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吃了一顿。
陈建军对陈大伯他们的来意心知肚明,不等他们开口说,就先举起酒杯:“下次有合适的,我也帮哥哥弟弟们记着,我们可是兄弟。”
陈大伯听到这话,没有接下去,但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挺开怀,看着陈老三:“你上次让我盯着那张红,我给她分了一些活,她这段时间没过来找你们吧?”
“没有,我都注意到了,她干活干的慢,每次做完了自己的活计都累坏的样子,回去还要自己做吃的,她那人呢?有问题,跟她住一块的,没一个跟她好的,回去还要自己做饭,一来二去,可不就耽误时间了吗?哪还有功夫过来。”刘田芳给陈大伯夹了一筷子腊肉。
陈大伯抿了口茶水:“她舅舅给我写信了,我没理他。”
陈建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问了:“谁呀?这是什么回事儿?”
刘田芳叹了口气:“就是个女知青,新来的那个,她呀,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前段时间一直盯着我们家,有一次她进来都翻箱倒柜了,可把我们给吓一跳,而且她之前有告发的前科,幸亏她没逮到证据,不然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没事啊?”
“没事,看她那么闲,你大伯就给她调整了一下活计,就没来过了。”
陈建军知道了,他们家是被盯上了,想要告发拿来立功,知青立功是想做什么,回城。
他担忧的看着他们:“家里没什么事儿吧?她翻了什么?”
“没事儿,我们家有什么事儿?她这是看着我们家日子过得红火眼红的,那不就盯着我们家看了吗?翻了厨房的柜子,又没什么。”
“那就好,不过以后还是要多小心。谁知道她怎么想的,要是她豁出去找了人来硬的,那也得坏事儿。”
刘田芳一惊,是啊,如果对方直接来蛮的,领着人过来翻箱倒柜,坏一点的直接带着什么不该带的东西过来栽赃呢?她不确定她会不会这样做,看上去还挺小的小女孩,但坏事不讲究年龄,城里那些红卫兵,都是这个年纪的学生。
或者她存心记恨,放点跟别的国家有关的,那他们家可就彻底倒下了。
“我一定盯紧他。”
本来这段时间都没怎么管她了,现在发现这不行啊,刘田芳把自己的担忧一说:“她不能再被调走吗?”
“她没有犯什么错误,就不行,没有理由,你不用担心,要是有外面的人来,肯定要跟我打声招呼。”陈大伯安慰道。
“可要是存心想避开你,也很简单,没有整天防贼的道理。”陈二伯眉毛一竖,颇有些凶神恶煞:“改日去找她好好说道说道。”
“那不得以为我们去威胁她啊。”
“先看看。”
陈建军听着,把这个人记在心上,打算等晚一些的时候,再仔细的问一问。
然后话题一转,又转到了果树那上面。
“果树已经种了有一段时间了,看上去还行,死掉的苗很少,不知道过两年结果的时候会怎么样,能不能成功。”作为大队长,陈大伯还是很关心这个问题的。
陈二伯安慰她:“不用心急,反正也不耽误什么,闲暇时收拾收拾,要是有,皆大欢喜不成,也不耽误什么,放宽心。”
陈老三赞同:“是啊,别的不说,这年初种的那些甘蔗,等到年尾的时候,每家都能够分几根,过年的时候足够甜甜嘴了。”
“是啊,那甘蔗我看了,长得够好。”
“可不嘛?用鱼塘里的泥盖上去的,长得又粗又长,肯定很甜。”
“等过年的时候就可以吃了。”
“现在距离过年也没多久了,建民,你那份工作说不定还能得一份年礼哩。”
“有可能。”
……
等到了他们走了,陈建军问许晓张红怎么回事,她详细的说了。
陈建军也觉得这样子不行:“现在我不是带回来不少东西吗,都是帮他们带的,现在就给他们送去,要是被捉到说到买倒卖,有嘴也说不清。”
刘田芳停下正在收拾的动作,转身:“是这样,来,我们立刻过去,也没多少了,大部分都拿走了。”
许晓听了立刻回去拿东西,现在还剩下的确实不多,就几块红色、军绿的布料、一个暖水壶、一包糖而已。
“别人的钱也退给他们,有人盯着我家看呢,以后再说。”
张红忍受着蚊子叮在身上的痒痒,两眼放光的看着陈建军的家,她手里拿着纸笔,已经记下了有谁进出他家,进门时是空着手的,出去时谁谁拿着布,谁谁拿着鞋子,这……这是私底下做交易!
等到天黑了,看着大队长进了他家,张红更兴奋了。
大队长也同流合污!
这样的人怎么可以做大队长的位子!想到这些日子以来自己辛苦做活经受的磨难,张红手都有些颤抖。
第二天一早,她就请了假回家。
“你确定!?”黄兴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