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我饿得睡不着,想摘根黄瓜垫垫饥。”
“黄瓜吃不得!”杨老板急忙劝阻,“我大前天刚打过药,准备留种子到来年再种一茬,不是能拌凉菜的那种。”
“对不起,杨伯伯,吵醒您了。”乔棉解释道,“小让中暑的症状好多了,他觉得饿,心血来潮想吃点爽口的东西。”
杨老板摇头表示不介意:“好办!你俩随我来厨房,十分钟之后就有的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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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菜洗菜切菜、起锅烧油炝葱花,杨老板一气呵成。到底是餐饮业的大拿,他把一道素炒青菜做得青翠欲滴,出锅前撒上海盐粒和蒜末,小小的厨房顿时香气满溢。
见肖让迫不及待要动筷,杨老板笑道:“别忙着吃,点睛之笔在后面。”
铁锅余温尚存,杨老板把晚饭时剩余的半碗湿面条倒入锅中,大火翻炒三分钟,点缀几根嫩芹菜叶装盘。
肖让心悦诚服地又是作揖又是膜拜,差点忘了正事是填饱肚子。
厨房顶灯的照明度一般,乔棉借着光观察菜品的外观,竟然有了意外的收获。
她不太确定,拿过一个白色瓷碗,将干炒面条的配菜全部挑拣出来,站在灯下细细辨认。
“宝宝,你也饿吗?”肖让不明就里,捧着面碗问她,“我和你一人一半!”
杨老板也问:“小棉,手擀面是没有了,我煮点挂面给你炒一碗,多等会儿没问题吧?”
“我发现一个奇迹!”激动的情绪稍有平复,乔棉便把白瓷碗端到肖让和杨老板面前,“杨伯伯,您往炒面里放的芹菜叶,掺了一片其他的菜叶。”
“不是吧?”杨老板瞅瞅乔棉说的那片形状不同的菜叶,脑子直犯糊涂,“芹菜是自家种的,不可能和别的菜混种。虽说我和你阿姨都是老花眼,但不至于把两种菜混在一块儿。”
乔棉放下瓷碗,竖起大拇指高声赞叹:“谢谢您的无心之失!”
肖让的迷糊程度,远远超出杨老板。他恰巧含了一口面条在嘴里,忘记咀嚼,含混不清地问:“宝宝,你越说我越晕,能不能宣布谜底啊?”
“王叔叔给你的提示,也是‘怪味鸭’的终极大秘密。”乔棉手握筷子,搛起那片叶脉清晰的菜叶,“风轮菜,中原一带和西南地区常见的野菜,它出现在杨伯伯家院子的菜地里,可谓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
☆、鸭血荣荣包
肖让咬着牙瞪着眼,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早饭也顾不上吃,揣着一盒藿香正气水直奔望月楼饭店。
全身没有用的,乔棉索性随他去折腾。
杨老板佩服肖让这股执着的劲头,提前给王骏打电话通了气,嘱咐他务必帮忙监测肖让的体温。
身为主厨的王骏,当然是最早抵达饭店的员工。
“王叔,别关门——”
肖让人未至生先闻,气喘吁吁跑到王骏身边。
“怎么?”王骏已然知晓答案,却故作深沉地问道,“一大早跑来找我,是不是知道调味料的谜底了?”
“那还用说!我……”
肖让的话语犹如急刹车,王骏略感惊讶的同时,强压耐心等了三两分钟。
他们一左一右,立在望月楼入口处,好似两尊守护相望的门神。
就这样站了好一阵,谁都没吭声。
因为望月楼近些年拓展早市业务,杨老板在王骏的帮助下又修订了原来的食谱,使得早餐品类与质量更上一层楼,故而食客蜂拥而至,有本地人也有外地游客。
此时,这两个大男人堵在门口,前来用餐取号的人以为他俩是第一位和第二位,于是自觉地排起长队。
他们面朝饭店内堂背对街道,一个不动另一个也稳如泰山,看不见身后盛况空前的队伍。
乔棉嘴上说“没事,他能照顾好自己”,实则很不踏实。
她匆匆喝下一小碗南瓜粥,急忙换好外出的衣服,马不停蹄赶至望月楼。当她目睹一条蜿蜒曲折的队伍,从大门口直排到整条街的路口,心中忽然变得忐忑不安。
走近仔细瞧,乔棉顿时松了一口气。
她并未上前提醒,而是选用迂回的法子,拨打王骏的手机号码。
电话刚接通,不等王骏说什么,乔棉连珠炮似的道出一句:“王叔叔,您和肖让被人当成是排队等位的顾客了!要么立刻冲进饭店,要么继续演下去等值班经理出来维持秩序。”
手机听筒扩音效果不错,不止王骏,肖让也听清了乔棉的建议。
“王叔,二选一,您决定,我奉陪!”
王骏眼角余光往身后瞥瞥,脸上挂着笑,心里却有点打鼓。艺高人胆大的设定,那是二十年前,如今王骏只走稳健路线。
“现在七点一刻,七点半开早市。我打给值班经理,叫她提前十分钟过来,咱们也好少演一会儿。”
“不碍事,做戏做到底,我能坚持。”
肖让小声说完,换上一副等待投喂食物的饿狼表情,眼神极为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