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却怎么也找不到,后来听生产队打更的人说,李福和队委会的人去搞伙食去了,具体去谁家他也不知道。志刚听了,心中就更有气了,心想大伙都快吃不上饭了,他们却还有心开小灶。

如果说这件事情是导火索的话,那接下来的事情就更不能让志刚容忍了。本来志刚已经看出,生产队之所以年年粮食产量上不去,就跟种子的质量不好有关。所以今年志刚早早就建议生产队一定要购买优良品种,可李福偏偏就是不听,依旧购买了老熟人托关系摊派给他的种子,结果一测试发芽率不足60.志刚因为这件事情和李福理论起来,却被李福一阵破口大骂,说你一个毛头小子才种了几年地,我吃的咸盐都比你多,还敢跟我理论,我说行就行。旁边的社员听了,虽然明知志刚更有理,但都慑于李福的淫威敢怒不敢言。结果,生产队最终还是用那劣质种子种了几十亩地。等到苗出来时一看,傻眼了,那缺苗断垄的比比皆是,把志刚气得差点炸了肺,恨不能将李福拎过来狠狠地揍上一顿。

志刚又去找李福想要商量一下补救的办法,结果还是找不到。后来听说他又和队委会的人去吃鸡了,这次志刚没有像往常一样容忍他们,以前听说队委会的人经常开小灶,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眼看地里的庄稼都要大面积减产了,可他们还有闲心去吃鸡,志刚禁不住火冒三丈。

翻找了好多家,当志刚终于在二姥姥家找到李福时,他正和队会计、保管员吃得满头大汗、满嘴流油,看到志刚气汹汹地出现在门口时,满屋子的人不禁一愣,还是李福反应的快,赶紧拽过一条凳子说:“志刚啊,快过来一起喝点。”

志刚见此情景不容分说,一把将那饭桌掀了个仰面朝天,嘴里大骂道:“我让你们吃,地里的庄稼都快绝收了,你们还有闲心在这里吃。”

几个人看到志刚圆睁怒目,满头青筋暴露,一副要杀人的样子,都被吓呆了,那李福自知理亏,赶紧带着队委会的几个人灰溜溜地走了。

关于志刚掀桌子的事情,迅速地在生产队传开,大家无不拍手称快。其实对于队委会经常开小灶的事情,群众们也是很有意见,可是队委会掌握着全队的财政大权,大家又都很没有办法。这次志刚开了反对队委会铺张浪费的先河,让大家心中甚是痛快。同时,大家也从这次事件中看出志刚是一个敢做敢为的人,尽管掀桌子事件最终并没有改变什么,但是却很好地树立了志刚在群众心目中的威望,为他日后的发展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第三章 偷情的代价 第六节

日子依旧不咸不淡地过着,虽然志刚和小兰的生活已经日渐好转,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件烦心事渐渐摆上了他们的心头,那就是结婚将近两年了,就是不见怀孕。刚开始两个人谁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但总会有热心肠的邻居问:“小兰啊,怎样了,最近怀上了没有啊?”

随着问的人多了,两个人逐渐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也不禁着急起来。

和他们一起着急的还有单奶奶,那天不容分说,老太太拽上小兰就搭上了去镇里的便车,要带小兰去检查一下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在一个姓郑的老中医门诊,那戴着一副老花镜的大夫眉头紧皱,一边给小兰把脉,一边口中念叨着:气血两亏,长期营养不良所致,多吃些含铁、蛋白质的食物,如木耳、大枣、乌鸡等。说完拿起笔刷刷地给小兰开了几副中药,要她拿回去按时熬了吃。单奶奶领着小兰千恩万谢地走了出来,以为这郑大夫就是送子观音,这孩子的事情以后就算有了着落。

谁知又是半年过去了,那平坦的小腹依旧不见半点动静,小兰才知道那姓郑的大夫看得并不准。后来又明里暗里看了不少大夫,用了不少偏方,还是不奏效。无论志刚和小兰怎样卖力地行房事,就是播种不上。直到后来,志刚都有些泄气了,告诉小兰说:“咱就别瞎折腾了,一切顺其自然吧!”

小兰窝在志刚的肩膀头上,嘤嘤地抽泣起来:“都是我不好,恐怕这辈子都不能给你生个一男半女。”

志刚用手轻拂妻子的头发:“没有关系,这事情也要天时地利人和,说不定以后哪天就会怀上呢!”

小兰睁开泪眼,较真地问:“那要是真怀不上呢?”

志刚看着妻子的眼睛,认真地说:“即便是怀不上,我也不怪你,我当这是天意。”

小兰说:“那怎么可以?要知道自古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

志刚说:“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和你在一起,至于有没有孩子都无所谓,而且说不定这不能怀孕的原因不在你呢!”

小兰看志刚这样理解人,被感动得再次流下了眼泪,她庆幸自己这辈子终于没有嫁错人。

这上河湾地处于松嫩平原的腹地,中间有一条蜿蜒曲折的沐石河直穿过去,途经此处形成一个大迂回,所以俗称上河湾。此处水草丰美、土地肥沃,自古就有游牧民族在此繁衍生息。历经明清以及近代的几次大迁徙,不断有闯关东的人来此居住,渐渐发展成一个较大的集镇。每到农历三六九的日子,周围方圆数十里的人都纷至沓来,在这里进行交易叫卖,那人山人海、人头攒动的壮观场面,倒也很有些地方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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