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着适宜的微笑,被热情的粉丝围了里三层外三层,一步一挪,生生用了一个小时,走完从接机口到保姆车200米的距离。
上了保姆车,关上车门,李浥尘才松了一口气。
粉丝实在太热情,给他装了一大袋的信,还有从马来西亚特意跑过来接机,就为了看他是否痊愈。
他的手指划过袋子里一排排整齐的信封,抽出一封,字迹工整,排面整洁,整整写了四张纸,句句流露真情实感。
李浥尘看到动情处忽而一笑,何德何能,能让她们这般喜爱。
“小宁导什么时候过来。”andy透过前视镜看向他,打破了车厢内的安静。
李浥尘收起信,叠好装进袋子里,淡淡地说:“她明天上午有手术,晚上直接去现场。”
陆沉摘下眼镜,顶着红肿的双眼,依然不忘打趣:“那你今天岂不是又要独守空房了。”
徐应昊坐在最后一排,听见此话,看着李浥尘无语冷漠的表情,拍腿发出一阵鹅笑。
“你眼珠子都睁不开了,还和我贫嘴,别明天看不清舞台,摔在地上。”李浥尘毫不示弱地吐槽回去。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眼瞎吗?那么大的坑,直接踩下去。”陆沉眯着眼,瞥了瞥他,假装若有所思,“不过也是啊,你要不摔下去,程曦姐也不会同你和好。所以,你脑袋摔个口子,其实也不亏。”
李浥尘看贱嗖嗖的样子,抬起胳膊比划着就要揍他。
徐应昊继续看笑话,鹅鹅鹅地大笑嘲笑:“陆哥,又找打!”
“昊昊,你陆哥眼睛怎么弄的。”李浥尘小声坏笑着问,陆沉马上坐不住了。
陆沉的麦粒肿是因为前几天在北京拍戏,白天带美瞳,晚上陪顾依依打游戏打到一两点,眼睛过度疲劳干涩所致。
陆沉怕andy知道,又磨叽教育他,要注意休息,没通告的时候早睡觉不能熬夜,少玩游戏,时刻保持良好的爱豆形象……
自从李浥尘出事后,andy都要从经纪人变成保姆了,李浥尘有宁程曦照看着,不用他管,徐应昊是灵沁的艺人,也不用他管,就剩一个陆沉,他天天像唐僧一样,在陆沉耳边念经。
徐应昊看着陆沉对他挤眉弄眼,学坏傻笑张嘴吐着舌头吓唬他。
“怎么弄的啊?”andy听到了他们的打闹。
李浥尘替陆沉答道:“他就是美瞳带时间长了。”
“是这样的吗?”
“是,是,是。”陆沉连声应道。
闹归闹,关键时刻,他尘哥还是向着他。不然,那话若是从他口中说出,andy定不会相信。
到了酒店,在andy为他们安置好走后,陆沉和徐应昊被李浥尘拉到他的房间,神神秘秘地商量明天的演出。
次日,上海某体育场内,人声鼎沸,黑暗中红色的灯牌闪闪发光,整个现场呈现出一片漂亮壮观的红海。
宁程曦下了飞机,直奔后台,工作人员都在各司其职匆忙地准备着,尤其因为上次的事故,这次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不敢有一丝懈怠。
还未开场,李浥尘在休息室化妆,两三个化妆师围在身后,给他做造型,头发向上梳起,用发胶固定好,淡红色的眼影,左眼周围贴上几颗零散的星星,更显得眼睛深邃,清澈透亮。总导演拿着台本,在一旁做最后的节目确认。
休息室的门被推开,宁程曦侧身探出头来,李浥尘一眼望见,在镜子里对她招手,挑眉一笑。
“宝贝儿,吃饭了吗?”李浥尘牵过她的手,牢牢地十字相扣。
宁程曦皱眉,轻轻地掐他一下,示意他人多注意言行。
李浥尘丝毫不在意,手仍然紧扣着不放,打个响指,吩咐助理孙清将早就准备好的零食拿过来。
“给你准备的,四个小时的演唱会怕你饿着。”
宁程曦嘟嘴啵唧一口:“懂我!”
总导演站在旁边,看俩人亲亲我我,全然忽视他,犹豫半天,诺诺地说了句:“小宁导好。”
宁程曦抬头,礼貌得微笑致意。
“那个,尘哥要上台了。”
“哦,好的。”宁程曦牵起李浥尘修长的手指,在他的手背上,轻轻落下一吻,“好好表演啊!我在台下为你打call。”
李浥尘甜蜜地笑着,嘴都陇不上,恋恋不舍地贴在宁程曦身旁,撒娇求抱抱。
“诶呀妈呀,你俩能不能快点,别腻歪了。”陆沉不知什么时候进来,奶声奶气地吐槽。
宁程曦噗嗤一笑,推开李浥尘,拿着大包零食,和孙清一起离开,绕到观众席,坐在第一排最中心的位置上。
宁程曦披散着长发,头上带着李浥尘的应援头箍,手里挥舞着荧光棒,妥妥地一枚小迷妹。
伴随着音乐,舞台上照射出一道暖光,升降台上一个身穿黑色长风衣的少年缓缓出现。
“,亲爱的粉丝朋友们,我的尘光们,大家晚上好。”李浥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