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儿,说道:
“如果一年前有人与我说,我也不信。所以我很好奇,究竟是什么让王爷发生改变的?”
楚慕心上一紧,装傻问:“什么改变?”
齐妤一眼看穿:“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感情,怎会突然发生这么大的改变?这其中定是有什么的。”
面对齐妤的质问,楚慕心虚的很,其实他现在也分不清,自己对齐妤的喜欢到底是出自真心,还是因为情蛊的原因了,他只知道他现在心里、眼里,骨子里所思所想所见全都是齐妤,齐妤便是打个哈欠,他都会觉得好可爱,想把她揉进怀里疼爱。
从前他不喜欢齐妤,以至于从未了解过她,如果不是中了这情蛊,他甚至还觉得齐妤就是个普通的京中贵女,菟丝花般养在温室,需要男人的呵护与照料,但了解过齐妤之后,他才发现,事实根本就不是那样。
齐妤非但不需要男人照顾,她甚至比男人还男人,做的事情一件比一件出人意料,心狠和坚强的程度让人震惊。
楚慕不喜欢柔弱的女子,觉得女子在这世上本就不易,却还将一生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让男人掌握她的生杀予夺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人都是一样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一味的依附讨好,失去本我,毫无特色,那便是有倾国倾城貌,也总有一天会叫人厌烦。
“因为……有一天我突然发现,你不是个好人。”楚慕想了半天,说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齐妤以为自己听错了:“啊?”
楚慕见她仰头,将两只漂亮的眼珠子瞪得圆圆的,满眼盛着讶然,楚慕拥着她开怀的笑了,齐妤费劲从他怀里挣扎出来,一副要让楚慕把话说清楚的样子。
“你虽然不是个好人,但我就喜欢你这样。”楚慕抱着齐妤表白。
前方街上已经没什么人,后面跟着一辆马车,琥珀和明珠跟着马车旁走,韩风和纪舒则牵马追随,一切环境都很合适偷一个香。
楚慕嘟着嘴凑上去,被齐妤伸手捂住嘴推开,楚慕想避开障碍再来次突袭,齐妤慌乱闪避,两人同时叫了一声。
齐妤叫是闪避中情不自禁的发了一声,而楚慕叫则是实打实的惨叫了。
因为齐妤在闪避他的同时,还抬脚在他的脚面上狠狠的踩了一脚,楚慕身上肌肉被捶打两下没什么,但被重重踩一脚脚面还是很疼的,吃痛后就松开了力气,然后被齐妤一把推开,楚慕就看着齐妤兔子一般从他面前跑走了。
偷袭失败!
两个丫鬟和两个护卫见状全都低下头,抿着唇暗自偷笑,楚慕一边晃动脚面,一边遗憾的叹息,然后心中也稍稍松了口气,庆幸把齐妤的怀疑有一次应付过去。
如果楚慕身上的蛊毒永远都不能解,那他自然希望齐妤一辈子都不要发现。反正以他现在的状态,从今往后是绝对不可能再对别的女人动心了,也绝对会对齐妤好的,只要他诚心诚意的对齐妤好,那齐妤知不知道他是中蛊还是真心的,又有什么区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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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航庵里,齐妤站在一架秋千后头,给秋千上的老祖宗推秋千,无奈道:
“师太啊,您觉不觉得您这修行生涯太舒服了些?”
秋千上的老祖宗——定宁师太,听着齐妤的话,依旧能心安理得的坐着劳役齐妤。
“你多少天才来这么一回,让你做点事还嫌累。推高些,没吃饭吗?”定宁师太如是问。
齐妤顺杆爬:“师太这话问到点子上了,我可不正是没吃饭嘛,今日膳房吃什么呀?”
“你啊你!”
定宁师太抬了抬手,齐妤便缓下动作,师太让齐妤也坐到秋千上来,两人并肩坐着边晒太阳边说话。
“那人养了好几年,总算派上用场了。”定宁师太说。
齐妤知道她什么意思,道:“还是您当初深谋远虑,预见到了今日。”
“什么深谋远虑啊。还不是被逼的躲在这穷乡僻壤,冷冷清清的过日子。”
齐妤靠着秋千椅背,看着一旁枝丫上的新芽,道:“春天是个好季节,万物复苏,再过一阵子,您这院子就姹紫嫣红,不冷清了。”
“我已经将东西交给楚肖了,他应该很快就能查出关联。现在就差把那人送到他手上了。”齐妤说。
“我那四侄儿看起来斯斯文文,实则心肠冷硬,颇有手段,忍耐力惊人;三侄儿虽然霸道,倒也爽直痛快,不屑蝇营狗苟,最关键是,他有自知之明,没有野心。”定宁师太突然对楚肖和楚慕进行了一番分析。
“师太对楚慕倒是放心。”
“对他,我还是很放心的。”定宁师太笃定道。
齐妤不懂师太的这份信任从哪里来,楚慕手握重兵,若他有反意,将是最难对付的。
脑中莫名想到那日朱雀街上他牵着她手往前走的样子,齐妤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从慈航庵回来,发现巧娘在门房等她。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