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你似乎来了不该来的地方。”比脖子上的剑更阴寒的是北天帆的声音,他冷冷地看着我,那眼神像看着一个濒死的人那般,在那一刻,我感觉北天帆是会杀我的,身体微微发寒,手控制不住微微抖动。
“皇上,我并没有恶意,虽然我是来了不该来的地方,皇上你也不至于将刀搁在本宫的脖子上吧?本宫胆子小,今晚回去会发噩梦的。”我努力向北天帆挤出一个轻松的笑容,其实今晚有没命回去还不知道呢!
虽然我笑得和善可亲,但北天帆却也不理我,手一弹,手弹出一块小石子,刚好击中机关,那打开的洞口再次缓缓关上,莫非他准备杀我了?抬头对上他那冷漠冰寒的眸子,我打了一个寒颤。
“慢着——”当发现他的手微微一动,我吓得心跳都停了,因为我知道,他的手只要轻轻一送,我的小命就没了,我狠狠咽了一口水,额头有汗,但我不敢擦,北天帆看着我,眸色明灭,估计是想着是杀我,还是放我?
“皇上,今日本宫进这秘道有很多人知道,如果我有进无回,我的手下虽然无意冒犯皇上,但因为紧张我的安危,怕会很担心。”软的不行,我只能来硬的。
“朕最讨厌被人要挟。”说话间,北天帆的手微微一动,丝丝疼痛就在我脖子间弥漫开去,眸角的余光看到有一缕血沿着冰冷的剑身滑动,那是我的血。
“本宫无意中得知皇上的寝宫有一条秘道,本宫是好奇之人,自然想知道迷道通往何处?碧水宫离腾龙宫不远,老实说本宫是怕地道的尽头是通往碧水宫,所以才过来查探一番,真的不想去惹皇上不痛快。”
“想不到皇上你是一个情种,为心爱的女人挖一条密道,让本宫刮目相看,不过皇上你这样做,也是想保证她的安全吧,本宫今日在这里向皇上你保证,皇上心爱的女人,本宫绝对不会出手伤害,如有违此誓,我李叶此生不得善终,皇上你总该放心吧。”我都这样表态了,这家伙该不会还要我的命吧?
北天帆冷哼了一声,手中的剑没放下,他还没有打消杀我的念头。
“本宫知道今日犯了皇上的大忌,但罪也不至死,更何况本宫与皇上的关系非比寻常,自皇上登基之后,我俩算是并肩作战,这份情谊本宫很珍惜,皇上不会弃如敝履吧?如今北国正四海升平,如果因为我死了,引起政局动荡,让有心之人有了可乘之机,威胁到皇上的皇位,岂不可惜?”北天帆眸子始终阴冷依旧。
“皇上,当年你亲眼看到我杀你父皇,而我也知道是你借刀杀人,这天大的秘密,我们都能守着,你其它见不得人的事与这一比,根本不值一提,你何必因为一时怒火伤了彼此的和气?”
“本宫知道这次错了,冒犯了皇上,皇上你是君子,你是男人,你胸襟比海阔,就饶我这一次,我李叶是知恩图报之人。”我软硬兼施,只想捡回条小命。
“父皇?父皇——啊——”听到父皇两个字,身后已经安静了的女子,突然尖叫起来,脸上现出惊恐的表情,猛得朝门口冲出去,如一头疯狂的野兽。
“不要——不要——父皇不要——啊——啊——啊——”北天帆见状,仍下手中的剑,冲出追那女子。
“皇姐,是我,皇姐,是我,别怕,别怕,我是天帆。”北天帆死死抱着那美丽的女子,一边温柔地劝慰着她,一边用手抚摸她额头的发丝,试图安抚她,但那女子却如癫狂了一般,硬是要将头撞向自己的附近的桌子,刚刚清亮的眸子,变得通红,如一头发了狂的小兽,发出的声音凄厉得让人毛骨悚然,这样的狰狞凄厉的她与刚刚弹琴的恬静飘逸截然不同。
北天帆刚刚叫她皇姐?他的皇姐北浅浅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不要——救我——救我——不要——”女子惊恐地挥舞着双手,手朝北天帆的眼睛抓去,抓不到朝他的肩膀狠狠地咬,似乎两人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皇姐,是我,是帆帆呀!”北天帆的声音显得有些慌乱,任由她咬着,却不推开她,女子听到他的话,稍稍安定下来,但只一会,她又突然用双手抓自己的脖子,似乎要从自己的脖子掐一块肉下来,一边掐一边发出凄厉而痛楚的嚎叫。
虽然我心中有着无数疑问,但我知道现在不是满足我好奇心的时候,刚刚如果不是这个女子突然疯狂起来,北天帆的刀子还架在我的脖子上。
我蹑手蹑脚走到开启机关的地方,准备溜人。
“母妃——母妃——”突然女子停下手中的动作,双眼定定看着我,带着欢喜,带着无比的依赖,她叫我母妃?不是吧。
“母妃——”北浅浅朝我甜甜喊了一声,目光柔柔,整个人停止了嚎叫,停止了挣扎,变得很乖巧,她轻轻挣脱北天帆的手,北天帆愣了愣,松开了手,我本来是想溜的,但现在两个人都这样直直地看着我,我能逃去哪?更何况北天帆的剑还在地上。
“浅儿——”我记得北天帆的皇姐叫北浅浅,不知道她的母妃是不是这样称呼她。
“母妃,浅儿头痛。”听到我叫她,她竟然走到我身边,整个人埋在我怀中,这北浅浅似乎不对劲,外面可传言这位公主可才华冠京华,怎么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浅儿坐在这椅子上,来让母妃瞧瞧。”我柔声说道,北浅浅听到我的话,竟然很乖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