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方说燕虹君啊,比方说闵州主的亲戚啊。”
白福贵:“……”
白福贵笑容比哭还难看:“白芙蓉,别介啊……”
白芙蓉抱胸眯眼,“别介个屁,明知道我星际酒馆开的薪水高,还提这三四五六的要求,要不改天我将每餐的美酒停了如何啊?”
白福贵:“……”
白福贵老老实实给自己嘴巴上拉链,拔出穿云剑做护卫。
前头李不咎抖抖耳朵,心中庆幸自己没有出言,脚底抹油跑了。
……
……
从沧州建邺城到新安府朝歌都会,按照白芙蓉选择的路线,星际酒馆一屋子人先后又经过了两个沧州边陲小城,进入新安府范围,天际色彩为之一清,连呼吸间的天地灵气都变得轻盈了许多。
入夜留宿白帝城,次日游城逛街购物,夜晚宿在木屋中,次日赶路…带闪电,如此循环往复赶路,终于在第十七日晨起、东方破晓之时,将将要看到了朝歌城的城门。
木屋里一众人都还在休息,三层铺睡着两妖一人,陈玄商打呼噜的声音听着像是什么东西燃着了、噗噗噗的火焰声,白芙蓉被这怪声喷醒,这会伸懒腰洗漱,衣领中阴三峤慢吞吞爬出来。
围栏外面陈厄舞完一套剑法,调息吸收日光精华,见到白芙蓉端着盆子出来泼水,道一句:“白掌柜早。”
白芙蓉笑嘻嘻还礼:“仙人早啊。”
不待更多交谈,天边一声鸟鸣,甩下来一封信,白芙蓉嘿一声蹦起来接住,拆开阅读,这一幕看的陈厄心中惊奇——
人妖不睦,这是老黄历了。
没成想这白芙蓉还真是个妖兽亲缘体制。
黑森林老住家陈厄不是没见过,但真没见过白芙蓉这样儿的。
信是孔慈写的,里面竟然还随信附赠了一颗传讯灵珠,言称方便醉长安效力沟通,白芙蓉心中好笑,不客气收下了。
启动灵珠,里面已经存上了孔慈的通讯码,她发言道:【善年公子,最近饮醉长安感觉如何?】天边朝阳微露,金光一线,孔慈起了个大早,回复神速:【甚好,进益稳固】
【听闻前几日建邺城天地楼百家论道,白掌柜威名甚广,善年在此道喜】【祝贺,祝贺】
孔慈回复完这话,听到身后张滇很嫌弃的啧了一声,“公子,您这搭讪功夫实在是不行。”
孔慈:“……”
孔慈站定,转身淡淡道:“张滇,慎重。”
“白掌柜名节清白,当不得如此污言。”
张滇举拳低咳一声,“噢。”
“公子说的是。”
孔慈:“……”
手边灵珠中白芙蓉传话来,带着点耍无赖的意思:【孔少爷从哪儿听来的闲话?】
【明明天地楼前出风头是那条敖家龙还有那个仙会发评的‘黑芙蓉’】【啧,恶臭,为什么有人盗我名字还盗不对……】看着白芙蓉的短讯,孔慈面上露出笑容,意味难得真诚。
张滇抱剑随孔慈行走,忍不住发问道:“公子,为何不对白掌柜名言您已经痊愈的事情?”
“这醉长安当得神酒之名啊。”也不知道里头加了什么,如此神奇。
白芙蓉:加了虎鞭草大鹿角,还有点仙鹤屎,喜欢不?
手掌摩梭金色灵珠,孔慈不答反问:“天凉了,该回家看看了。”
“也不知家中兄弟是否想念我。”
肯定不想念,谁会想回到被您一人压制孔家一代人的时候呢?
张滇被主公的愁思恶心地浑身一抖,胡子尖发颤,“您这感想偶发真是时候。”
“我能理解您坐轮椅多年一朝行走的欣喜……但也不用趟一夜清露水吧。”
跟着孔慈走了一晚上夜路的张仙人表示,为啥不御剑呢?
孔慈打扇责怪道:“甚无情趣。”
张滇唏嘘:“您那点情趣,还是用来套白掌柜的话吧。”
“在下实在消受不来。”
【黑芙蓉此名的由来,也是白掌柜声名广远的一个证明。】孔慈发来的短讯重如此说道背后屋子里嗷呜一片叫声,陈玄商胆大包天和李不咎争抢最靠东边的栏杆头,争夺日光精华,地青暑练剑,白福贵跟着比划,没成想打翻了一个花瓶,伴随着花瓶碎裂声的,是小福贵惨烈的嚎叫。
白福贵:不!碎了!
“福贵哥,蔻陵城的青金瓷,五十两记在你帐里噢。”白芙蓉头也不回甩刀子,身后白福贵气绝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