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停车点离电梯口还有一段距离,秦晋不放心,“我送你进电梯。”
京州的狗仔盘踞点较多,说不准从哪个角落窜出来个炮姐,扛着摄像机追着艺人满街跑。
今晨走进直通顶层的电梯,秦晋等在下面,看着数字停在顶层后才放心离开。
陆归也等在门口。
电梯门敞开,他正接听电话,看见今晨脑袋上的伤,目光一顿。
她垂着脑袋,平常习惯性竖起浑身的刺,如今嗲毛,小刺猬变成了奶猫。被教训了,只会躲起来用小舌头舔舔爪子。
陆归也挂断电话,指腹轻拂着伤口边沿,“疼吗?”
今晨摇摇头,又点点头,伸开手臂抱住他的腰,“也哥,你有不被理解的时候吗?”
“我已经联系公关部发声明了。”他轻拍了拍她的后脑,“别担心。”
今晨固执地问:“你有被父母不相信的时候吗?”
她这样问,陆归也心底猜个七八分明白,他微微皱了下眉,语气凉薄,“你父亲还想怎样?”
今晨牵了牵他的手,知道他心疼她,“你不准为难他。”
“……”
陆归也没反应。
僵持良久,他妥协,走到置物柜拿出急救医药箱,上次创口贴已经用完了,剩下应急纱布。
倒出药酒,敷到今晨额头上,力道不轻不重揉搓消肿。
“下次记得躲开。”
今晨翘起唇角牵强地笑了笑,“好。”
*
浴室里的温度偏低,今晨洗完澡裹着浴袍走出来,关上窗帘,在窗前站了几分钟后打开桌上的那台电脑。
桌面很干净,看起来没人用过,她线被人掐断了。
上不了网,打开小程序,里面连基本的扫雷或者纸牌游戏都没有。
今晨皱起鼻尖,十分嫌弃的关闭这台没有灵魂的电脑。思绪太混乱,她翻腾到半夜,临近四点钟才睡过去。
一夜无梦。
次日一大早,今晨醒过来,走出卧室来回转了两圈,没找到陆归也的身影。她身上没手机,无法联系他。
吃完桌上的早餐,门铃响起。陆归也回来大多是直接刷指纹,今晨打开门缝敲了眼,外面站着秦晋。
她打开门侧身让对方进来,但他面色沉重站在门外。
认识这几个月,今晨从未见过他这样的脸色。她怔愣了下,“出什么事了?”
秦晋嗓子沙哑,清了清嗓子说:“小晨,你父亲去世了。”
今晨瞳孔骤缩,显然没有回过神来,慢慢地,她睁大眼睛,耳朵里像被充盈着水,波纹荡漾带来一阵接一阵的回声。
耳膜胀痛,牵扯住每一根连接大脑中枢的神经。
她不敢置信地捂住头,然后穿着洁白的浴袍赤脚跑出屋子。
秦晋追上前几步,快速回来拿起玄关处的帆布鞋,反身追上去。
他来得急,索性把车停在了酒店门口。
时间隔了一分钟,秦晋跑出电梯门,上前几步抓住今晨的手臂,“我带你去,你别急。”
今晨坐在副驾驶,垂着头长发遮掩住半边侧脸,以至于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
酒店离医院车程二十分钟,秦晋硬是踩油门缩短一半时间。
车还未停稳,今晨便推开门冲出去,踉跄几步稳住身子。清晨来医院的人不多,无人注意到他们。
秦晋拦住她,“穿上鞋子。”
今晨失神望着自己的脚,半晌,蹲下身穿好鞋。
四楼病房前,今母双手掩面哭泣,看见今晨的身影,表情有一瞬间的犹豫。
她说:“小晨,现在你解脱了。”
秦晋拍了拍今晨的肩膀,自觉离开将空间留给她们。
今晨走上前,垂直身侧的手握成拳,“昨天不是好好活着吗?”
今母抽泣声停止,硬邦邦吐出一句话:“这都是命。”
“我不信。”她屏住呼吸,“你有事瞒着我。”
今母不自然地撇开视线,不敢直视女儿的眼睛,她支支吾吾说:“今天早上,有个男人来找你爸谈话……离开不过五分钟,你爸就……”
今晨闭上眼,脑海中隐隐浮现出一个答案,但她不敢去承认,去面对。
今母长叹口气,“是陆先生。”
心脏一隅传来钝痛感,今晨难受地蹲下,喉咙间艰涩难耐,她跑进对面的公共洗手间扶着琉璃台两侧生理性干呕。
——这算什么。
秦晋坐在楼梯口的吸烟区抽烟,第二根燃尽,今晨走下楼梯,眼眶憋得泛红,“也哥在哪?”
他掐灭烟头,计算着时间,“这个点,应该在公司。”
今晨点点头,扎紧浴袍束带,“麻烦你,带我去找他。”
秦晋下意识看了眼楼上,不确定这里的事情是不是都处理好了。但她坚持,他不自觉颔首答应,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