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智商正常的人,秦漠然是绝不会相信自己一句狠话就能吓退对方的。
难道这两个家伙有什么阴谋诡计,打算暗自偷袭?
秦漠然冷笑一声,不过是两个没有修为的凡人罢了,即便他不防不护,任凭两人出手,也不见得能够伤了他,否则的话,那么多的金刚丸,可当真是白浪费了。
为策万全,秦漠然将刘诗护在身后,掣出汐墨棒子在手,展开九遁步法快速向对崖奔去。一旦对方有什么不轨之心,他绝不介意再收两颗人头的。
结果,两名灰衣男子态度好的很,为了避嫌,竟然主动向后撤去,甚至将兵刃都扔到了地上。
两人点头哈腰恭送秦漠然去得远了,也没见有任何轻举妄动。
这也行?
见得对方诚惶诚恐的态度,秦漠然有点迷茫了。
难道,在这个世界,真的是愣的怕狠的?恶人更吃香?
既然如此,咱以后还那么客气干嘛。
不知不觉间,秦漠然的思想开始跑偏。
直到秦漠然的背影消失在小径的远处,两名灰衣男子才收起了诚惶诚恐的笑容。
“白哥,那人有什么来头,为什么如此毕恭毕敬?”其中一人问道。
略胖的灰衣人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眼珠四下一瞥,这才小心翼翼说道:“那人是谁我并不知道。不过,那人怀里抱着的那个女的,我却知道是谁。”
“那个女的?来头很大吗?”
姓白的胖子点点头:“那人说什么‘觉得哥的棍子不够粗么?’的时候,他怀里那个女人略一动弹,露出了半张面孔。我去,知道她是谁不?”
“是谁?”瘦子的好奇心不是一般的重。
胖子压低嗓门,神秘兮兮说道:“西旺城,刘家。”
“刘家。”瘦子惊道:“你说的是那个一夜之间被屠族的刘家。如此说来,那个女子竟然是她!”
“不错,正是自幼流落刘家的那个孤女,刘诗。”胖子点点头:“此女十六岁打通八个灵窍,同年练气成功,二十五岁筑基成功。”
“这么一个天才,听说嫁给了刘家的一个废物。”瘦子不胜唏嘘。
白姓胖子道:“他娘的,这天下的好白菜,全他妈让猪给拱了。不过,这个刘诗的命也忒硬了。听说过门的当天,新郎官就暴病而亡了呢……”
“传说刘诗早就是筑基中期的强者呢。也不知道是谁将她伤成这样。”
“那小子抱着刘诗,一脸焦急,也不知道两人是不是有什么奸情……”
“嘘!背后嚼谷筑基强者,你不要命了!”白姓胖子低声叱道:“一个筑基强者,虽然一副伤重垂死的模样,也绝不是你我两个通窍期的蝼蚁可以仰望的。咱俩要是不恭敬一些,刘诗一不高兴,你我还能站在这里说话么……”
且说秦漠然抱着刘诗,一路向长春谷奔去,十来分钟后,前方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山势聚合,一条细细的瀑布从陡峭的岩壁飞流而下,汇成一个小小的水潭。
水潭的旁边,是一个方圆十来米的石台,小径穿过石台,沿山而上,消失在林木深处。
秦漠然大步走来,触目所及,此处已然有人捷足先登,人还不少,男男女女足有七八人。
这些人围坐在石台上,眼巴巴的望着小径,此处有一扇柴扉,上面写着四个大字“擅入者死!”
这四个字仿佛拥有无穷的魔力,在场众人席地而坐,谁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秦漠然有求于人,瞅得这四个大字,也不敢造次。说不得冲着小径的方向抱拳拱手,扬声道:“晚辈秦漠然,求见神医前辈。吾友性命垂危,恳请前辈以回春丹救之。”
“春丹救之……”
“救之……”
声音在山谷中回荡,但是,谷中却无人回答。
“晚辈秦……”秦漠然不甘心,再次扬声喊话。
“小子,你还真是聒噪的很!”人群中,一名身材壮硕,围着一袭皮裘的大汉站起身来,一指秦漠然,面色不善的说道:“在座的朋友谁不是冲着回春丹来的?小子,乖乖排队等着吧。再若聒噪,信不信老子一掌拍死你?”
说话这人豹头环眼,一脸凶相。修为也很不俗,练气八级,隐为在场众人修为最高之人。
在场之人,除了秦漠然外,全都是仙师。五男一女,修为最低的也是练气四级。
听得皮裘大汉之言,众人顿时不怀好意的鼓噪起来:“古哥,这小子看起来挺壮实的样子,你的金沙掌虽然厉害,恐怕一掌也拍不死他吧。”
说话的是一名面色阴翳的公子哥,手摇折扇,一副浮浪的模样,修为却不简单,居然是练气七级。
古姓修者闻言一声冷哼,不屑的瞥秦漠然一眼,“古某人金沙掌的威力,怎么着也比你们翠云庄的排云掌厉害的多。徐野,要不你我同时出手,我打后背你打前胸,看看谁的掌力厉害?谁要是输了,谁把换取回春丹的材料让出来?”
两人商量着要在秦漠然的身上试招,浑然没有将其放在眼里的心思。
秦漠然在心中已经判了两人的死缓,脸上却是一副没心没肺的笑容,探手入怀,掏出汐墨棒子,笑着对两人道:“你俩诚心作死,是觉得哥的棍子不够粗么?”
听得此言,仙师们大笑起来,众男仙师意味深长的瞥那女修一眼,扬声大笑道:“棍子么,本仙师也有啊,好大的一条呢。”
女仙师羞红了脸,恨恨的啐一口道:“一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