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反应过来这男子是谁,等看到他十分英俊的和冯淑离有几分相似的脸,便一下反应了过来,这就是冯琰了。
见到妹妹,冯琰绷紧的脸裂开来,“妹妹。”
冯淑离一拉时锦,朝他笑着介绍道:“这是时三小姐。”
冯琰这才将目光转向时锦,微微一点头,“时三小姐。”
时锦微微屈膝见礼,“冯公子好。”
冯琰又看向自家妹妹,“那妹妹你好好招待贵客,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时锦不自觉地回过头看了一眼冯琰离去的背影,冯淑离见状,打趣她道:“怎么,看上我哥了?可惜了,他前儿定亲了。”
时锦摇头笑道:“我知道他定亲了,余小姐是我的手帕交。”
冯淑离闻言,哦了一声,“瞧我,忘了,余小姐肯定和你说了。”
时锦点点头,冯淑离笑了笑,倒是没有多说这个。
说到余如音的亲事,时锦未免有几分尴尬。这事虽然她还没确定,但不管怎样,她都只能缄默其口。
到了冯淑离住的院子,只见院中四处摆着各色菊花,多数已经吐出芳蕊,层层叠叠,傲然挺立。
“淑离这么爱菊吗?”
冯淑离笑道:“本来不是很爱,但我哥四处帮我带回来,都是极好看的品种,我就越看越喜欢了。”
时锦笑道:“你哥哥对你可真好。”
时湛的名声在临川城中可谓是如雷贯耳,冯淑离自然也是知道的。听时锦这么一感叹,只当是时湛对时锦并不好,也不好再多说自家哥哥,便转了话头道:“这些都是珍稀的品种,锦儿看可有喜欢的,喜欢的话,可以送给你。”
时锦看了一圈,摇摇头,“我是个俗人,不懂花的,花到我手中就太可惜了,还是淑离自己养着。”
冯淑离笑道:“锦儿天仙一般的人儿,怎么会俗?那下回菊花尽开的时候,我在邀你过来赏菊。”
时锦说好。
说话间,两人进了房。冯淑离的房间布置极简单,也没什么摆件,墙壁上漆着黄漆,显出木头的原色,地板并没有铺地毯,也是暖黄色的木地板,窗下放着两盆文竹,看着既淡雅又温馨。东北墙角下放着一只巨大的白瓷缸,里面插满了卷轴,西北墙是半墙都是书。这房间看着倒不像小姐的闺房,反而像住着个书生。
两人刚坐下,一个丫鬟就上了两杯茶。
“这是我自己炮制的菊花茶,你尝尝。”
时锦端起来,一股菊花香扑面而来。她浅尝了一口,微微有些苦涩,但是菊花香气冲得口鼻都是。
“要是我天天喝淑离这菊花茶,说不得身上就能带上一股菊花香了。”放下茶杯,时锦笑道。
“那可真要试试,你看我这满院的菊花,白凋谢了可惜,用来做个香美人才有意思呢。”冯淑离笑道。
“淑离尽打趣我...”
两人说说笑笑,一上午很快就过去了。又来了几个小姐找冯淑离商量诗社的事。
时锦见冯淑离有事要忙了,就欲告辞。
“也不是别的事,锦儿才说要来加入,这会儿刚好,先和我们熟悉熟悉。”
时锦想着也是,回去也是躺着,便留了下来。
不一会儿,几个小姐就笑语欢颜地结伴进来了。
来的人时锦都认识或见过,时鸢和李姝也赫然在其中。
见时锦在这里,时鸢明显有些一愣。
“三妹妹什么时候过来的?”
时锦道:“饭后就来的。”
冯淑离笑道:“三小姐也要加入我们诗社呢。”
时鸢闻言,看了眼时锦,笑了笑,“三妹妹果然还是给淑离面儿。”
时锦没作声。
冯淑离不明就里,笑道:“今儿我邀请三小姐,三小姐本来说自己不会做诗,就婉拒了,我就说都是一块约着玩,也未见得哪个就是大诗人了。”
“三小姐不会做诗,帮我们侍笔也行啊。”冯淑离话音未落,就有人抢白道。
说话人正是李姝,只见她眉头微挑,脸上带着几分嘲讽。
李姝性子一向有些骄纵,冯淑离也并不知时锦和李尤的事,这会儿便打圆场道:“侍笔的丫鬟不知几何呢,哪里要劳三小姐大驾。”话毕又连忙转话头,“怎么今儿你们约好了来?”
李姝又道:“我们本来是想约到茶楼去的,是我想到冯姐姐这的菊花开了,便提议来姐姐这。”
冯淑离指了指院中的菊花,“开了一些,本想着过些日子开得更好了,再邀你们来看呢。”
时鸢看了看冯淑离背后的时锦,只抿着唇不做声。
冯淑离又连忙让几个小姐进了抱厦坐下了。
不知是刻意还是巧合,李姝坐在了时锦身边。
丫鬟们又上了花茶,几人闲聊了几句。
时鸢和冯淑离显然是这诗社里面重要骨干,两人坐在一起,商量着诗会事宜。可能花不了多少钱,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