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魄子连忙伸手去推,可房门就像焊在墙上一样,纹丝不动。沈黄经沉着地抬起手掌,掌力一吐,锁分明已经打开的房门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朱仙子,是不是你少转了一圈?”
玉魄子一边说,一边着急地转动钥匙。
可手上传来的感觉,钥匙分明已经拧到底。
沈黄经道:“向左。”
玉魄子赶紧把钥匙重转一遍,房门仍然没有打开。
程宗扬靠墙站着,不时叹几口气,表示自己也很着急,偶尔还出出主意,是不是钥匙插反了?转得太快或者太慢了?
三人折腾了一刻多钟,仍然没能打开大门,这时候轮到徐大忽悠出场了。程宗扬悄悄捅了捅徐君房,然后用蚊子哼哼般声音道:“大师,能不能卜一卦?”
徐君房一点就透,他煞有其事地掐了半天手指,一边捋着胡须一边道:“屈指算来,公子已经过了八道天门。加上前面入门一道,其数为九。九者,天地之至数也。想来仙人所指,便在此处。至于这道门……”
徐君房矜持地摇了摇头,“多半是打不开的。”
“再麻烦大师一下,可知宝物在哪个方位?”
“东南灵气所聚,必有异宝。”
两人声音压得极低,但在场的修为何等高明,程宗扬刚一开口,众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玉魄子厉声道:“程公子!说好了见者有份,难道你想独吞!”
程宗扬道:“没有的事!我只是问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朱殷冷哼一声,闪身朝大厅的东南角掠去。玉魄子不敢怠慢,大袖一挥,寸步不离地紧跟着朱殷。
沈黄经摇了摇头,叹道:“小友何必如此?我等出自玄门正宗,便是寻到宝物,也不会短了小友一份。”
一群人都冲到大厅角落里,在堆积如山的军械里翻找起来。程宗扬看了看自己的人都在,然后清了清嗓子,对着大门上方的声控锁说道:“太泉熊谷,一四七五。”
大门“嗒”的一声滑开。程宗扬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小紫、徐君房、惠远和宁素都推了进去。这边萧遥逸拿出火褶,狠吹几口,抬手往火药箱里一扔,然后“呯”的关上大门。
巨大的爆炸使整座建筑都一阵晃动,等四周恢复平静,程宗扬吹了声口哨,“小狐狸,够痛快的啊。”
萧遥逸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反正迟早都要交手,干脆点儿大家都痛快。”
程宗扬道:“别的也就罢了,瑶池宗那个美人儿要炸死了,倒是挺让人心痛的。”
萧遥逸揶揄道:“莫非圣人兄又动了怜香惜玉的心思?”
程宗扬道:“那也得搂怀里才好怜惜啊。”
惠远咳嗽着道:“阿弥陀佛……”
程宗扬一拍脑袋,“忘了还有个和尚呢。小和尚,这种事跟你没关系,你就当没听见好了。”
程宗扬嘴上说笑,手下也没闲着,他拿出那颗夜明珠往墙上照了片刻,找到开关的位置,飞身打开。
莹白的灯光一瞬间便充斥了整个空间。这座房间是从外面库房隔出来的,面积并不大,四面都是光洁厚重的合金墙壁,见不到一丝缝隙,但空气仍和外界一样清新,真不知道是怎样做的通风管道。
房间空荡荡的,只在室内正中间的位置摆了一只木台。比起一路走来的纯金属风格,这只木台就普通多了,只有四五寸高,上面摆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物体,外面还覆盖着一层油布。
程宗扬一路走来,已经意识到自己最初的猜测是错的。这座建筑并非酒店,而是一间银行。自己所在的位置,就是地下金库的最深处。至于岳鸟人当年怎么找到这间金库,还把它改造成自己的仓库,已经是一个无法解开的谜。
既然解不开,程宗扬也不去费那个心。一路千辛万苦,现在终于到了收获的时候,程宗扬老怀大慰,他拍了拍油布,笑道:“猜猜,这里面放的是金铢还是金条?”
萧遥逸替宁素裹好伤,扶她坐在一旁休息,一边道:“都是金铢那还了得?我猜是一小半金铢,其余都是银铢。”
“紫丫头,你猜呢?”
小紫眼珠微微一转,“我猜是手纸。”
程宗扬撇了撇嘴,“要是这么一大堆手纸,我那位便宜岳父可缺大德了。”
徐君房道:“程公子,我这会儿还糊涂着呢!这是到底怎么回事?我说公子爷,你那钥匙真是仙人给的?”
“老徐啊,你刚才说得不是挺明白的吗?”
程宗扬笑道:“那段仙人的掌故讲的不错啊,在哪儿看的?”
徐君房道:“先生有空的时候跟我聊天,没事瞎说的。”
“那可不是瞎说。”
程宗扬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对徐君房道:“这件事本来不该瞒你,但你知道的太多反而不好。”
徐君房赶紧道:“那我就不问了。”
见他这么懂得避祸,程宗扬也笑了起来,“那行。简单的说,是我们认识的一个人留下些东西,我们来拿的,跟别人没有关系。”
徐君房咧了咧嘴,“程公子,你这借口可找得不咋的。外面那些可都是打仗用的家伙。谁好端端的会留这些?再说了,只有从太泉古阵往拿东西的,从来没听说有人往里面送东西的,何况这么多,怎么可能从外边运来?哎!我只是随口一说,没想打听啊!”
“放心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