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哥哥每天都挂在身上。
也不知怎么的,自从出了府以后,她的心头就一跳一跳的,好似要出什么大事。
……
宁暖离了府,也不知道家中出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宁朗从墙头摔下来以后,当场就昏了过去,众人七手八脚将他抬了回去,又连忙去叫大夫,宁府之中热闹了一整天,连在后院闭门不出的老夫人都使丫鬟过来打听出了什么事情。
听着是关于宁朗的,老夫人便又冷漠地将这件事情忘到了一边,一墙之隔的二房三房却是得意的很,只有宁彦亭心中焦急的不行,在宁朗房外走来走去,等待着大夫的诊断。
“宁大人放心,宁公子只是掉下来时不小心撞到了脑袋,当场昏了过去,我已经替宁公子诊断过,没什么大碍,只要等宁公子醒来就可以了。”
宁彦亭长舒一口气,这才放下了心。
他送走了大夫,而宁朗则一直到天快黑了才醒过来。
当宁朗睁开眼睛时,看着陌生又熟悉的床幔,还半天没回过神来。
等他的意识一回来,他便整个人都跳了起来,也顾不得隐隐作痛的脑袋,连忙掀开被子往外跑,一边跑,还一边喊着:“阿暖!”
守在门外的小厮们连忙扑过来按住了他,手忙脚乱地将他送回到了屋子里。
“少爷,少爷您冷静一点,您的伤还没有好,大夫说了,您要好好养着,千万别乱动。”
“阿暖!阿暖呢?我要见阿暖!”宁朗奋力挣扎,双目赤红,连小厮们也认不出来,只将他们当做是阻挠自己见到妹妹的敌人,动起手来毫不留情。“滚开!你们给我滚开!”
“少爷!小姐她不在家,您忘了,小姐她跟着夫人出门去了!”小厮连忙道:“少爷,您冷静一点,夫人离家之前吩咐了,让您待在府中,千万不能出去啊。”
“阿暖她……”宁朗一怔,总算是将他的话听了进去:“你说谁?夫人?什么夫人?”
小厮纳闷:“当然是大夫人啊,少爷,您连夫人都忘了?”
宁朗睁大了眼睛,直直地看了他半晌,才迟疑地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厮更加纳闷:“少爷,我是青松啊,您连青松都忘了?”
“青松?你不是……”宁朗张了张口,忽然闭上了嘴巴。
“不是什么?”
宁朗没有理会,起身推开他站了起来,他站在屋子中央,环顾四周一圈,却发现这间屋子陌生无比,只是屋子里却还有许多他熟悉的东西。例如许多都是他在街边小摊上买的玩意儿,只是这些东西,他已经许久都没有见过了。
宁朗低头看了看自己,却见自己穿着的是锦缎长袍,不是脏污的囚服。他伸出手,自己的手也与记忆之中有许多差别。
宁朗再看看周围小厮,一个个看着他目露担忧,可这些人不是都已经……
宁朗连忙抓住旁边的人,问道:“今年是天和几年?”
“天和十八年,少爷,您连这个都忘了?”小厮震惊地看着他。
“天和十八年?!不对啊,怎么会是天和十八年呢?”
小厮们互相看了一眼,都在其他人的眼中看到了不解。
“那你们说的夫人是谁?天和十八年……难道我娘还活着?”
“少爷您在说什么胡话,夫人当然还活着,活得好好的呢!还好夫人不在,不然让夫人听到了这番话,少爷您又要被罚抄书了。”
宁朗怔怔地后退几步,扶着床坐了下来。
宁朗用力掐了一下自己,剧痛传来,可他仍然还有几分不真切感。
他又问:“那阿暖呢?阿暖也活着吗?”
“小姐当然也活得好好的!少爷,难道你是做了什么噩梦?”
宁朗摇头。
那些日子,分明是他的亲身经历,那般记忆深刻的日子,刻入骨髓的懊恼和悔恨,就算是他重活一回也不可能忘记,怎么可能会是一句噩梦可以概括的?
重活一回……是啊!难道他现在就是重活了一回不成?!
宁朗眼睛一亮,又立刻站了起来,起身就要往外面走去。
“少爷,少爷!您又要去哪里?!”
“我要去找我娘,还有阿暖,你们给我让开,别挡着我的路。”
小厮们愁的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少爷,您又忘了?夫人带着小姐出门去了,得好几天不回来,夫人临走时说了,让你待在府中,哪里也不能去!”
“出门去了?”
“是呀!”
宁朗焦急:“那她们去哪里了?”
“去云山寺,夫人打听到慧真大师回来,一早就带着小姐出门了。如今算算路程,说不定已经到了。”
宁朗只好将自己的激动按捺了下来,乖乖回了屋子里,在所有小厮的虎视眈眈之下,坐回到了床上。
而那一边,宁彦亭也听到了他醒过来的消息,连忙过来寻他。
“朗儿,你醒了?你觉得身体如何了?脑袋还疼不?”
宁朗闻声,霍地抬起头来,朝门口看了过去。
一见宁彦亭从门外走进来,他便立刻红了眼眶,又站起身来,朝着那边走了两步:“爹……”
宁彦亭一进门,就看到了他赤红的双眼,顿时一怔,眼睛下意识地往他包着纱布的脑袋看了过去。难不成这一摔,还将他儿子的脑袋给摔坏了?
却见宁朗吸了吸鼻子,哽咽道:“爹,你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