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频繁,想必是早已传到了纪纲的耳朵里。
此番在众多庙宇中,他偏偏委派自己前来慈月庵,想来就算准了势必会有蹊跷。
自己现在双足立在刀刃之上,一举一动都瞧在纪纲那个总指挥的眼中,所以如果人真的从他手上留了的话,自己更是百口莫辩了!
容稷属下领了命令,后退一步右手一抬向后腰腰包里的发射信号的烟火筒摸去。
不等他拉了烟火筒上的引线,只听到扑的一声,一抹血腥随着呼啸的北风打在了容稷的脸上。
他双眸一闭,只觉得胸口一紧,转身之际那个锦衣卫已经滚倒在了地上,喉见插着一枚黑色袖箭。
第廿七章 香如凝脂
这个下属是容稷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他年纪还小,对自己忠心耿耿。
容稷还记得,他说自己做锦衣卫并不是贪图荣华富贵,早知道终日打打杀杀,他还不如落草为寇劫富济贫来的痛快。
这样的话,与别人而言更是不敢在容稷面前说出口的,容稷喜欢他的坦诚也就将他留在了身边。
原本是想着,回头纪纲求个情以伤病为由放他回家乡去,却想不到居然就这么惨死在了自己面前。
看着躺在地上那张干净的脸,眼眸圆圆的瞪着,嘴巴一张一合却发不出任何一丝声响。
最后他脑袋一歪,瞳孔涣散,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却死不瞑目!
容稷转过淬满了血珠的脸颊,看着大殿之外立着的那个身影,眼眸中杀伐的恨意喷涌!容稷只觉得万箭穿心,他仰天嘶吼一声,手中的绣春刀一横,飞身而起向那个身影扑了过去。
飞身而来的容稷就像是一只展翅的猎鹰,那个身影却不闪躲,手腕一翻,手中三尺软剑一挥,顷刻之间缠绕上了那柄黑色嗜血的绣春刀。
这一黑一银的两把兵刃纠缠在了一起,如同一把银蛇咬着一条黑色虬龙,容稷手上用力,可那把绣春刀纹丝不动,这么多年,与众多敌手交战,这样的局面还真真是第一次。
容稷咬牙,气沉丹田继续发力,一双眼睛去如同鹰隼般透着锋锐的怒火向眼前的那个身影剜割过去。
可是当容稷装上那双淡漠如水的眼睛,心口猛然一荡,那种淡漠... ...对于容稷而言明明那么的熟悉!
还有,虽然眼前这个身影是一副肃杀的男人装扮,但是这么近的距离,容稷不难闻到一股清甜的气息!
这是个女人!!!
等等,这个清甜的气息... ...为什么也这样的熟悉,就好像已经在自己脑海中萦绕了许多年!
“你到底是谁?”
容稷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人,胸口一阵一阵发紧,连呼吸也不够顺畅!
这样的香气本是女儿家的体香,却非胭脂粉气!
他记得当时鸾依第一次笑语盈盈拿着手帕帮他擦拭额头汗水的时候,他闻到过这样的清甜气息。
当时他伸手捉过了鸾依的手掌,还问了一个七尺男儿最为不屑的一个问题:你用的谁家脂粉,倒是别具芳泽。
鸾依笑而不语,伸着小脑袋痴痴的望着自己,一双明眸眨呀眨,好像在说,我乃是大家小姐,自然生的国色天香,你瞧我着素面朝天的模样,哪里像是施过粉黛的样子?
容稷被她一个小女儿家的俏皮所打动,看着芙蓉树上漫天的粉色倒影在她明亮璀璨的墨色眼眸里,一闪一闪的晶莹像是一双双柔若无骨的手掌不停的抓挠着他的心。
那是容稷第一次吻上鸾依的薄唇,她的薄唇柔软的让人心跳都慢了半拍,香甜如凝脂,让人只想纵情的采撷!
他双手拂过她细瓷般晶莹的脖颈,充斥进鼻息的就是那种醉人的清甜。
鸾依果然没有骗自己,那不是什么胭脂水粉的味道,那就是她自来的女儿香。
容稷咬牙切齿,他一心想要求证面具后面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嘶吼一声,不顾在身前的利刃,抬起手臂就向那个身影的面具上猛地探了过去。
第廿八章 请君入瓮
不等容稷的手探到跟前,也不见那个身影如何动作,手中银色软剑猛然一收,身影一闪整个人犹如鬼魅一样,挣脱开去,瞬间跃开,离着容稷三丈之遥。
容稷只觉得自己手臂一疼,低头之际就看到自己左臂之上,鱼尾服被利刃撕裂,平添了一道血痕。
“你到底是谁?!”容稷也不管鲜血翻涌的伤口,只是死死地盯着那个身影,生怕她亦如鬼魅一样,顷刻间在自己的眼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个身影立在原地,既不作声也不理会容稷,她明明戴着一张面具,可是容稷隐隐约约的能感受到面具后的唇角正在缓缓的勾起上扬,浮生出一丝幽冷的笑意。
不等容稷上前,那个身影右手一抖,手中软剑上的血迹被甩了一地,她素手一翻,从虚空之中扯下来一道经幡,随手一抹血迹被擦拭干净,她软剑一收已经如同绕指的轻柔攀附在了细腰上,然后双足轻点飞身一掠,一个转身隐入了大殿之后的黑暗消失的无影无踪。
容稷更是不顾身后一众下属的阻拦,径直提步追了上去。
“千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