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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儿的妈妈看见一片慌乱,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眼泪啪啪地往下掉,拉着宁程曦的手,几乎快给她跪下:“医生,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活我儿子,我求求你了。”
宁程曦将她拉起来,郑重地对她说:“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救他,但是您孩子现在的状况不太好,我们也保证不了,所以家属要有心里准备。”
男孩儿的妈妈听后,瞬间瘫在地上,跟来的姑娘抽抽涕涕地将她扶起来带到门口,说:“阿姨,我们先到这边来,让医生专心救治。”
护士长抱着8袋血浆从7楼的血库一路快跑:“宁医生,血来了。”
宁程曦摸了摸血浆的温度,血浆都是在冷鲜柜里低温保存,无法直接输入体内,“太凉了,快点把它捂热。”
她一袋一袋的换着将血浆包贴近胸口,用体温捂热。
韩靖平有些吃惊,这么冷的天,一个小姑娘将刚从冷库拿来的血包放在胸口,真敬业。
“加压,打气,气打足了。”宁程曦指挥着操纵血液净化器的孟明远。
“程曦,消化道上出现了应激性溃疡,胃里大出血。”孟明远看着仪器屏幕上显示。
宁程曦心焦气躁地扶着头:“出血量?”
“1000。”
“血液净化加大,前置换2500。”宁程曦的把握越来越小,病人的病情加重地太突然,凝血系统开始紊乱,只能期待血液净化可以控制住出血量。
“王芬,通知血库再拿4个单位的血浆。”
王芬急匆匆地跑向血库,韩靖平拦住她,说:“把通知单给我,我去拿。”
王芬看着他顿了顿,判断他的身份,从他眉眼中坚毅和身影的挺拔可以看出他是名军人。
“快点,我跑的比你快。”韩靖平说。
王芬犹豫地将手中的通知单交给韩靖平,她在部队医院工作8年的知觉告诉她,这个人可以相信。
韩靖平瞟了眼电梯,刚从9楼往下走,他毅然决然地选择楼梯,一步三阶台阶,不带喘息地跑到7楼,拿过血包将它揣进怀中,冰的他激灵一下。一路飞奔,捂着胸口,下到一楼。林彦洵刚下电梯,看见他唰地从眼前跑进急诊科,叫了一声,却根本没叫住。
韩靖平从怀中将四袋血浆掏出来,递给宁程曦:“血来了。”
宁程曦头也没抬地接过血包,竟是温的,她赶紧将新血包给男孩儿换上。挂好血包,才反应过来,刚才和她说话是个男人的声音,她不是叫王芬去取嘛,环视找了一圈,回头,向上抬眸,“韩副官,是你。”
韩靖平微微一笑:“刚好路过,顺手帮个忙。”
“谢谢。”宁程曦没空和他在这儿客气,快步走到孟明远那里观察男孩儿腹腔内的状况。
结果很糟,所有仪器都用上,所有办法都试过了,还是失败了,腹腔内严重出血,凝血功能完全失效,没能救活这个25岁的男孩儿。
宁程曦无奈地摇头叹息,生死离别,每天在医院上演,看着眼前这个只比她小一岁的男孩子静静地躺在床上,被蒙上白布,亲属撕心裂肺地哭喊,她的心里不是滋味。
总以为学了医,能救活更多人,做了医生,才发现,在病魔前最无奈无力的就是医生。
男孩儿的爸爸匆匆赶来,没能见到儿子最后一面,崩溃,不能接受。他发疯一般在急诊室里打闹,扯住宁程曦的衣领质问她,是不是她将他儿子治死,不然一个食物中毒,怎么可能导致死亡。
宁程曦理解他的心情,但不能忍受他在公共场所医闹,尽量压住自己的暴脾气:“我们真的尽力了,请您放手,其他的病人需要安静。”
男孩儿的爸爸依然紧揪着她的衣领,癫狂地撕喊着:“我儿子都没了,怎么安静。”
“这里是公共场所,请您注意一下。”宁程曦再一次警告他。
“就是你,你这个小年轻,庸医,把我儿子给治死了,我要去法院告你。”
男人的声音越来越大,围过来一群人,孟明远带男孩儿的母亲去开死亡证明,急诊科的护士们见男人凶狠的样子,不敢上前,任由他拉扯着宁程曦。
“随你,我问心无愧。”宁程曦铿锵有力,抬头狠狠地瞪着男人。
男人气急败坏,抬起右手就要向宁程曦的脸上扇去。
“你想干什么?”韩靖平从人群中冲上前来,牢牢地抓住男人向下的胳膊。
“你是谁?你放开我。”男人试图挣开韩靖平的掌控,却无济于事。
“这里是部队医院,遍地都是军人,我奉劝你不要在这里动手。”韩靖平一字一句地发出警告,松开手,将宁程曦护在身后。
男人指着宁程曦,狠狠地说:“我,我要向你们院长投诉你。”
作者有话要说: 看见一句话特别好,与君共勉
人生而苦短,要用自己喜欢的方式过完一生。来人间一趟,不能只为了活着
新的一天,开开心心,每天起床第一句,先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