青白双色莲,又送她那把匕首,毫无疑问的那是陌殇想要宠她,给她世间最好的一切。他想亲近她,但却有着顾忌。
只因,他觉得自己是个随时都有可能会死掉的人,既然如此他又有何资格爱宓妃呢?
纵然他爱极了她,却无法永远陪在她的身边,于她而言岂非是害了她一生。
于是,陌殇强忍着亲近宓妃的冲动,一次又一次压抑着自己不要去见她,却仍是控制不住收集有关她所有的一切。
直到赏梅宴上,她催发血焚之术,置身于那片血红色的火海之中,陌殇才猛然惊觉,他的世界里早就已经不能没有她。
原来,他对她的爱,早已不知不觉间就深入了骨髓。
他既已深爱她至此,又怎能允许她不爱他,除了她的爱,他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