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给楚慕下蛊毒的人也是你。”
楚肖看着齐妤,心头闪过一阵畅快。
人就是这样自己背地里做了一件事情,既希望不要外传,瓮中捉鳖,又希望有人能看穿他的意图,知道他的厉害之处,这种心思,大概就叫做寻觅知音吧。
人生在世,有个能看懂自己的知音,还是很令人欣慰的。
“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也就只有你了解我了。”楚肖对这个结果很满意,对齐妤的聪明也很满意。
齐妤脸上笑得灿烂,可笑意却未达眼底:
“你都这么对我了,还指望我把诏书给你吗?”
“我怎么对你?”楚肖不解问。
“你说的好像有多喜欢我,多爱我,可你却给楚慕下那种让他爱上我的蛊毒,若是我被他的虚情假意骗了,也真的爱上了他,回头你再把他的毒一解,我成什么了?”齐妤缓缓说。
楚肖却笃定一笑:
“凭我对你的了解,你是不可能爱上他的!你与他相处这么长时间,应该看清他是什么性子的人。你这么聪明,必然知道反常即妖,所以他再怎么对你示好,你也不可能会爱上他的。”
齐妤敛眸:
“你倒是算无遗策,什么都算到位了。”
齐妤一边说,一边轻抚桌上放着的一盆兰花的叶子,楚肖的手伸过来,握住了齐妤的手,说道:
“我再怎么算,不还是没有算计到你。所以我才说,我们两个就是天生一对,我三哥那人粗莽任性,高傲无礼,跟我们不是一种人。”
齐妤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沉吟片刻后问:
“蛊毒有解吗?”
“你想替他解毒?”
“我可不想他再用那种虚情假意的眼光看我了,膈应的紧。”齐妤说。
楚肖略微沉默,齐妤问:“不可能没解药吧?”
“有解药。”楚肖点头:“不过解的过程有些……复杂。其实一开始是没那么复杂的,就因为我那三哥自作主张吃错了药,才让我不得不这么快赶回京城,还要面对那么‘复杂’的解毒方法。”
齐妤将手从楚肖手中抽离,沉吟片刻后,说道:
“我想我还是走吧,你们兄弟间的恩怨我不感兴趣,只有一点,别扯上我。”
齐妤起身来,楚肖坐在原地一动不动,说道: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扯上你。所以,你还没告诉我诏书在哪里。”
齐妤系好了斗篷,回头对楚肖笑道:
“你不是说要娶我吗?诏书我留着,等你将来登了基,真的娶了我,我再把它交给你。要不然,万一我给了你,你今后却不娶我,那我找谁说理去?”
说完这些,齐妤就要走,可走到雅间出口,却被楚肖手下的人拦住,齐妤并不惊慌,回头问楚肖:
“怎么,我不给你,你就要用抢的?可我没带在身上啊。”
楚肖转动轮椅,面对齐妤,说道:
“三哥现在还不知道是我下的蛊毒,你现在回去,他要是知道了,会找我麻烦的。”
齐妤裹着斗篷,问:“所以,你想……把我关起来?”
“别说‘关’那么难听,请你小住,小住几日。”
齐妤又问:
“你不要诏书了?”
楚肖却道:“有你在,诏书也跑不到哪儿去?你那两个丫鬟挺忠心的,要是一会儿他们为你跟我起冲突,我不能保证不伤害到她们。”
“楚肖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齐妤问楚肖。
“什么?”
“威胁和算计。这两样,你今日都做全了。”齐妤盯着那两个从外面走进来的护卫,他们手上还有一张大毯子,想也知道这毯子是用来裹谁的。
“别恨我,齐妤。我保证,等一切尘埃落定后,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我此生绝不负你,也不会再爱上第二个女人,我的后半生,全都是你一个人的。但在那之前,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不要节外生枝,好不好?”
楚肖如是说完,便不等齐妤回答,对旁边的护卫看了一眼,只见那护卫一记手刀袭来,齐妤身子便软了下去,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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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妤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一间房里,安静的只听见檐下雨声,楚肖正坐在床边痴痴的看着她。
齐妤翻了翻身,后脖子有些疼,虚弱的问:
“你到底想干什么?抓了我,你也得不到诏书。”
房间里的光线有些暗,楚肖又是背光,因此齐妤看不清他现在脸上的神情,却能听出他声音中的不悦:
“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骗我?”
“我不懂你说什么。”
“诏书根本不在你那儿。师太就没给你。你昨夜拿着个匣子出门,就是为了让我的人以为诏书在你手里?”楚肖确实有些生气。
昨夜他的人看见齐妤神神秘秘的拿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