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会怪王爷的。”
安国公是个老姜,既然楚慕用齐妤来做垡子打他的外孙女,那他便也用齐妤来劝他,这样外人看起来,听起来,也不会说他安国公府无所作为,若是楚慕因为齐妤收回掌嘴的命令最好,若是他不收回,那也是不给齐妤面子,跟安国公府的关系又少了一点。
楚慕敛目,对齐甯问道:
“你姐知道我打她们会生气吗?”
齐甯一愣,而后摇了摇头:“不知道啊,姐姐的心思我猜不出来。”
楚慕似乎深有感触:“也是。太难猜了。那好吧。”
齐甯以为他要收回掌嘴的命令,谁知楚慕话锋一转,又补充了一条:
“那就拖到王妃看不见的地方去打吧。”
齐甯和花园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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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敬侯老夫人李氏正在说她的春天的时候随船下江南游玩的见闻,齐妤安静的坐在一旁听着,时不时的跟秦氏说几祖孙悄悄话,永安伯老夫人孙氏这时问了句闲话:
“说起来,上回我去静慈庵上香,正巧遇见了在庵中礼佛的崇敬侯夫人,与她交谈了几句,看起来似乎精神不太好的样子。”
李氏听孙氏提起媳妇,神情略微不自然,原本是不想多说的,但在座都是老姐妹,各家知道各家的事儿,瞒不住,便说了:
“是我那儿子不好,非要纳个十七八岁的妾,不怪我儿媳妇恼他,我也不怕老姐儿几个笑话,提起这些家里的事就头疼。”
李氏的话让大家都颇为理解,谁家都有烦心事,到了她们这个年纪便是想管也管不住了,只能劝着想开些。
老夫人们便开始劝李氏心宽什么的。
李氏尴尬,想岔开话题,把大家的目光从自家事情上挪开,看见了齐妤,出言打趣道:
“王妃生的钟灵毓秀,做姑娘时,便是争相传颂的贤德娘子,像个美菩萨乐善好施,没想到成婚后,耐性还是这般好,愿意陪着我们这些个老婆子说话。”
齐妤温婉一笑,秦氏回道:
“是我拘着她呢,平日也难得见上一面,如今见上了,总要陪我多坐坐,你们别嫌她年轻碍事就好。”
李氏连连摆手:“不敢不敢。若论身份,王妃可是咱们这群老婆子里的头一个,王妃别嫌弃我们才是。”
“老姐姐,别怪我多嘴问一句,王妃嫁入王府也有两三年了吧,这腹中可有动静了?”
又是孙氏,她肚子里仿佛有说不完的八卦,问不完的敏感话题。
齐妤淡淡一笑,摇了摇头:“多谢老夫人关心,仍未。”
“哟,这可怎么行,女人啊,还是得生了孩子,才能稳住夫君的心。”
说起生孩子的话题,在座都相当有经验,生孩子稳住男人心的理论,便是从一个为侯府生了七八个孩子,如今不到五十岁看起来跟七十岁似的安远侯老夫人。
齐妤不想参与这个话题的讨论,撇开她们是好意还是恶意不谈,有尊老爱幼这项标准压在头上,齐妤便不能明着叱责她们。
干脆便拿起一块糕点,用帕子掩着唇,轻咬了一小口,希望这些老人家能看在她乖巧的份上,能放过她。
然而,事与愿违,老夫人们越说越起劲,从开始说齐妤该不该生孩子,然后话题又突然跳到了齐妤和楚慕感情不和的事情上,老夫人们嘴上说着同情齐妤,却又开始七嘴八舌的分析婚后夫妻不和,到底是男人的问题大,还是女人的问题大。
最后情况一发不可收拾,演变成了,老夫人们集体教授齐妤御夫之道,用她们一辈子委曲求全守着一个男人的丰富经验,七嘴八舌的指导齐妤,言辞中,恨不得让齐妤回去之后见到楚慕,立刻跪舔,求他宠幸自己,给自己一个安身立命的孩子……
就在齐妤快要听不下去的时候,外头的小丫头进来禀报:
“参见各位老夫人,摄政王在外求见齐国公府老夫人。”
齐妤手里的茶杯颤了颤,抬头与同样一脸懵的秦氏对望,齐妤一头雾水,不知怎么回事,秦氏只好跟那传话的小丫头确认:
“摄政王求见老身?他,在哪里?”
小丫头指了指门外:“回老夫人,王爷就在外头候着呢。国公爷也陪在外头,原本国公是想让奴婢直接领王爷进来,但王爷坚持要通传,说怕在老夫人面前失了礼数。”
要不是小丫头吐字清晰,这一屋子的老夫人都快以为自己在做梦了。
她们刚才还在给齐妤出谋划策,教她如何笼络夫君的心,可看人家王爷这架势,似乎并不太需要齐妤花心思笼络去。
“快快有请。”虽然震惊,但秦氏还是赶紧反应过来,不知道她这个便宜孙女婿想干什么,只能见招拆招,人家谨守规矩来求见,她总不能不见。
楚慕进门后,一眼便看见了坐在秦氏身边的齐妤,期盼多时的一颗心总算落了地。
自从那日他当着齐妤面突如其来的表白把齐妤吓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