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是因为接到一个匿名电话。里面的人说你被人绑架了,叫我和小旭快去救你。”
“没那么严重。五楼ktv包厢,宋伟山做了个局。”肖让简述事件过程,省去部分无足轻重的细节,“后楼梯没有监控,想找到他打伤我的证据几乎不可能。”
“没关系,交给我处理。”
乔棉回头,对姜旭使个眼色,后者会意,立即出病房打给安保公司。
肖让好奇地张望片刻,扬起脸问道:“宝宝,小旭干嘛去了?”
“找人保护你。”乔棉轻抚他的额头,希冀着自己的手像只熨斗,能够抚平他眉间蹙起的纹路。当她的指尖缓缓下移时,肖让忽然说:“我咬了他。”
“什么?”乔棉以为自己听错。
“我咬了宋伟山。”肖让吐字清晰,“就差一点点,我就能废掉他的右手。”
乔棉陷入沉默。
她甚至开始怀疑袁主任的诊断有偏差。
肖让的状态不对劲,包括他自行虚构的七年来一直与她形影不离,更包括他有别于以往的暴力行为。虽然不能排除是情况危急的自我防卫,但她记忆里的肖让,解决问题向来不屑于动用武力。
高三下学期,那起险些造成骚乱的事件,在肖让沉着冷静的处理下,化为一场特殊的和平谈判。
隔壁班一个男生追求乔棉遭到拒绝,认为很没面子,便纠集了数十名所谓的社会哥们,在放学路上围堵乔棉。
男生知道,肖让每天都要和乔棉一块儿回家,所以那天男生耍了花招,踢球弄碎学校操场边上展示橱窗的玻璃,然后嫁祸给肖让,使得肖让受罚了整整一下午,放学后还要到教导处写检查。
乔棉像是有不祥的预感,放学后她与其他同学交换值日,边打扫卫生边等肖让。
可谁知肖让刚写完检查,又被负责学生会工作的老师叫走了,商量校园艺术节的流程。
临出教室门,肖让说:“今天我爸妈都不回家,秦阿姨也请假了,你再等等我,忙完了咱们一起去吃夜市的砂锅排骨。”
想要搞事情的男生,竟然执着地等到太阳落山,并且成功地在大排档的餐桌旁堵截了乔棉和肖让。
“站着怪累的,都坐下吃点东西吧。”肖让呼唤老板,“叔叔,麻烦您,加十套餐具!”
男生似乎说了一句鸿门宴之类的话,乔棉愈发紧张不安。
肖让却不动声色,只是端着扎啤,挨个倒满十一只酒杯:“我猜,你们都和我差不多,已经满十八了对吧?”他指指带头的男生,“尤其是你,初中我俩同校,你跟我同一个月的生日。”
男生往地上啐了一口:“滚远点!今天我只喝乔棉敬的酒!”
“乔棉是我要保护的人。”肖让高声说,“你想喝她敬的酒,先过我这一关。”
“拼酒?”男生撇嘴,“未成年人喝酒,你不怕喝坏脑子吗?”
“误会了,同学。”肖让笑笑,因汗湿而粘在额前的碎头发,被他一把抹到了头顶,眉眼毫无遮挡,在大排档的彩灯照耀下,他俊朗的面容显出一丝迷离之色,“我自己花钱买单,没说请你喝。我喝,你看着——”
乔棉记得很清楚,那一晚,肖让总共喝下五扎生啤。
他像一位勇士,依次喝光面前十一只玻璃杯里的啤酒,喝完就满上,最后一滴酒都不剩。
那个男生的社会哥们,见此情景便萌生了退意,三三两两的找借口离开,走的走散的散,不到五分钟,“帮忙”的人全走光了。
男生也觉得这么下去是自讨苦吃。
他直截了当地问:“乔棉,你给我一句准话,为什么不能接受我?我成绩很好,可以和你考同一所大学,我们到大学里再谈恋爱怎么样?”
乔棉一语不发。
肖让代她回答:“原因很简单,她不喜欢你。”
“你闭嘴!”男生怒道,“我和她很认真地探讨人生大事,你总插一杠子算怎么回事?”
肖让打了个响亮的酒嗝,双眼明亮有神。
他看着乔棉,一只手轻轻握住她的手:“她只喜欢我,我也愿意一辈子守在她身边。”
说完,酒精上头,肖让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男生走后,大排档老板过来问:“家里电话号码多少?我叫大人来接你们。”
乔棉道谢,话只说半截,肖让忽的坐直身体,眼睛瞪得老圆,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叔叔,我没醉。听说这条街新开了一家卖的店?您能告诉我在哪儿吗?”
倘若有人问乔棉:“后来呢?后来你们做了些什么?”
乔棉肯定会守口如瓶。
因为,那晚的事,只存在于她一个人的记忆里……
“宝宝,我和你讲话,你却发呆?”肖让抗议,“你无视我的存在,我的心碎成一百块,你拼不上的!”
乔棉心中一动,霎时间有些神思恍惚。
她掖了掖被角,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