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是呀!”萧老君主亦是赶紧苦口婆心地劝道:“父皇早就颁布密令给你们定了婚,圣香,你不要轻举妄动,活着成婚有什么不好,干嘛非要同归于尽!圣香,父皇以前欠你的以后统统都会还给你,一定会好好疼爱你,你不要乱来。”
“定婚?”李圣香吃力地扭过头,目光扫荡一周后看了萧玉卿一眼,脸色苍白的厉害。而那一眼让萧玉卿从头冷到脚,因为那完全是看仇人的目光,充斥着冷漠、麻木、愤恨等种种阴暗的情绪。
果然,李圣香一声冷笑:“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们!你们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圣香”萧玉卿再也无法控制地暴怒,企图冲破李圣香布下的红圈,可是屡屡被撞回,是宓鸿山和盛悦心着实看不下去将他拦住。萧玉卿激动道:“放肆!既然你我血脉相连,你就得认我是你兄长,长兄如父,你不听兄长的话,如此蔑视自己和他人性命,你对得起天地良心、对得起我们吗?”
“你闭嘴!我连心都没有,哪来良心,哪来对不起谁了?”李圣香忽然异常暴怒,一甩手,将华锦媗直接扔开,挣扎着地爬向萧玉卿,用一种可怕的眼神看着他:“明明都是你们对不起我!明明都是你们的错!凭什么都嫌弃我?”
赫连雪见他此刻居然还愿暂搁华锦媗质问萧玉卿,低声暗示其他人缄默不语,让萧玉卿尝试着说服他。
萧玉卿便挣开双侧,甚至还跪坐下去,毫无畏惧地看着光圈里的李圣香慢慢靠近。而李圣香正将手伸向他的脖颈,萧老君主却怕失控的李圣香会连萧玉卿都要杀,急忙命禁军拔剑上前。
赫连雪急忙让陆宝玉他们拦下来。萧鸣岐为求君前表现,顿时呵斥道:“东圣国使者,你们放肆!”
可这声厉喝,引得李圣香扭头看来,他看见禁军拔刀拔剑意欲围攻的姿态,顿时愤恨地尖叫起来,直接伸手将萧玉卿拖入光圈之中虐待。赫连雪忍无可忍地对萧鸣岐咆哮:“我都说了别吵!”
萧鸣岐当众颜面受损,更是气得要拔剑,不过此时就连困在光圈中的萧玉卿都出声吼道:“别再吵了!”
李圣香双目发红,明显这时候“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他就会失控,这时候真得不能再做任何事情激恼他了!”九皇爷朝萧老君主苦口婆心地劝道。萧老君主斟酌再三,只好悬着一颗心让众人按兵不动。
光圈流转中,摔倒的萧玉卿才刚爬起又被某物重重绊倒在地,数十朵红花拖着枝条在他身边蠕蠕爬动,然后又将他捆着倒来摔去,不过六七下就将这位弱不禁风的皇太子给摔得遍体鳞伤。但萧玉卿忍痛绝不吭声,忍到李圣香累到乏力松手时,他这才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再度走向李圣香,然后缓缓地伸出一只手,真诚劝道:“圣香,让皇兄扶你起来吧。”
华锦媗在一边撑臂坐起,警惕地看着这一幕。李圣香的心结何其深,她不相信萧玉卿解得开,却怕萧玉卿安危。
李圣香睁着那双血红的双目盯着萧玉卿,无论他怎么摔打萧玉卿,萧玉卿都固执地站起来朝他伸手,那一副兄弟情深的怜悯模样让他眼神变得有些茫然起来,却又害怕地捂着双耳歇斯底里地吼道:“闭嘴!不要再说了!”随着他的暴怒,萧玉卿就被两根枝蔓穿透腹部,重重摔落在地,这回站起来就相当吃力了。
萧老君主见李圣香连萧玉卿都伤害,既悲凉又恼怒的骂道:“圣香,你疯了,你连你自己的兄长都出手伤害?”
“我连邀月都要杀,我为什么不会杀你们?”李圣香背对着众人冷笑,仅有华锦媗看见他睫毛在颤抖,一双锋利的眼渐渐黯淡下来。
众人忙劝萧玉卿放弃,可后者仍在苦苦挣扎的喊:“圣香,你试着放过自己,放过锦媗吧。”
李圣香犹如被魔音灌耳,听得浑身难受,忍不住双拳摁地,尽力克制着内心猛虎出匣的愤怒,可萧老君主和他人的责骂让他全身抑制不住地颤抖,最终忍无可忍的冷笑起来。而后,以他为中心无数道裂缝蔓延绽开。
光圈外的众人顿时东倒西歪,不少人稍作不慎就惨叫地跌入暗黑不见底的地缝中。
那一瞬,李圣香的眼眸已是冷彻阴毒,宛若魔鬼显然,他让禁锢了十九年的魔鬼脱缰而出了,天地间仿佛就剩这一声咆哮:“你们好吵!”所有劝说都如火上浇油的让他崩溃了,于是他做出一个最骇人的决定。
整个天空都暗了,所有人都被某种可怕的力量禁锢住,动弹不得,而那些婆罗花纷纷盛开,花蕊的眼变成了锋利刀剑,瞄准生人一剑一刀的砍下去。
赫连雪被这阵仗吓到了,竭力冲破束身禁锢,在众人面前捏诀召开一层防御阵法。婆罗花的攻击顿时重重轰击在这数十道防御盾牌上,同个瞬间华锦媗亦是踉跄地扑向李圣香,一巴掌狠狠扇在他脸上。
啪,李圣香愣住。
婆罗花所有的攻击也都滞了下来。
华锦媗歇斯底里的吼道:“李圣香,你以为人人都亏欠你,人人都不懂你,所以你就可以自以为是心安理得的杀人,那你欠我们的呢?摆在那里无视吗?是不是要我们也杀了你才算公平?!”
李圣香摸着滚烫的面颊,双手发抖地撑地坐起,恼怒回吼:“我欠谁了?!”
“你居然问我欠了谁?”华锦媗闻言,撕心裂肺的大笑:“是,萧君主从未尽过父亲职责,他欠你,该死。邀月生你算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