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知道,你看大哥和侯爷的时候,眼神里是带了崇拜的。但是看我,就像看一个可爱的宠物,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你和平川侯离开的时候,我头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没用。我不想永远当一个和你撒娇的孩子,一个影子,我也想保护你。”
陆行凤说完,松开陆吟夕,对她绽露一个笑容。这个笑容和他平日里调笑的轻佻不同,微微苦涩,看得陆吟夕心酸。
年幼青稚的南疆之王,他说他忍耐了常人所不能忍,做了常人所无法做,不惜以身饲蛊,全身血液化为剧毒,只为了得一人心。
他生生受住王蛊噬咬心头之痛,疼到浑身发透,冷汗浸湿通身衣物,几乎咬碎一口银牙。王蛊霸道的毒性在他最爱惜的俊颜上留下浓墨重彩的图腾,实在无法自控的夜晚,他也只能戴着面具在床边望着她。
而在从前,他连擦破油皮都要抱怨。
【我受够了别人把我当成废物,我也受够了自己的无能……】
【姐姐,吟夕姐姐……我会变成足以和大哥比肩的人,所以,所以……】
陆吟夕好似要溺毙在他充满炽热的眼眸之中,被他的目光看穿灵魂深处,浓烈又卑微的热情源源不断地顺着那视线浇在她心头。像雏鸟眷恋的依赖依存般单纯直接,又像吐着蛇信嘶嘶作响的毒蛇缠绕,透着餍足,无法摆脱。
那双清澈的眼睛弯起,眼角发红,笑中带泪。“别抛下我了,好吗?”
穷途末路
陆简闭着眼,靠在浴池边上。白色的寝衣沾了水后贴在皮肤上,有一种喘息不过来似的窒息憋闷感。
他听着水纹波动的声音,温润的眉眼逐渐失了平静,变成焦躁充满戾气的神态。呆在这里,他回想起把陆吟夕抓回来那日,在这里要她的时候。
她那身白皙的肌肤,在他的手下透着潮红。她的身体内那么温暖,他驰骋时,抽出yáng_jù那一刻便已经在想念那紧致,忍不住在插入时加上全身的力气。从头到脚,她生得那么完美,令他心底几乎想要臣服。
终于,她愿意敞开心扉,让他得偿所愿。
但是为什么?
陆简抓住胸口衣襟,眉头皱起,感受着胸腔内叫嚣的空虚。
胸口的空洞逐渐扩大,他双手捂住脸,指缝中的眸子一片漆黑,低声喃语:“夕儿……”
为什么他还是觉得不够呢?
……
迦楠一身黑衣,在夜色中潜入旅店中的一间屋子。
进入房间,她撩开斗篷帽子,露出一张美艳的脸。只是原本的风情万种被阴狠取代,变成了个蛇蝎美人。
房间里还坐了个老婆婆,一身紫衣,见到迦楠,叹息一声,用沙哑似枯树枝的声音说:“迦楠,收手吧。”
迦楠眼中闪着精光,情绪激动,“紫长老,是他陆行朝,不,姒行朝对我穷追不舍。我只不过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做错了什么!”
紫长老转身,耷拉着的三角眼严厉地绷紧,语气也重了几分,“但你对王嗣出手,其他长老就绝不会轻饶你!你是昏了头吗!”
“他算什么王嗣?他现在已经是宣阳侯世子了。”迦楠反驳道,但说完,她想起近日她被陆简的人围捕,狼狈不堪的场景,软下态度和紫长老求情道。
“紫长老,你从小看我长大,我把您当母亲看待的。你帮帮我吧!陆简为了给陆行朝报仇,也在追杀我,我真的走投无路了!”她不甘心地说,“求您!只要我这次全身而退,我立刻回南疆,绝不会再踏足京城一步了。”
紫长老又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瞅了迦楠一眼。
“就是看在我看你长大的份上,我今日才来的。实话告诉你吧,新王说了,他要你死。他还要逼死上任南疆王的赤长老打入水牢,永不放出。青长老他们已经关押了赤长老,下一步就是来索你的命!”
迦楠愣在原地,好一会才失态地尖叫:“扣扣羣⑥3五/48*0+94/0不!他们不能这样!我可是圣女!他怎么能杀了我!”
“圣女?”紫长老听到,轻嗤一声,“捧着你的时候,叫你圣女。现在你没用了,就不过是个低贱的药人。前王因圣女而死,新王怎么会再娶圣女?你又重伤了他的兄长……难逃此劫。”
“我该怎么办……”
“听我一句劝,趁南疆的人没来,走吧!不管你去天涯还是海角,不要再出现在南疆或京城。”
迦楠苦笑一声,“我走不了了,陆简的人看着城门,我出不去。”
“那我……也帮不了你了……”紫长老的声音消逝在浓浓的夜色当中。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