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日子真正好过起来。”
像今年云州大旱闹灾这事,萧铭修是再也不想看到第二次了。
“若是监察御史能起到职责,一省父母官还想瞒报便不能,六部也要增加六科给事中职,以自督起到朝政清明的作用。”
以前都察院只掌刑狱监察和死刑复审,现在萧铭修想把都察院中武将职单立出来,由仪鸾司兼任,起到督查各省市衙门政务之职能。
当然也非仪鸾司单方说的算,还要有都察院原本文职官做监督,以各省的监察御史做第三双眼睛,也确保不出冤假错案。
这个新政萧铭修已经跟安和殿商议许久,一多半的阁臣都很认同,新政好是好,只是想要推行下去却很难。
想到这里,萧铭修又忍不住想叹气。
结果他低下头去,却看到谢婉凝就靠在他胸膛上,再度睡了过去。
脸蛋红红的,嘴唇也润润的,瞧着就舒坦。
“你倒是不知道愁。”萧铭修把被子拽了拽,生怕冻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 贵妃娘娘:这都说得什么乱七八糟的,会不会聊天?
陛下:什么叫乱七八糟的,别人想听还听不到呢,哼。
贵妃娘娘:……???
☆、第 69 章
这一觉谢婉凝睡得很浅, 大概闻到一股浓郁的桂花味道, 便一下子就清醒过来。
萧铭修已经不在床上, 他正坐在桌前边芋苗边看书, 似是为了配合糖芋苗的清甜,就连熏笼里都放了一小碗干了的桂花, 熏的屋子里香喷喷的。
谢婉凝坐起身来,可能是睡得多了, 还有些迷糊:“陛下, 是不是该用晚膳了?”
萧铭修放下手里的书, 起身活动肩膀:“你啊, 一天到晚只想着吃了。”
谢婉凝也撑起身来笑,因为怕冷, 她冬日里最喜欢窝在宫中, 这么出来跑一天确实有些辛苦。
“民以食为天,人生来便为一口饭,臣妾这样是人之常情。”
萧铭修走到床边坐下, 捏了捏她的手:“刚才你睡着, 朕摸着手倒是软和许多, 近来是不是调理好多了?”
他问的是她的寒症, 谢婉凝笑道:“魏医正医术高超, 这般调养三年,已经是大好了。”
萧铭修也瞧出来,如今她脸色红润许多,冬日里也不再手脚冰冷, 气色比之刚入宫时更是天差地别。
“你乖一些,再养一冬,等全养好了以后才不吃苦头。”
谢婉凝点头,掀开被子自己找了袄裙穿上:“陛下今日也别忙了,歇一会儿,再陪臣妾用一顿晚膳可好?臣妾可是来谢恩的,就这么睡一觉就回去到底不妥。”
萧铭修一下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由笑了:“你还不是惦记朕这里的小厨房,说得倒是好听,过来谢恩,可是什么都没给朕准备。”
“陛下刚吃芋苗就是臣妾特地给您带的,您吃都吃了,可不准再说没有。”
萧铭修这一回没拿住叫她再允下一个人情,顿时觉得有些懊恼:“你的宫人也是精明,闷头就端上来放桌上,朕要是知道你这么轻巧就打发朕,肯定不吃。”
屋里没有妆镜,谢婉凝只好对着姚黄刚取来的铜镜梳头,面脂胭脂她都自带着,也不需要乾元宫里准备这些。
“陛下,刚臣妾去慈宁宫给娘娘谢恩,瞧着娘娘近来时疏朗不少。”
萧铭修端起那碗糖芋苗,继续吃着,桂花的香味在唇齿之间蔓延开来,甜蜜蜜又暖融融。
“娘娘不是个难相处的人。”萧铭修只这么回了一句。
他说得简单,谢婉凝却也品出许多滋味来。
太后如果是个刁钻的人,萧铭修也不能长成如今这般模样,哪怕是样子,太后也尽心教导了。这几年母子二人虽然渐生嫌隙,但萧铭修却始终对太后恭敬有加,但凡有外人在的场面,都给足了太后面子。
正是因为如此,如今太后终于回过味来,他们二人也能渐渐恢复以往和睦,到底维持住了这段难得的母子亲情。
太后立谢婉凝为贵妃,也愿意手把手教她处理宫事,还不是为了叫萧铭修在后宫时能舒服些,起码不会再出顺嫔这样的事烦他。
“其实陛下的命很好,太后虽然是养母,却也惦念着同您的母子之情,真好。”谢婉凝不由感叹一句。
她家中倒是亲生父母俱在,可骨肉亲情照样单薄,父母从未对她生出半分怜惜,她也就只能自己磕磕绊绊长大。
人人都说皇家无情,可到了萧铭修这,皇家却又难得有情起来。
萧铭修也没成想换来她这句感慨,不由心中一暖,却也有些心疼她。
自从东安围场听她倾诉那一场,萧铭修每每听她感念亲情天伦,总忍不住想安慰她:“朕的母后自来也是你的母后。母后不是应了你,让你如跟她学如何管理宫事?你就嘴甜一些,多哄哄她赖赖她,母后便会更喜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