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袁的君子如玉,常齐风的狂傲不羁,也算是五官端正。
比起太子那副胖胖的身子,这晋王明显遗传了仁德帝的颜值啊,也更符合皇子的身份。
就可惜没个当皇后的娘了。
要是她,她也会不甘心顺便搞点事情的,毕竟那可是皇位啊,可不是什么房子票子,而且一般没当上皇帝的皇子,下场都不怎么好。
“有刺客!保护陛下!”
正在白湄胡思乱想之际,一声尖锐的叫声响起,白湄抬眼望去,便见十几年蒙面刺客从天而降,奔着仁德帝…额,是太子去。
场面一片混乱,白湄将太后护在身后,看着护卫一个个倒下又补上,几位女眷花容失色,而太子则不幸中了一刀,皇后几乎崩溃,趴在太子身上痛苦不已。
因为现场人太多,这边的混乱没有影响到龙舟赛的进行,等晋王地拔得头筹春风满面赶到楼台的时候,对上的是仁德帝复杂的眼色。
“父皇!”晋王看着混乱的现场,就地伏法的刺客,流血不止的太子,还有受惊的众人,再看仁德帝的脸色,那关心的话语怎么也说不出口。
搁着皇帝不杀,去杀一个太子,最大的嫌疑,不就是他晋王吗?虽然手段蠢了点,但只要得手了,仁德帝还能杀了自己仅剩的另一个儿子吗?
要知道,那些远在封地的王爷,先帝的儿子,孙子,还活奔乱跳呢。
“托陛下洪福,太子只伤到了皮肉,调养半月,便可痊愈。”几位太医给太子检查完,互相探讨了一会儿,确认万无一失才推出一人向仁德帝禀告。
“那太子为何不醒?”仁德帝还来不及说话,那边的皇后就厉声问道,那气势,好像太医对不上,立马就要将人拖出去砍了。
“这,太子惊吓过度,一时半会儿…”太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委婉地解释道。
白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一国太子被几个刺客吓死过去,这也太丢人了吧。
仁德帝眼角一抽,埋怨地瞪了眼皇后,便挥手让太医退下,疲惫地摁了摁额头,“今日之事,必要严查,刑部直接向朕汇报。”
刑部尚书连忙上前领旨,心里却暗暗叫苦,直接向仁德帝汇报,那中间隔着左右两个丞相该如何?
龙舟赛遇刺草草结束,甚至连晚上的晚宴也取消,倒也不是担心再有刺客,只是遇到这样的糟心事,谁还有心情吃吃喝喝,尤其是皇后,连平时最看中的架子都丢了,一心担心儿子去了。
薛贵妃也担心儿子,但和皇后的担心就不一样了。虽然晋王在自己面前装的挺老实,但自己生的儿子,自己心里有数,万一今日之事…
这样想着,薛贵妃也顾不得避嫌,直接揪着晋王回了自己的芙蓉宫,把宫女都打发出去连忙问道:“晖儿,今日之事…”
“母妃!我怎么可能做那么蠢的事!”晋王不等薛贵妃说完就炸了,他现在的心情无比郁闷,感觉全世界都在侮辱他的智商!这种场合刺杀太子,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就算成了,日后登了基,那些虎视眈眈的亲王就能打着这个旗号来推翻他。
“晖儿,晖儿,母妃只是关心则乱。”见这般,薛贵妃松了口气,连忙安抚,心里也有了底,静下来再想想,也觉得不可能,又不是穷途末路,怎会使这般伤敌一千自伤八百的手段。
“要是让我知道哪个小人在背后算计,本王定砍了他!”晋王只要一想到仁德帝怀疑的眼神,便烦躁不已,抬脚便将一旁的凳子踹飞。同样是儿子,为何差别就如此之大!
“晖儿放心,母妃会为你报仇的!”薛贵妃拉着暴怒的晋王劝慰道,眼里闪过一丝果绝。
太后一把年纪,今日又惊吓过度,精神便不怎么好,崔袁同白湄将太后送回宫里,便告辞回了楚国公府。
反正崔袁现在被放假,外头再乱也和他没关系。
“今日之事,湄儿如何看?”临分别时,崔袁突然问道。
“手段高明。”白湄挑眉,别有深意地看了崔袁一眼,心里预感这事和崔袁八成有关系。
“哦?如何高明?”崔袁突然起了兴致,他发现,无论什么问题,眼前的女子都能看得透彻,就像她的眼神,似乎能够看透人心,比如她总能猜到太后的心思,把人哄的团团转。
“刺杀太子,嫌疑最大当数晋王一派,成,皇位不稳,败则人心不古,心有不甘。”白湄勾唇一笑,“而这两种结局,幕后之人,都喜闻乐见。”
“湄儿如何确定,这幕后之人,真有其人?”崔袁看着白湄领口上栩栩如生的金鹤,方才在龙舟会上,可惊艳了全场。
“因为…看刘家有仇的人多了去了。”白湄挑眉,说完便转身拖着长长的裙摆离去。
崔袁在原地站了半响,低头一笑,转身往书房走去。
书房里,顾平见崔袁归来,便几步迎了上来,“二公子,宫里如何了?”
“如计划一般。”崔袁淡淡道。
顾平听闻,负手在屋里来回走了几圈,这才对崔袁说道:“这回晋王肯定忍不住了!”
“平叔放心便是。”崔袁点头,走向书桌,发现桌子下面团着一团白绒绒的东西,仔细一看,不就是白湄带回来的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