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妃,你就是这么做朕的妃子吗?”
听见这一句诘问,芷衣的眼泪再次汹涌而出。
他来了,他终于来了!
压在她身上正要成其好事的男人不得不止住了动作,回头看了一眼。
待看清来人,厉火并不惊诧,反而有些败兴地从女子身上下去。
然后,就当着穆离的面,一件件穿好衣裳,又仔细地整理完毕,在榻边坐下。
“你,出来说话。”穆离淡淡地说道,听不出愠怒。
衣不蔽体的芷衣凝望着他,心想:你的女人被糟.践成这个样子,难道你竟不会愤怒吗?
谁料,厉火摆出了“滚刀肉”的架势,耸耸肩,“在这里不能说吗?”
回头看了一眼芷衣,“有什么只管在这里说,让她也听一听,不好吗?”
穆离抿紧了嘴唇,走到榻边,扯了被子,遮住女子的身体。
芷衣冷冷地盯着他,想用眼神表达自己的委屈和愤怒,然,穆离的样子却越来越模糊。
最后,他幻化做一抹光晕,把她带进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禾妃,睁开眼睛看着朕!”穆离察觉有异,低声喝道。
女子已经昏厥,哪里能听见他的声音。
“哟,看来这是昏过去了!想必,肚子里的孩子也将不保了呢!”厉火酸溜溜地说道,有种阴谋得逞的小得意。
穆离矮下身子,大手抚上芷衣的额头。
停顿一刻,挪开,坐在榻上,用被子把浑身冰冷的人儿给裹好。
“莫布图,这么对一个弱女子,你觉得自己还算是男人吗?”掌心温暖着芷衣的小脸,穆离冷冷地说道。
厉火稍微一愣,“怎么?她都告诉你了?”
“没有。”
“那你是如何知晓我的身份的?”并未否认,总算做了点坦荡的事儿。
穆离轻哼,“这世上,还没有什么事能瞒得了朕。”
他倏然有点后悔,不该静观其变、等着莫布图有所动作。
若在查明他身份的时候就采取行动,她也不会遭此惊吓。
“龙穆离,其实你最没有资格质问我!想一想,你在她身上做下的事儿,比我可卑鄙多了!”厉火瞥见穆离在暖芷衣的脸颊,瞬间醋意大发。
“既如此,我们也算是一路人了?”穆离挑起剑眉,“不过,她的第一次乃至于今后的每一次,只属于朕!她还怀了朕的孩子。可惜啊,你连碰都碰不到她,且以后也不会再有机会像方才那般与她亲近了。你,莫布图,不仅把自己的家国输给了朕,甚至连你喜欢的女人也是朕的……”
话没说完,有风袭来。
穆离微微向后闪身,躲过了厉火的拳锋。
“行了,是男人就出去搏一搏拳脚功夫!”坐直了身子,望向被嫉妒冲击得恼羞成怒的敌人。
“好,我们就光明正大地斗一次!”说罢,厉火径自挪步,走在头里。
穆离轻轻捏了捏芷衣的脸颊,“等着,朕给你报仇!”
说罢,紧跟上去。
转眼,两人站在玉凉轩的庭院中央,四周灯火通明。
不远处的宫门口,伺候芷衣的宫人们零散倒地,——自然是厉火所为。
遂,整个院子里没有闲杂人等,十分安静。
“赌什么?”厉火问道。
穆离轻扯唇角,“在朕的地方,你以为自己还有选择的权力吗?”
刚刚在屋子里没有展开打斗,是怕伤害了榻上昏迷的人儿。
眼下,他的怒火已然开始膨.胀。
“没有选择的权力?如果我不由分说就拿走了你的国家,那样就有权力了是吗?”明明晓得成王败寇的道理,厉火却没有争那口志气,话里话外,带着失败者的懊丧。
“那好,朕让你决定赌什么。”穆离不想再拖时间,他担心芷衣的安危。
那丫头还怀着孩子呢!他不可以让她有事!
厉火的眼睛中闪过狡黠,在烛光下并不明显。
“那好,就赌命。”微微仰首,“今晚,你我只能有一个人
走出这院子。活着出去的人,将成为辛狄国和苍域国的拥有者,自然,还有屋子里那个女人,也归胜利者所有。”
穆离嗤笑一声,“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狗急跳墙!”
厉火并不反驳,“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忍辱负重这么久,为的就是夺回我的家国和女人。随便你怎么说,只要能够达到目的,别的又有什么不可!”
“既如此,朕就成全你的不拘小节。”穆离沉下脸色,微微攥拳,做好了打斗的准备。
一场两国君主之间的肉.搏厮杀即将展开。
然,接下来的一刻,却发生了戏剧性的转变。
就见厉火忽然闭上眼睛,用力摇了摇脑袋,整个身体也跟着站不稳似的。
踉跄了几步之后,好不容易才站好,只一霎那,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穆离担心有诈,只淡然看着,静观其变。
很快,厉火发出了奇怪的吟声,转而滚倒在地上,痛苦不堪。
“你怎么了?”穆离看得出那痛苦不是能够装得出来的。
“该死的女人!”厉火痛骂一声,转而继续吟叫。
穆离蓦然想起芷衣给他下毒的事儿,心下便确定,厉火这是中了芷衣的毒了。
“龙穆离……,你若是男人……,就去寻解药……给我……,待我的毒解了……,我们再战个高下……”痛得不停翻滚的厉火提议道。
“可是她已经晕厥,朕如何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