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俏丽,专为报喜,更觉迎春细心,拍手笑道:“好好好,谁让姑妈就是喜欢你们呢!母亲和嫂嫂莫怪我夺宝,还有凤丫头,不许痴缠。敏儿做主了,到殿试前这小半月,琏儿都搬到林府去住。”
贾府众人心中都求之不得,自然万分乐意。贾母太过高兴,顾不得其他。邢夫人看看迎春欲言又止模样,好心替她开口道:“还有柳家公子,也是榜上有名。反正都是自家人,妹妹做主,干脆多烦劳姑爷些,不知可否?”
贾敏美目斜睨迎春一眼,迎春顾不上害羞,连忙帮贾敏揉肩捶背,狗腿巴结之意再明显不过。贾敏“噗嗤”笑出声来,一把扯过迎春,拥进怀里,“好好好,都去都去!回头荣国府铁定要外出一位探花郎新姑爷!”
满堂皆笑。
迎春羞红了脸,整个人埋进贾敏怀中,酒窝里噙着的笑意幸亏某位冷二郎看不见,不然非从此一醉不醒不可。
不多时,各处礼物便已送至。柳府更是泽莞亲至。迎春拉着他,把贾敏原话传过去。泽莞上前与贾敏谢礼,举手投足落落大方,反得了贾敏好一通夸。待得无人时,泽莞偷偷塞给迎春一封信,不用说,自然是柳湘莲写的。
迎春飞快接过,若无其事塞进袖中,又装模作样陪坐了“好一会儿”才迅速抽身,躲回房里偷偷看信去了。
时光易逝。
转眼殿试之期即至。贾琏和柳湘莲二人竟是联袂从林府出门。这半月间,与其说林如海在指导他二人学问,不如说林如海在教导他们治国从政之道。
林如海如今已是户部侍郎,只等明年老尚书卸任便是妥妥的户部尚书。户部公务繁忙且牵一发动全身,非天子心腹不能胜任。林如海甫回京城便可居此位,一得见圣上信任,二可知如海手腕高强。林如海这几日略略将国情大事说与贾琏和柳湘莲知道,再问他二人对策。
如此一来二去,贾琏并柳湘莲于策论一道见解更是一日千里且切中要害、有理有据,远超纸上谈兵的一众“黄口”贡士一大截。
贾琏并柳湘莲意气风发共奔金殿,一路上自然平安无事,只是辛苦贾琏还早有准备。
贾琏并柳湘莲已经试前复试,于保和殿复试毕,次日再于黎明入保和殿,历经点名、散卷、赞拜、行礼等礼节,再试策题。
二人展卷,发现竟是有关良田、垦荒与灾年赈济的试题,不由会心一笑。且不论,它二人亲见饥民困苦,亲历流民作乱,更设计参与赈灾,只说试前,林如海便给二人押过此题。自然,下笔如有神助。
至日暮交卷,二人始得出。
次日,便是传胪放榜,赐宴琼林的大日子。迎春等一众女眷不便出门,自然在府上苦等。只是因着大凡荣登金殿的贡士便算作是“进士及第”,区别不过三甲名次耳。
贾府众人虽对贾琏并柳湘莲期望甚高,到底二人还年轻,能有进士出身,已然光耀门楣。状元、榜眼、探花,不过锦上添花,众人反倒没有那般期待。
不过,放榜处,观言、妙语、金哥并柳泽莞都是早早便等在那里,翘首以盼。
“咚咚咚”鼓声开道。官员前来放榜。看榜人群乌泱泱围上前来。观言等本就围在发榜位置,此刻更是拼了命地往前挤,整个身子全趴在皇榜上,几人小心翼翼,诚惶诚恐,八只眼睛在皇榜上到处乱扫。
“贾琏!”
“柳湘莲!”
“中了!中了!”
几人光顾着高兴,却不知细看几甲几名。倒是别府看榜小厮,有与观言等人熟识的,冲他们拱手贺喜道:“贵府琏二爷高中探花,实在不愧状元弟子!贵府一门两探花,实在可喜可贺!”
观言等人登时傻了眼!
“探花?”
“探花!”
还是泽莞镇定,细细看过,果然贾琏是一甲第三名,不是探花是甚!至于他哥哥柳湘莲,只在三甲第十名,虽与贾琏相距甚远,亦实在难得!
泽莞见观言等目瞪口呆,手足无措模样,挨个在他们面前打响指,口中笑道:“还不速速回府报喜!仔细差官走在你们前面,老祖宗打你们板子!”
观言等这才醒悟,赶忙与柳泽莞互道恭喜就要上马回府。这边厢,却又有官员再贴出一榜。
众人虽不明所以,仍旧一拥而上,皇榜贴出,原来是武生榜,今日文武双榜同放。而那高居榜首之人竟赫然是柳湘莲!
旁人尚可,观言等齐刷刷回头去看柳泽莞。只见柳泽莞一对狭长凤目竟瞪成了铜铃大,嘴巴大张,呼呼招风,半晌,抬手揉揉眼睛,再三确认无误,又与观言等视线相对,明确再错不了后,泽莞掉头就走,火急火燎回家报喜去了。
良久,妙语才说道:“你说泽莞少爷知不知道咱家二爷也是武探花?”
金哥插话道:“八成不知道。”
观言道:“泽莞少爷走这般急,难道是怕跑不赢报喜差官?”
金哥、妙语闻言,二话不说,拔腿便走。观言急喊道:“哎哎哎,等等我!”
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