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选,你身在内宅,或许不清楚,安王是出了名的废材王爷,阿暖这般聪慧,若是嫁给了安王,不就可惜了?”
“可那到底是王爷,安王虽然废材,可却是深得圣宠,阿暖嫁给了他,定能过上好日子。”
“谁说……”宁彦亭张了张口,忽地想到了什么,又急忙闭上了嘴巴。
宁母好奇:“什么?”
“没什么。”宁彦亭急忙转移话题,道:“总之,阿暖嫁给谁都不能嫁给安王。”
“若是安王去求了圣旨,让皇上赐了婚,你我就算是想要反对,总不能抗旨吧?”
“所以我才说了,要早些想办法,让阿暖的名声变好,早早给阿暖定了亲事,就算是安王看中了阿暖,皇上也不可能赐婚。”
这简直说到了宁母的心坎里。
她恨不得立刻点头答应下来。宁母强忍住了心中的激动,只是眼睛更亮,她看着宁彦亭,又说:“你这话说着,好像安王见到了阿暖,就一定会喜欢上阿暖一般。”
提起这个,宁彦亭就气得不行。
上辈子不就是这样?
阿暖长得那般好颜色,安王那个混账只见了一眼,非说是一见钟情,去求皇上下了圣旨,阿暖就这样嫁到了王府去。他满心满眼以为,阿暖嫁到王府能过上好日子,那安王也是信誓旦旦的和他保证,说是会对阿暖好。可后来呢?安王接连做错了事情,失了圣宠,地位越来越低,越让旁人看不过眼,偏偏连对阿暖的态度也冷了下来,哪里像是之前和他保证的,会好好对阿暖的样子?
若说他上辈子最后悔的两件事,一件是亏待了自己的家人,为那群白眼狼掏心掏肺,第二后悔的,就是没在临死之前豁出去揍安王一顿。
宁彦亭恨恨道:“若是晚了一步,安王又对阿暖一见钟情,到时候可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咣当!
宁母心中的石头落了地。
她双眸发亮地看着宁彦亭,问出了自己的最后一个问题:“安王何时对阿暖一见钟情过?”
宁彦亭浑身一僵,抬头朝她看来,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宁母却是上前一步,抓住了他的手,急切地问道:“你也死了?你是什么时候死的?你是如何回来的?”
宁彦亭:“……”
什么……回不回来的?
他夫人方才说了什么?
也死了?
宁彦亭一怔,电光石火之间,忽然明白了什么,他顿时抬起头来,又是震惊,又是欣喜,还有满满的不敢置信,“云兰,你……”
宁母点头,率先道:“我死了以后,再睁开眼睛,就已经回到了这时候。”
宁彦亭恍然大悟。
他总算是明白了,为何自己的记忆与现实出了差错。
难怪,难怪云兰会忽然大闹一场,将宁晴的那些首饰都夺了回来,还禁了他的银子,仿佛变了个人一般。难怪,难怪日子一直过的和上辈子一样,云兰会忽然得知宁晴宁昕毁了阿暖名声的事情,若不是重来了一回,她怎么会提前知道?
宁彦亭霎时双目赤红。
他眼中满是歉意,从上辈子憋到了现在的话,也总算是找到了机会可以和妻子说。
“云兰,都是我的错,若是我早些时候明白……若是那时候我在场,你也不会出乐意外,你不知道,那日我回到家中,就听到了你身亡的消息……”说是晴天霹雳也不为过。
一回想起那时的感受,宁彦亭差点稳不住自己的情绪。
宁母却是不顾,急忙道:“那你呢?你也死了?你是什么时候死的?发生了什么?”
提到这个,宁彦亭又是愤恨又是懊悔:“出了那等子事情以后,我还是执迷不悟,后来更是为二弟三弟顶罪……”他说着,还有些羞于启齿。
现在看清楚了一切,宁彦亭提起来,便觉得上辈子的自己蠢到无法直视。只是妻子还等着他的话,宁彦亭只好继续道:“我顶罪入了大牢,还没有等到审问的日子,夜里来了一个蒙面的黑衣人,在牢中将我杀了。”
“黑衣人!?”
“那事与我无关,可与二弟三弟有很大的关系,恐怕那边也是担心事情会败露,怕因为我牵扯出更多的人,才抢先下了杀手。”宁彦亭苦涩地道:“若是杀了我,追查就会暂时停下,那边自然也能争取到更多的时间。”
宁母怔了怔,又问:“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明明她死的时候,宁家虽然乱了套,却也没到这种程度。
“此事我不好与你说。”宁彦亭压低声音道:“你放心,我们已经与二弟三弟分家,这一回,我不会再和那件事情牵扯上,不会再重蹈覆辙。”
宁母看着他,对上他肯定的视线,勉强定下了心。
“如今的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将阿暖的亲事定下来。”宁彦亭拉着她,郑重地道:“若是将阿暖的亲事定下,那安王就算是再见到阿暖,也没有办法再娶阿暖。剩下的事情,等我找个机会,再与你慢慢说。”
宁母恍然想起了这件事情,又拉着他道:“那阿暖呢?我死了以后,阿暖过的如何?”
宁彦亭撇开了头。
不用说,宁母也明白了什么。
“那安王呢?”
宁彦亭又安慰道:“在我死的时候,安王又做了几件差事,皇上对他也有了好脸色。若是安王能够重新得到圣宠,阿暖又聪明,即使与安王感情不好,在王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