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会,怎么会!”位为人皇的水问天,突然间蹲下来蹲下,捧起梨鸠的右足,那雪白的脚踝上赫然是一个不大的棕色胎记,看到这,人皇突然紧咬的牙关骤然打开,粗重的气息喷出,眼中多年未曾流出泪水的眼眶,骤然虎泪纵横。
人皇猛然站起张开双臂将梨鸠拥入怀中,“十七年,一晃就是十七年,这十七年我夜不能寐,度日如年,终于让我找到了,狼兄你外甥女我找回来了,梦儿你可以安息了。”水问天仰天长啸
周围的各大派长老各个面面相觑,他们当然不敢说什么,就算这父女相认是一出闹剧,但是只要这人间界一哥发话说这是他女儿,那就是他女儿。当然知晓一切的人早已泪水滴落,一旁的老太监连忙走过来:“陛下,再过一周是护国公的大寿之日,你看这不正是天佑皇家吗?”
水问天激动地说:“对,说得对,这孩子,不,不,梦儿早已给她起好名字了,水林晴,晴儿!哈哈哈哈。”,人皇的笑声响彻琼宵
周围的各派长老只能下跪大呼:“天佑皇家”,没办法,无论什么时候皇家都是人间界的领袖,皇家说什么那就是什么,别说这个君冠,就算人皇指着你的鼻子说你是狗,你还得趴下来学狗叫两声。
人皇很明显沉浸在无边的喜悦之中,抱着比自己小两个头的梨鸠步入轿子里,就在起轿的同时,轿子内传来了人皇的懿旨,昭告天下:“我水问天找回了唯一的女儿,我唯一的孩子,飞儿公主。”
此时各大派的人终于坐不住了,应为那句:“唯一的孩子。”,这可没听说过,大家都不曾知道这位帝皇,自爱妃逝去,从未想过续弦,虽然曾暗示自己的妃子死前为自己诞下一个孩子,但是大家都以为,这个孩子就在皇宫之内锦衣御食,没想到,这个遍体鳞伤的孩子就是.......
就在此时,傲天帝国国境内,金色的麦田中,一个黑裙少女拖着一个男孩,在麦田中漫步,男孩衣服破碎的上身,背后血红一片,女孩黑裙黑发,腰佩黑色长剑。
走了一会儿,黑裙少女抬头看了一眼天际,朦胧的双目看着天空:“我到底在做什么。”这个女孩就是冰天原三大系统之一的讴歌,而手中拖拽的男孩自然就是夜牙
随后讴歌用力一扔甩开夜牙,从腰上拔出黑剑,缓缓朝夜牙走去,当走到夜牙身边时,讴歌跨坐在夜牙身上,双手持剑保持着一个就要将人刺死的姿势。
只见讴歌一脸的纠结,看着夜牙撇在一边的脸颊,“为什么要我来做”,一滴晶莹的泪水滴在夜牙的脸上,讴歌委屈的嘀咕着:“为什么不是杞子,为什么不是琳琳,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叫我来杀你,这样我怎么对的起圣女,这样还有谁救得了圣女,你说啊!”说着讴歌拉起了夜牙的脖子质问着,但却没有回音。
讴歌松开了手,夜牙又重新躺了回去,“我受够了,你死吧!”,说着又举起了黑色的长剑,但同样黑剑悬在天际,没有用过一丝力道,讴歌忍住的泪水又一次滚落,:“喂!怎样才能让我杀死你,可以告诉我怎样才能让我杀死你吗?”
讴歌站了起来回头准备离开,但跨出去的瞬间她又忍住了,讴歌垂下头任凭刘海遮住双眼,:“你知道吗?我们都不过是三个被召唤到世间的式神,从一开始我们的力量就被封印在圣女的体内,圣女和我们一起长大,像我们姐姐一般。”
讴歌擦去眼角残留的泪痕,:“但在祭礼之夜,我们就会被返还我们来到这个世界前的力量,而代价自然是圣女升天,你知道什么是升天吗?真好笑,同样的结果,同样的结果难道换个说辞就会变得美好吗?”
“哈哈哈,”讴歌嘲笑的声音不绝于耳,“我怎么允许,怎么能允许这种事,死都不行!,讴歌最后走到夜牙的身边蹲下,抚摸着夜牙的脸颊:”一年后就是祭礼之夜,帮我救出圣女,拜托你了。”,讴歌看着地上的夜牙低声的说:“这是只有你才办得到的事,哥哥!”
说完讴歌便站起身,一道咒语念出,身形就从原地消失,什么也没留下,一阵风吹过麦田荡漾。仿佛金色的海洋。
过了许久,一队装满奴隶与凶猛动物的车队经过这片麦田,赶车的车夫眼里比较好,指着夜牙说道:“老大,哪儿躺着一个人,今晚可以拿他喂老虎了.
中间车队中的一辆马车中走出一个红色棉袄披身的胖子,:”把他拉过来给我看看。“,然后身边几个黝黑的大汉马上七手八脚把夜牙架了过来,胖子捏起夜牙的脸颊,仔细看了一眼,:”嗯,这种货色看来只能拉来当奴隶了,本来还想卖去当鸭,算了,正好,一个星期后,护国公大寿,要看角斗。正好拿这个凑数多赚一点。“
然后这个胖子就指挥着那群壮汉把夜牙丢进了一个单独的臭气熏天的笼子,一看就知道是把一个曾经装野兽的笼子,直接换成了夜牙的寝室,不过一个深度昏迷的少年在这儿,确实没有多大的人权。
可夜牙却不知道,就在他昏迷不醒的时候,四界除了神界还好,其他三界都翻天了,第一条”魔界第一王子(本来是太子,姬如千珑被选为下界帝王时,自动换了称号),病逝,没有臣民为他哭泣,因为他很多年前就消失在了大家的视野里,夜牙才是活在别人眼里的“无名的调律师”,而太子什么也不是,大家充其量只是回忆起,原来还有这么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