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秦漠然反唇相讥,江不转无言以对。
苟望天双目似若喷火,恶毒的瞥一眼秦漠然,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这姓秦的小子既然胆敢当面骂他,骂了第一句,就敢再骂第二句。偏偏躲在阵法之中,一时半刻间不可能将这厮揪出来。
与其徒逞口舌,苟望天堂堂真人之尊,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即便事后将其扒皮抽筋,苟望天被一名毫无修为的凡人当面骂得七窍生烟的事情传了出去,终归也是一件丢人的事情。
苟望天一声冷哼,扭头对江不转说道:“你们云岫谷的人真是好大的胆子,不但加害我儿,对我等真人也敢口出不逊!江小子,让你们谷主速速前来见我。”
江不转躬身回道:“回禀真人,本谷谷主神龙不见首尾,行踪无定,传讯符也经常联系不上。”
苟望天不屑的哼一声道:“听说你们云岫谷的谷主不过是一个筑基七级的小辈。什么神龙不见首尾的,还真把自己当成一个人物了。”
“江小子,你速速传讯,就说你们云岫谷的人设计陷害,杀了我都天峰的两名堂主,让他赶紧过来给我一个解释。如果一个时辰未到,休怪我等出手攻击此处阵法,亲自逮人!”狗望天
听得苟望天之言,秦漠然知道灭杀那两名筑基修者的事情已经败露。
本来就是那两人心怀不轨,前来盗取豹纹貂不说,还要杀人灭口。
不管是出于自卫,还是出于保护天符门的宗产,他杀死这两人,也没人敢说他就做错了。
但是,秦漠然还是免不了紧张起来。
自此进入云岫谷之后,他一直就没有见过谷主的本人,并不知道云岫谷主的心性。
不过,对方一下子来了三名金丹真人,云岫谷主才不过是筑基七级的修为。
虽然秦漠然自认占理,他却不敢肯定,谷主能不能扛得住对方的压力。
如果为了委曲求全而牺牲他这一介凡人,想必也不是不可能的。
看来,这云岫谷是不能呆了。
秦漠然的第一念头,就是退回兽苑之中,让陶铁速速激发一张传送符跑路。
不过,他可不愿意走得不清不白。
一指苟望天,秦漠然丝毫没有对真人的畏惧。
“喂,姓苟的老头。你别在那里胡咧咧瞎说八道。月前,你们都天峰的两名修者鬼鬼祟祟偷偷摸摸潜入兽苑,打算将兽苑中的豹纹貂一锅端了。末了还要将我秦漠然杀人灭口!”
秦漠然不说自己觊觎对方储物袋什么的,大义凛然的说道:“为了保护我天符门的宗产,秦某人再三警告无效,也只亲自出手,将那两名卑鄙无耻的窃贼盗匪相继灭杀……”
听得此言,苟望天仰天一声怒啸:“小子,当真是大言不惭!我儿堂堂假丹修为,朱炯也是筑基八级的修为。你不过是一个毫无修为的凡人,即便他俩站在哪里好不还手,任你刀削斧凿,又岂能奈何他俩?”
另外两名真人各自冷笑一声:“区区一介凡人,竟然胆敢说什么灭杀筑基后期修者之语,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江不转的脸色阴晴不定。
他猛然想到了郝贵郝连寻仇秦漠然,被此子拳打脚踢,打断了手脚的传闻。
此刻,听得秦漠然言及亲自灭杀两名筑基后期强者之事,他的心脏,忽然不争气的狂跳了起来。
难道,这姓秦的是一个隐藏了实力的高手?
苟望天的怒啸声在云岫谷中回荡。
闻者无不勃然变色。
“如此凌厉的气势,究竟是那位强者来了谷中。走,大伙儿瞧瞧去。”
云岫谷的一干强者纷纷凭虚飞起,却听一名练气后期的弟子大声道:“江管事有令,谷中有贵宾来访,所有人等,不得妄动,大家各找各妈,各回各家去吧……”
苟望天森然道:“一介凡人,也敢妄言伤及筑基修者,苟某越发相信,此间必有阴谋。江小子,你速速将此阵关闭,我等要入内勘察真相!”
江管事躬身道:“回禀真人,此间阵盘皆由打理兽苑的弟子掌控。晚辈无能为力。”
秦漠然则是一声冷笑,毫不畏惧的回应道:“那两人被本人以阵法灭杀,有何阴谋可言?理不辩不清。诸位,秦某人倒是要问一声,两名筑基强者,如果不是主动钻到兽苑的禁制阵法范围之中,我这区区凡人,又如何将之灭杀?那么,你们都天峰的堂主,大半夜的出现在我天符门的宗产之中,又想意欲何为?”
听得此言,三名真人一怔,露出了思索的神色。
苟望天疯狂大笑道:“小子,你还真是伶牙俐齿。你不过是区区一介凡人,又如何能够操控此间的阵法,还能灭杀两名筑基后期的强者?你这不是砌词狡辩是什么!”
疯狂大笑中,苟望天一拳轰出,便听得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兽苑的禁制阵法急剧波动了起来。竟然是不管不顾,也要将秦漠然灭杀了再说。
秦漠然心中一惊。对金丹强者的恐怖实力,有了清醒的认识。
一名筑基顶峰,一名筑基八级,使出吃奶的劲,也不能动摇云翔阵分毫。
而苟真人仅仅一拳,大阵就险些崩溃了。
这也亏得他对云翔阵进行了改良,防御力量有了提升,这要是换做未改良之前,此阵扛得住扛不还真不好说。
算了,别在此处硬撑了,赶紧逃命吧。
秦漠然心中有了计较。
恰在此时,忽听得身后传来莫心的冷哼:“在我云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