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谭家有个小子叫做谭辉?是也不是?”秦漠然道。
“不错,谭辉是我堂弟,其父乃谭家上一任族长。”谭一昙道:“谭辉不过筑基五级的修为,他又怎么得罪你了?”
“谭辉那厮,忒不地道!”秦漠然于是将当日遭逢谭辉之事一一说来。
他口才极佳,不一会儿将前后因果说得明白,“这谭辉为了保命,故意拉秦某下水,更以翠心回元戒相酬。秦某处处被此人牵着鼻子走,要是不取此戒,又岂能心念通达?”
听得前因后果,在场之人都是积年的江湖油子,哪还不知那谭辉故意扯这秦漠然下水,对谭辉的行为,众人不置可否,修者弱肉强食的事情多了,为了保命,谭辉之举倒也无可厚非。甚至可以说,在当时情势紧迫之时能有这番算计,此人的心计,绝对有成为金丹真人的潜质。
不过换做秦漠然的角色,被人算计参战,对方许下的报酬还不能实现,这事搁谁身上,也决计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都过了两个月了!”秦漠然忿忿说道:“秦某人回山途中,顺路来取那翠心回元戒,结果你道怎么着?先是通传的弟子说什么谭辉外出了。外出就外出了吧,秦某人找你们谭家的家主问一声吧,结果又说家主也不在!秦某人寻思,咋这人不在,那人也不在,那就找个能主事的人说道说道吧。结果,嗖的一声,谭家寨中飞出一记灵弹炮来。”
秦漠然指着路中心那巨大的深坑道:“喏,秦某人当初就站在那里,要不是躲闪的快,岂不就被这一炮给轰杀至渣了?”
众人早就看见了路心那巨大的深坑了,此番听得秦漠然的陈说,不难想到当日的情形。见此人在灵弹炮的偷袭下也能轻易脱身,不禁对其实力有了新的估算。
“秦某依礼而来,具名通报,你谭家寨当真是好生霸气,连我天符门的弟子都敢偷袭!你们家筑基顶峰那厮,拿着灵弹炮足足轰了我六炮!”秦漠然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我寻思着这等行径可不能纵容,万一养成了习惯,还道我天符门的弟子都想秦某人这么好说话,想打就打,想杀就杀,甚至生出攻打我天符门的心思,那就太不应该了。”
听得此言,谭一昙的面色顿时变了。
真要说起来,除了白家那种庞大的家族外。修者的地位自然是宗门弟子要高一些。须知能入得了宗门之人,大都是天资优异之辈,说不定就有凝丹结婴的可能,从而延续宗门的兴盛。
这样的弟子自然颇得宗门的重视。倒也不是杀不得,悄悄的杀了再毁尸灭迹也是平常。
但是,你一个家族子弟却当众炮轰一名宗门弟子,而且对方先行通名传报,此事真要说了出去,谭家有天大的道理也是理亏。
不说天符门的反应如何,其他那些宗门也难免生出同仇敌忾的心思。
你谭家今儿个胆敢炮轰天符门的弟子,这胆儿挺肥的,想必也没将我们这些宗门放在眼中。自此以后,我们这些宗门的弟子还能不能放心的外出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