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季问平反驳自己,杨波涛顿时一愣,心中暗骂这厮不识好人心。
目光一扫,只见鹤临枝沉吟不语,季问平反唇相讥。此人不肯善罢甘休,说不得扭头对孙瑞道:“瑞仙子,你家先祖与杨某舅舅几乎同时罹难,而且他们同组一队追捕邪修,显然凶手是同一伙人。如今秦漠然手持冷家的战刀,说不定此人就是邪修的同伙”
话音未落,孙瑞不假辞色的插言道:“妾身相信,秦少侠绝对不是杀人凶手!”
言毕,孙瑞垂下长长的睫毛闭目沉思,明显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
孙瑞柔柔弱弱的模样,此番闭目沉思,羊脂玉润的脸庞自有一种秦秦可怜的气度。直看得鹤临枝眼中精芒一闪,遂开口说道:“作为罹难者家属之一,既然孙家这位小友笃信秦小友不是杀人凶手。显然知道些什么内情也未可知。不知能否将你知道的信息公之于众,以释在场西蛮修者心中的悬疑呢?”
孙瑞淡然道:“回禀前辈,晚辈早前曾经盟誓,不得将秦少侠提供的消息传与第三人知道,恕难从命。”
鹤临枝不以为忤,反而颇为嘉许的说道:“瑞仙子能够信守承诺,不错,不错!”
连说两声不错,鹤临枝遂又扭头对秦漠然说道:“瑞仙子恪于誓言,不能替秦小友一释清白。却不知秦小友能否自证一二,给大伙儿说道说道这冷家的战刀为何到了你的手中呢?”
这厮明显找茬的模样,而且看着孙瑞的眼神颇多淫亵之意,秦漠然鄙薄其人,于是淡然开口道:“捡的!”一副颇不耐烦的神情,连前辈的称呼都直接省略了。
听得这个回答,谁还不知道这个答案不过是敷衍之语罢了。
鹤临枝一怔,万没想到对方丝毫面子不给。但是,秦漠然既然做出了回答,倒也算不当众顶撞自己,他要是再说些什么就是自取其辱了,也只得阴笑一声道:“捡的?不错,不错!”竟然就此坐回椅中,仿佛再不愿过问此事一般。
“捡的?”杨波涛可不干了,一指秦漠然道:“一个下品玄器随随便便就能捡到么?姓秦的,你这糊弄谁呢?你这运气逆天,倒是多捡几件玄器让人看看啊!”
“姓杨的,你要是再用狗爪子指着爷,秦某保证你会后悔的!”秦漠然冷然道,遂扭头对季问平说道,“一个焰沙葫,加一把下品战刀玄器,季兄如果认为不值的话,秦某再加一把下品战刀如何?”遂又取出冷英武的战刀,故意在杨波涛的面前一晃,这才随手扔在面前的案几之。
见得这两把战刀,杨波涛的眼珠子都红了,正欲说些什么,却见秦漠然冷眼瞟了过来,“小爷运气就是逆天,多捡几件下品玄器又算的了什么?呦呵,狗爪子缩回去了?有能耐,你倒是继续指着小爷呀。”
在场的金丹修者杀人抢宝之事也没有做的少了,但是事后无不遮遮掩掩,得到的宝贝也得经过易形幻貌或者悄悄的出手。
似秦漠然这般光明正大的取出贼赃来,明显就是昭告众人,这冷家俩人就是咱杀的,那又怎么的,有种的你就暗自找咱报复吧。
秦漠然肆无忌惮的当众掏出冷家两把战刀玄器来,本来就存了立威的心思,只要不是特别愚鲁之人,自当知道冷家这俩金丹修者的陨落绝对与其脱不了干系。
但是,人家硬说是捡的,在场没有人证,哪怕就是元婴修者,也不能指认他一定就是杀人凶手。
被秦漠然冷眼一瞟,杨波涛只觉得两道阴冷有若实质一般的杀气迎面而来。心中顿时一惊,这厮杀气如此浓郁,这得杀了多少人啊。
眼见同盟皆偃旗息鼓,不禁胆气一泄,只觉得一道凉气自脊柱直冲颅海,顿时恢复了清醒,不觉缩回了手臂。此番听得秦漠然的讥讽,竟然作声不得,面皮涨得紫红,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回了原位。
眼见秦漠然如此做派,季问平也不禁眼皮直跳,坊间素来传言,冷家数人陨落可能与秦漠然有关,不过大多都是猜测之言,当不得真。
不意这厮居然当众就将冷家俩人的兵器给拿出来了,如此肆无忌惮的行事,还真是够疯狂的。同时,也说明了秦漠然这厮绝对是一个胆大包天,做事不考虑后果的愣头青。今儿个真要是不将恩怨了结,以这家伙的疯劲,说不定真如那跗骨之蛆,从此就永无宁日了。
罢了,今日就吃点亏得了,季问平心中暗自有了决定,正欲开口应承,却见对方一皱眉,一抬手又将一把寒光凛凛的长剑扔在案几,“姓季的,你可以点啊,焰沙葫加这三件下品玄器,换你的凝空宝镜,咱可是诚意十足了啊。”
“梅花剑!”季问平尚未来得及回答,便听得一名金丹修者惊呼道:“此剑是柔水宗长老梅一繁的梅花剑!”
“什么?据说柔水宗的梅一繁已经陨落,其趁手兵刃出现在秦漠然手中,难道也是遭了秦漠然的毒手么?”
众金丹修者交头接耳,“这梅一繁实力高强,一手梅花剑法甚至能越级杀敌,秦漠然连这样的强者也能斩杀,难道此人不是筑基九级,而是金丹真人故意隐匿了气息?这厮不但杀了黄家满门、冷家哥俩。梅一繁的陨落也与其有所牵连,简直太凶残了!”
另有一名金丹sān_jí的修者对身旁一名蓝衫修者低声询问道:“朴兄,贵宗梅一繁的趁手兵刃出现在此处,你就不打算前查探个究竟么?”
蓝衫修者不动声色的凝视梅花剑,双目中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