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上说孙悟空杀了六贼,可没说是魔头啊!
李元宝大吃一惊,转身就要往屋里跑,却被白骮叫住:“有泼猴在,几个魔头一时间也不能对唐僧怎样。”
李元宝稍感放心,好奇的又问:“静静,这些魔头都是什么来历?”
“此六人皆是蕴魔王手下,应该是为眼魔、耳魔、鼻魔、舌魔、身魔、意魔。”白骮解释道。
眼耳鼻舌身意,是佛家所讲的六根。常听人说六根清净,看来这六个都是极不清净的代表,一下子还都聚齐了。
“静静,蕴魔王是什么来历?这六个魔头本事又如何?”
“蕴魔王与我旧主死魔王都是天魔王的手下,这六个单打独斗都不是我的对手,但没想到今日齐齐到来,我想要取胜,却是不可能,而且,我也不想与同门交手。”白骮紧紧皱眉,心里却恨不得这些魔头都死,否则,唐僧的魂魄一定轮不到自己。
蕴魔王志在必得,一下子派出六个得力干将,难怪白骮察觉到风声便躲了起来。
“那两个女人眼神挺妖媚的,都是哪位魔头?”
白骮不由翻了记白眼,撇嘴道:“何时也忘不了关注女子!她们分别是舌魔和身魔,本事都十分了得,尤其是身魔,好-色男子,沾之必死!”
得知这些之后,李元宝有些不放心,还是推门进去,轻手蹑脚的来到孙悟空的身边。
小屋子里里面变得满满当当,根本没人注意到李元宝,老者极其家人对长寿的孙悟空十分感兴趣,而那六位不速之客,分成两排站在地上,眼神从来没有离开过唐僧。
孙悟空的座位离唐僧最近,耳朵里的金箍棒已经拿在掌心之中,警惕的看着六人的一举一动。
“大师兄,他们?”李元宝轻轻推了孙悟空一眼。
孙悟空动也没动,但他的声音却在李元宝耳蜗中响起:“元宝,我已知晓这六个皆是魔头附体,你切莫声张,咱们伺机而动。”
李元宝苦笑一下,他能动什么,等到这几个魔头发作起来,想要顺利逃跑都难。眼下便是看住唐僧,尤其袈裟护体,说什么都不能离身。
“圣僧,小人名叫严六路。”一名中年人率先开口,做了自我介绍,此人双眼突出,类似金鱼眼,拱手露出钦佩状:“那东土大唐距离此地足有万里之遥,山高路远,道路崎岖,圣僧不辞辛苦,舍身求法,令人佩服!”
唐僧被夸的美滋滋的,李元宝却不由皱眉,插嘴道:“这位大哥知识还真是渊博,我们来到此处,几乎没人听说过大唐,我看你掌握的倒是不少,家里是读书人吧?”
严六路哈哈大笑,说道:“这位小师父说笑了,我斗大的字认不得一箩筐,没读过几本书。家中世代打猎为生,平时多余的兽皮便卖给东边来的商客,自然对大唐也知晓一二。”
阿弥陀佛!唐僧念了句佛,说道:“靠山吃山,打猎亦是谋生手段。贫僧认为够用够吃便好,过度狩猎只为剥皮牟利,滋生罪孽。”
严六路却不以为然,摆了摆手,“圣僧不知,我六人其实也都是在家居士,信奉佛陀。所猎杀皆为害人之猛兽毒虫,你若不杀它,这些畜生便要下山吃了家养牲口,甚至还要害人。牲口可以耕种田地,而人身更是难得,岂能让这些畜生平白害了去?”
陈姓老者脸色颇有些不对劲,他怎么就不记得这些小辈信佛?好像这附近信佛的两只手都能数过来。
“善哉,善哉,不知几位竟是同修,实为有幸!佛门讲,不为伤虫,是为清理。猎杀之时,不可心存恶念,同时念诵佛号,可使这些害人之物免坠恶道,投生善道。若按此行,既为民除害,又增添功德。”唐僧委婉的劝说。
“不管是什么借口,杀生就是杀生,心里怎么会没有恶念?假如你说自己杀了一头下山的猛虎,为民除恶,但是老虎已经死了,相对人类还处于弱势群体,它又不能复活为自己辩解,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李元宝反驳道。
唐僧瞪了李元宝一眼,怎么就听不明白话,他当然不主张杀生,如果依照他说得方法,向念诵佛号,野兽早就跑没影了。
六人终于注意到了李元宝,严六路冷笑着问:“小师父,要是按你的话来讲,山里的猎户都得活活饿死不成?”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觉得别扭,明明是个刽子手,却非说自己是好人,还不如不说。”
“依你之意,何时杀生才真的是行善?”
“自保的时候,比如武松打虎。武松,哦,对了,你们都没听说过。”李元宝又说道:“有句话怎么说,杀红了眼,弱者的鲜血和挣扎通常会让强者赶到莫名的快-感,甚至激发内在的兽性,到时候是善是恶,也就没法区分。”
李元宝胡搅蛮缠,话里带话,其实是觉得猴哥无所不能,区区六个魔头根本不算事儿。书上不写了嘛,还只有一句话,一个个尽皆打死!
孙悟空眼帘低垂,好似在假寐,并不跟严六路搭茬,余光却始终没有离开六人!
六人最忌惮的当然是孙悟空,所以,他们最想的事情,莫过于用言语控制住唐僧,进而获得绝对的主动权。
唐僧冲着李元宝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讲话,却没有训斥,出家人以慈悲为怀,猛兽只在饥饿或者受到攻击之时才会伤人,以此为借口杀掉它们太过残忍。
严六路满脸不悦,眼中似有凶光,正想要发作之时,却被身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