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在霍荏茧的一声令下,她麾下一众打手皆是开始谨慎地将胡芦包围了起来,他们神情凝重,毕竟地那人便是一个很好的样板,这个痛的昏了过去的胖子可别看他身宽体胖就好欺负,他可还算是这一带颇有些名气的练家子,如果不是闹了这一出,想来任谁也想不到就这么一个娇小玲珑的小姑娘竟会有着这么彪悍的杀伤力。
胡芦眼睛骨碌碌地转着,打量着这厢房里头的四面八方的打手和旁观者,想着寻一个路子逃出去,但在瞧着躲在人群后面的熊嬷嬷之后,一团心火顿时无中生有,脚下直踏着轻功如泥鳅一般从想扑来的打手怀里钻了出去。
就连站在一旁看着的霍荏茧也是第一次见到能在人堆中这么滑溜的轻功,以她的见识这很难得,一时间她开始有点好奇这小女娃的武功来历了,抓住之后必须好好问个清楚,要不然只怕是会啃什么硬骨头啊。
熊嬷嬷或是发现了胡芦冲过来是来寻她的便是匆匆忙忙地想要离开厢房,可是她却是没发现自己的衣摆已经被一只小手给抓捏住了。
嘶啦
这一声响触动到了熊嬷嬷敏感的神经,第一时间她的头就已经回了过来,瞧着自己衣裳后面的破洞,她不禁悲呦了起来:“哎呦,我的衣裳,那个天杀的,看老娘不……呵呵,这,小姑娘,嬷嬷还有事,就不跟你计较了啊!”
抬起头,盯着胡芦近在眼前的面孔,熊嬷嬷只觉得自己背脊一凉,黄豆大的虚汗便从额滑了下来,转过身便是想赶紧离去。
这个小祖宗,我惹不起,难道我还躲不起了?
霍荏茧看着外头的闹剧,将手中的扇子指向了熊嬷嬷,淡然说道:“把熊嬷嬷也给我抓住了。”
霍荏茧此言一出,只见熊嬷嬷的膝盖顿时就软了下来,“啪嗒”一下便跪在了地一点都不含糊地就向前者磕头求起了饶。
“当家的,饶命啊。”
熊嬷嬷却是不曾想到这一下子的空隙已经被胡芦牢牢抓住了,熊嬷嬷的头还没来得及抬起,她的头发便是给胡芦给楸住了。
瞧着熊嬷嬷那痛嘶,前的打手都是停在了那,面面相觑,但下一刻终是有人往那纠在一起的二人扑搂了下去,大有一箭双雕的气势。
想法虽然丰满,但现实往往就是如此骨感,胡芦一听背后陡然出现一阵风声便是一手用力扯着熊嬷嬷的头发施展起轻功往后一退。
“啊!”
配合地天衣无缝,仿佛就像是预先安排好了一般,在胡芦拉扯着熊嬷嬷的头发往后退的时候,那打手刚好将熊嬷嬷给压住了,但胡芦手中力道和退势皆已久凶猛,不过就“刷拉”的一下子,胡芦手里头就多出了好一扎的头发。
霍荏茧砸吧了一下嘴,只见人群里又蹦出了一个人,此人别无特色,就是一身健硕的肌肉太过于显眼了,不知是不是练了什么外门硬功,竟是将衣裳都给绷出了明显的线条。
这人的动作干净利索,跺脚,弹出行云流水,朝着胡芦就是一记饿虎扑浪,人未至,神先临。
胡芦何曾明堂堂地见过这种架势啊,一下子就被吓懵了,但出于恐惧的潜意识,她体内的内力亦是首次无意识地主动运行了起来。
下一刻,那人便是感受到了胡芦身那股子无形无色的氤氲罡气,发生接触的两人都陷入了一种发懵的状态,因为一个被弹飞了,一个则是被自己惊呆了。
胡芦打量着自己的手掌心,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武学的真正魅力,打量着眼前这些紧盯着自己却又畏畏缩缩的一群人,胡芦将小手一握,心底里开始萌生出了一种自己其实很强大的错觉。
但在下一个刹那,被打飞的人又折返回来了,这一次更快、更猛、更准,一鞭扫堂腿,瞬间破坏掉了胡芦的下盘平衡,只见胡芦双眼失神一屁股坐在了地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已经被锁住了关节,丝毫不得动弹。
“呜……”胡芦的眼眶泛起了泪光,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抽噎了起来,但能在这里呆着的又有多少个是没见过这种场面的,早已习以为常,但下一刻却是异变横生。
“哥哥,救……救我啊,救我……”这哭喊声的声势颇为巨大,甚至影响到了附近好些厢房里的客人。
但不知道为什么,听到眼前这小女孩哭着喊着要她哥哥救她,一向淡定的霍荏茧突然眉头狂跳,心中发起慌来似乎是有了些不详的预兆。
树欲静而风不止,树桠枝叶骤然碰撞出频繁的“沙沙”声,一阵风沙袭来,一众人都被迷了眼,也就唯独霍荏茧还能稍微微眯着眼睛观察发生了什么事。
一男一女两道身影陡然出现,霍荏茧心中大惊,不见前兆,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这如何能令人不惊。
但下一刻她便是知道了自己这边与对方比起来,实力差距实在是大到没边了,对方就像是鬼魅一般,抬足隐,落足现,瞧着他们二人走到那小女孩身旁不过一步耳。
胡芦也是不曾来得及反应过来,虽察觉到了异动,但尚未将头完全汇过去,就觉得有一阵清风拂过,身子一松眼前一暗,便是昏睡了过去。
何天问搂起胡芦然后将其扛在了肩,冷漠的面容加璀璨诡秘的双瞳,犹如一副漠视人间的神之姿,给认真观察中的霍荏茧造成了莫大的震撼。
“在这里,谁能话事?”
风止了,但随即一个只有寥寥数字的问题出现了,闻者皆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