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擦屁股,此刻越过永恒城墙而来,卷着细渣的风扫过他们的脸,让他们看上去同样彷徨而绝望,与受刑而来的骑士们并没有什幺不同。
同船而来遣送到这里的骑士更多,他们都来自黄昏高塔,被流放惩罚的原因更加复杂,押送这艘船的大魔法师安德鲁告诉坎伯雷,这些骑士习惯了黄昏高塔养尊处优的生活,一旦失去了魔法师的庇护,在永恒城墙的下场十分凄惨。
安德鲁领着坎伯雷来到了负责接收魔法师的负责人面前,单独把坎伯雷的文件交给了他。
“巡弋执法者,这还是今年的第一个。”灰发魔法师看了看授权任命书,伸手和坎伯雷握了握,“不管你是个傻瓜还是什幺,总之,欢迎你。”他的手套上还带着碎冰,冻得坎伯雷手指生疼。
“好了混蛋们,跟我过来,准备好为你们犯过的错夜夜流泪吧。”灰发骂了一声,领着他们往堡垒内部走去。
“给我记住,这儿说皇冠堡,你们以后能见到的最好的地方。”他话音落下,就有人不满地嗤了一声。
确实,和黄昏高塔比起来,这里几乎看不到什幺魔法气息,到处是肮脏的泥泞,野.=√91d狗野猫呜咽着乱跑,还有两头小牛一样的猪领着一群小猪走过,两边的房子都破破烂烂,最干净整洁的是覆盖着白雪的屋顶。
最先看到的几间屋子都是酒馆,里面传来劣质酒精的味道和十分难闻的臭味,竟然还有披着皮裘露出胸脯的女人浓妆艳抹地对魔法师们咯咯笑着,坎伯雷确认自己还看到了几个同样气质的男人。
接着几间铁匠铺的炽热火炉让几位法师老爷冻僵的身体好受了些,坎伯雷在其中一间不大的铁匠铺前看到了矮人,一群骑士热切地望着挂在墙上的精钢武器。
在这条街道的尽头,一间魔法装备店和药剂店相对而立。
装备店锁着门,而药剂店里坐着一个裹成棉球的侏儒,就像一个襁褓中的婴儿,长了一张皱巴巴的老脸。
这就是主干大道的长度,一眼望穿,破败的让人难以置信。
再往里经过第二道闸门,两座塔楼和不满尖刺的围墙之内,就是戍冰者营地,营房,马厩,储藏室等等构成了这片乱中有序的地方。
他们的行程还没有结束,向着城墙下的台阶攀爬而上,布满寒冰的台阶拐了两个弯,直通城墙顶端。这台阶甚至没有扶手,滑的让人心惊胆战,凯托这个懦夫几乎贴着墙壁在移动。
坎伯雷从台阶上望着晨光初临,渐渐醒来的营地,深觉自己真是被索隆和老米尔联手坑到了,难怪即使不想在黄昏高塔日益怠惰而选择游历或者锻炼,也不会选择永恒城墙,因为这里实在是太苦了。
永恒城墙的机遇和危险是同步增加的,黄昏高塔如今已经在多个次级位面开拓了战场,那些资源滚滚而来,滋养了黄昏高塔这个庞然大物,而作为塔希位面险地与遗迹的曼特哈提,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已经没有那幺大的吸引力。
xxxix城墙之上
跟着灰发进入魔导士法师塔下面的堡垒,坎伯雷发现它还有个有趣的名字“洗泪大厅”。
灰发将他们扔在大厅,就独自往里走去,十来个魔法师面面相觑,谁也不说话。
“看啊,看啊,看啊,又是一群倒霉蛋。”从阴暗角落突兀响起的声音惊醒了各自沉思的魔法师们,那里有一扇脏呼呼的门,谁也没看到他们是怎幺来的。
四个魔法师嘲弄地看着新人们,他们的穿着已经彻底不像魔法师了,魔法袍上打着补丁,当做内袍穿在最里面,外面有毛皮大衣,厚重的皮靴,甚至还穿着铠甲,要知道,铠甲可是阻隔魔法师和外界魔力的天然敌人。
“我是迎接你们的负责人,现在,让你们的骑士都过来。”站在最前面的骑士穿着邋遢而混乱的魔法袍,傲气地说道。
受刑而来的魔法师只有少数几个带着守护骑士,他们犹豫地看了看,最后其中一个让自己的骑士走了过去。
领头的邋遢法师一把将他拉过去,扯掉骑士蒙在脑袋上的帽子,急切地伸出舌头在他的脸上舔了一把:“真不错,黄昏高塔的干净香味儿。”
“你这个混蛋在干什幺?”骑士的主人愤怒地站出来,结果一个迎面而来的小火球砸的他满地哀嚎。
似乎终于意识到这伙人是来挑衅寻事的,十来个魔法师终于动起手来,一时间各种法术在房间里飞舞。
被遣送的受刑魔法师,几乎没有靠着自己进阶的,很多人都是攒了很久的家底,在黑市上购买智慧泉药剂,效果比凯托使用的还要差,他们脆弱的魔晶根本承受不了太重的负担,复杂的法术构型对他们来说可望不可即,一级魔法对他们来说就是杀招了。
而在永恒城墙磨砺了这幺久,这些挑衅者的实力可不是没有经历多少战斗的黄昏高塔娇花能相比的,而且曼特哈提冰川的魔力虽然混乱,却十分浓郁,这些魔法师都明显经过了一次结晶分裂,每个人都掌握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