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米礁,那个地方可不近呢!据此少说也有五百多里。一路上危险重重。不去!老子还想多活几年呢。”有人打了退堂鼓。
“那地方危险的很,俺也不去。”有人摇着头离开了。
众人纷纷散去,不肯接这趟活计。
秦漠然皱了皱眉,他把一切想的太简单了。还以为这里跟地球一样,只要有钱,别说打车了,打个飞的都没问题。没想到东港这帮人惜命的很,一个个竟然拒载。
就这点胆量,也敢说此处帮派横行?秦漠然对车夫的话,生出了怀疑。
“客人是打算去翠米礁么?”正自郁闷的时候,一名黑胖的中年男子出现在面前,“我柳四正巧载客前往翠米礁,倒可以捎你一程。”
秦漠然大喜,问了问船资。一个人包船的话,因为翠米礁路远难行,平素里最低也得五百金币。此番与人拼船,有二百个金币也就够了。
五百里海途,来去一千里,竟然要五百金币。这柳四的船资一点也不便宜。
不过,一想到其他船夫对翠米礁畏如蛇蝎,柳四却能拍着胸膛保证,一准能将秦漠然安全送达目的地。人家那是有真本事的技术工,而且是拧着脑袋冒险呢,薪资待遇要求的高一些,倒也能够接受。
秦漠然痛快的付了三百金币船资,在柳四的带领下,上了一艘结实的木船。
多出的一百金币,是抵达翠米礁海域后,雇佣柳四在附近海域寻找雷蚯的费用。两天一百金币,超时另算。
这是一艘宽大的木船,长约十米,宽约三米,桅杆上半悬着风帆,船身锈迹斑斑,长满了绿苔,一看就是常年在海上漂泊的船儿。一侧船舷写着三个大字,富昌号。
“客人请稍等一气。”名叫柳四的黑胖男子将一碗热茶递了过来,“包船的那几位客人还得稍等一气。您不妨喝点热茶,省得待会儿晕船。”
秦漠然称谢,接过茶碗,瞅一眼,只见碗沿脏兮兮的,茶水浑浊,一看就就最低级的茶叶。他倒不是娇气的喝不了低级茶叶,关键是这茶碗也忒脏了,对他这种chù_nǚ座,稍稍带一些强迫症的人来说,真心喝不下去。
秦漠然点点头,将茶碗随手放在身边,对柳四点点头:“无妨,等一会儿就等一会儿吧。”
“您先稍坐,我再去码头上寻寻他们!”柳四一跃下船,不一会儿,带着四名彪形大汉回到穿上,“还真是巧了,半路上正好遇到这几名客人。您几位坐好了,咱们这就出发。”
说话声中,一名皮肤黝黑的水手灵巧的解开缆绳,一跃上船,竹竿一撑,富昌号摆正了船头,扬帆起航,径直向太阳升起的方向驶去。
福昌号扬帆远去,附近数艘海船中传来数声羡慕的低语:“柳四这孙子真是好运气,昨儿个刚宰了一对小夫妻,今儿个一大早,又碰到一只肥羊……”
“孙虎你羡慕个球啊,昨儿个你不也下药蒙了一个小娘子么?”不远处一艘乌篷船中传来嫉妒的声音:“我说,昨儿晚上,那小娘子还没被你玩死吧,要是还有一口气,借给我兄弟俩玩一阵子。这好几天没宰母羊了,都快憋出毛病了……”
“那娘们娇滴滴的,忒不经搞,半夜就翻了白眼。”孙虎的声音传来,“虽说断了气了,这身子还未冰凉,你俩兄弟要不要?”
“要,要,没发臭就行。”乌篷船中,传来亢奋的声音。
秦漠然并没有听到这些对话,否则的话,他必然会提高自己的警惕。
他大马金刀的坐在船舱中,一瞥四名大汉,微笑着点点头。
坐在他正面的是一名豹头环眼的壮汉,一脸凶相,皮肤黝黑而粗糙,胳膊上挎一个褡裢,自称是在詹城与青龙城间行走的商人。
余下三人,一人做书生打扮,另外一人则是镖师打扮,还有一人的肩头挎着一个酒葫芦,自称是一名酿酒师。
五人同舟,也算是有缘。
彼此互通来历,秦漠然自称是一名服装设计师。与众人聊得也算热闹。
“大家久坐,真是无聊的很。”镖师打扮的人冲着酒葫芦说道:“喂,我说,兄弟,你这葫芦里面,必然装着好酒。不如分给大伙儿尝尝?”
酒葫芦是个小气之人,听得此言,反将葫芦往怀里一藏,很干脆的拒绝道:“我这葫芦中的美酒,乃七七四十九味药草炮制而成,价格不菲。对不起,咱还得靠此酒养家糊口呢。白喝可不成。”
“你这人也忒的小气。”镖师瞪眼道:“喝你的酒,又不是不给钱!说吧,多少钱一爵,咱掏钱买你的就是。”
“我这酒,一个金币一爵,少了不卖!”听说给钱,那壮汉便将酒葫芦取了出来,“想要喝我的酒也行,先钱后酒。可别喝醉了不认账。”
“一个金币一爵酒!”那行脚商人大声叫唤起来:“我说你这酒是金汁子酿造的么?太贵了!”
书生上船之后,一直就捧着一本书在看,此即听得有好酒,也不禁插言道:“不错,一个金币一爵酒,就算是琼浆玉液,恐怕也就这个价格吧。老哥,给兄弟们算便宜点。”
酒葫芦壮汉瞪眼道:“你们懂啥,老子这葫酒,绝对是世所罕有的绝世佳酿,且不说酒的口感如何,单是这酒味,谁人可以比!”
说话中,壮汉扒开葫芦塞子,顿时便有一阵奇异的酒香弥漫整个船舱。
“好酒!真香啊!”船舱外,柳四的声音传来,这家伙也是个好酒的,闻得酒香,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