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之下才扇了他一巴掌,绝非故意挑事,在场不少目击者,岑会长如若不信,可以问问他们。”木君璇一脸无辜的指着仍躺在地上哀嚎的周成开口道。
“即便事出有因,你出手也太重了些。”三位主办人被她的话一噎,一时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语言反驳,交流会上不能挑事伤人不假,可若有人先犯规,跑去调戏人家姑娘,那被打得再惨也是应该的,不过他们不好反驳,杨抚同这个当地父母官却没这么多顾忌,他微微皱了下眉毛,面色颇有些不愉的开口。
“重?据我所知,按大齐律,像这种大庭广众之下调戏良家女子的登徒子,即便被人打残打死也是罪有应得,我因首次参加交流会,对此会和诸位辈都心存敬意,又顾及会规,不想多生事端,只轻轻扇了他这么一巴掌,抚同大人还觉得我出手重了?还是说景阳城的律法和大齐颁布的律法不一样?”木君璇扬起一边眉毛,一脸惊讶的看着杨抚同问。
她此言一出,周围的人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人家整边脸都被你打烂了,你还好意思说是轻轻扇了一巴掌?还有你这般无所顾忌的怼杨抚同是怎么回事?你打了那周成也就算了,面对杨抚同,竟也敢这般不留情面,这姑娘莫不是脑子坏了?
杨抚同为官二十年,因出身的关系,哪怕初入官场的时候,也没人敢这般当面打他的脸,饶是他心机城府深沉,此刻额际的青筋亦不由自主的突突跳了起来,心头更是杀机盈然。
不过此人到底不是等闲之辈,哪怕心头怒极,面上却没失分寸,他微微沉默了片刻,面上的寒意隐去,一脸温和的开口:“姑娘质问得对,我只想着交流会期间,生事不妥,却没顾及到姑娘的心情,确是我不对,杨某向姑娘赔不是。”说罢,当真朝木君璇抱拳拱了拱手。
“杨大人客气了,你身为朝庭四品大员,能当面朝我一个无官无职的平民百姓认错,足见为人坦荡,品行高洁,这件事的起因说白了还是这位公子,我记得此人之前是和兆源商会的人会坐在一起的,也就是说,他来自兆源商会。”
“既然是兆源商会的人,自然该将兆源商会的负责人找过来,兆源商会参加这等重要的商业会议,身边带的随行人员品行竟如此卑劣不堪,由此可见这个商会本身就有很大问题,建议各位前辈好好盘查一下这个商会,看看他们到底有没有资格参加这样的会议。”木君璇自不会受他这一礼,她脚步往左微退了一步,就避了开去,接着又开口道。
她此言一出,杨抚同额际的青筋又突突跳了起来,随他一同过来的三位举办方,脸色也变得极为古怪,旁人不知兆源商会和杨抚同的关系,他们却是清清楚楚,这兆源商会的老板姓蒋,乃抚同大人的妻族娘家的族兄。
这一瞬间,三位举办人都忍不住怀疑,眼前这个看着尚未及笄的小娘子是不是专程前来找杨大人的麻烦的,可她是十三当铺推荐来的,若真是来找杨大人的麻烦的,难道是十三当铺和杨家起了冲突?意念落到这里,三人都忍不住微微色变。
“咳,咳,木小娘子,此人来自兆源商会,兆源商会确实脱不了干涉,不过也有可能是此子善长伪装,让兆源商会一时间没有察觉到他的真品性,不过有一点你说得对,不管是哪种原因,他都应该由兆源商会处理,我这就去通知蒋会长,让他派人前来将此人带走。”岑会长轻咳了一声,出言打破了眼前尴尬的局面。
不管是不是十三当铺和杨家起了龌蹉,现在杨抚同的地盘上,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能当着他的面,让兆源商会背上一个行事龌蹉,品行不端的罪名。
“岑会长都这么说了,晚辈自然没什么意见,不过晚辈是武人,食量比较大,如果诸位前辈没什么其它事的话,我还想吃点东西,你们不介意吧?”木君璇耸了耸肩,一脸不在意的接口道,她没想过凭着一个被她扇了一巴掌的脑残青年,就扳到兆源商会,她刚才说那话不过是恶心一下杨抚同罢了。
(兆源商会在大齐是排得上号的大商会,上午已经上过台,做过自我介绍,木君璇自然道商会负责人姓蒋,再联想那周成对自己的恶意,很快就联想到他们和杨蒋氏的关系。)
“当然,木小娘子请便。”她此言一出,就连脸上笑容从来没消失过的岑会长脸上的肥肉都忍不住狠狠跳了几跳。
四人来得快,退得也快,他们离去不久,便有两人过来将哀嚎的周成给拉走,周成被人带走的时候,木君璇正好装满一盘饭菜回来,周成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充满了无穷的恨意。
木君璇对此视若无睹,心事全部都在盘中的饭菜上,若非这里不合适杀人,那周成早已没命,哪里只是被扇烂一边脸这么简单,她还怕周成被自己一巴掌打怂了不敢动手呢。
第七十九章、来自评委的刁难
吃完午饭,木君璇来到外面的观景台消食,这个时季不冷也不热,站在东边的观景台上,看着下面一望无际的大海,让人顿觉身心皆畅,心旷神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