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吵,不过那时候我知道你是爽快人,我宁愿跟你吵也不愿跟她们两个说话,省得被人哄骗了还不知道呢。”
其实德妃也不傻,贤妃和曾经的宜妃一个看就心眼多,她知道自己斗不过人家,就不主动去找茬。但是成天憋着又没意思,反正谢婉凝这个人光明磊落,跟她吵倒是还有点乐趣。
谢婉凝被她这么一说,倒也还挺怀念的:“你别说,那时候日子也挺有意思。”
德妃就得意地笑起来。
酒过三巡,菜也都上齐,趁着场面正热闹的工夫,王选侍跟崔昭仪、张昭仪一起过来给敬酒。在太后那敬完,转到陛下那就略吃了一口茶,才走到谢婉凝跟前。
谢婉凝今日就倒了一小杯青梅酒,一直都是浅浅抿着,不敢多吃。见她们三过来,便也主动端起酒杯:“三位妹妹近来可好?”
崔昭仪福了福:“多谢贵妃娘娘关怀,妾很好,咱们感念贵妃娘娘抚照,特来给娘娘敬一杯酒,娘娘且少吃半口便是了。”
知道贵妃有身孕,没人敢死命劝她喝,都是主动说浅浅吃半口,意思意思就够了。
谢婉凝便笑着点了点头,目光划过王纯汐的阴郁的脸,举杯浅酌。
敬完贵妃,她们三个就应当下去了,然而德妃却不干了,当即就说:“哎,怎么就要走了?不行不行,台上坐的可都是你们姐姐,都得挨个敬过才行。正巧我跟贵妃姐姐挨着,便从我这里开始挨着往下轮吧。”
她这么一胡闹,其他的妃嫔便都笑了,就连太后都点了点她:“你这个泼猴,可别叫她们吃醉了。”
话虽如此,可太后却也没拦着。
于是崔昭仪她们三个就只能端着酒杯,一杯一杯轮着敬主位妃嫔们。
顺着桌子绕过一圈,最后轮到贤妃时,三个小妃子都已经有些晕了,却强撑着站在那没倒下。
贤妃端庄地坐在那,柔声道:“且看你们也喝不下了,咱们不如以茶代酒,都换过一起吃一杯吧。”
她话音刚落下,崔昭仪还没来得及接下话来,对面的德妃却叫起来:“不行不行,咱们都是吃的酒,可不许你搞特殊。”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贤妃也不好掉脸,只好跟小主们勉勉强强喝了半杯酒,这才把德妃闹出来的这一出戏演完。
贤妃匆匆看了一眼摇摇晃晃出春风亭的王纯汐,又轻轻扫了一眼对面的德妃和贵妃,这才放下手里的酒杯,拿起筷子慢条斯理用起膳来。
这么多年都忍过来,倒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了。
等最后的山笋老鸭汤和乌鸡山药汤上齐,这一顿热热闹闹的七夕家宴便也差不多到了尾声。
这时的天色已经全然暗了下来,苍穹之上繁星点点,一弯上弦月挂在当空,银色光辉撒向大地。
亭外虫声悉悉、万籁俱寂,微风拂过湖面,送来轻柔而舒缓的波涛声色。
等瞧大家的汤用得差不多了,萧铭修便放下汤匙,道:“膳毕,去赏灯吧。”
有他这句话,大家便可离席,去长廊那边玩闹了。萧铭修拍拍谢婉凝的手,先把太后扶起来,然后又转身来扶她。
这时大半妃嫔都还在场,人人都能看到陛下细心体贴扶起贵妃,不仅如此,还低声在她耳边问了几句,待贵妃点过头,才牵起她的手跟在太后身后。
这样的用心,旁人自是从未曾有过,也从未曾见过的。
德妃倒是不嫉妒,她慢悠悠跟在他们身后,待路过贤妃时,又忍不住“哼”了她一声。
这会儿倒是没旁人,贤妃忍了好半天才把心里的气压下来,低头没有理她。
等到这一大家子人走到长廊下,太后才说:“好不容易乞巧节,听闻贵妃弄了坊间的花样,咱们便开心一场。你们也不用拘束,都把真本事亮出来,就看谁心灵手巧了。”
叫太后这么一说,宫人们便忙活起来,摆盆的摆盆,上针的上针,一时间好不热闹。而嫔妃们则也摩拳擦掌,等着在陛下面前显一回巧呢。
等到丢巧针的物件都摆好,太后、庄太妃、陛下和大着肚子的谢婉凝都坐下,太后就又说:“贵妃是众妃之首,不如让你给妹妹们开个好头?”
开针本就吉利,谢婉凝便也笑着点头,撑着腰准备起身。
萧铭修在她身边,刚要伸手拦她,却不料她一下子捂着肚子弯下腰来,“哎呦”一声喊疼。似乎是孩子使劲伸展四肢,狠狠踢了她一脚。
萧铭修便也顾不上别的,立即紧张起来,起身要去扶她:“怎么了这是?可是突然腹痛?”
太后笑眯眯坐在那,指挥道:“皇儿不用着急,这是孩子胎动,是好兆头。他长大了,可不得要伸伸胳膊腿。皇儿快让贵妃坐下歇一会儿,等缓过去便好了。”
谢婉凝便又坐下来,好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孩子这一脚真有力气,踢得她差点没跪倒在地上,倒是个有力气的小家伙。
萧铭修就一脸紧张地坐在边上,伸手帮她抚摸着腹部:“不舒服就坐下歇,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