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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慕火急火燎的把齐妤推进了房,左看看右看看,目光落在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床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还别说,这吴家的厢房环境挺好的,特别适合夫妻俩住。我都想在这里多住几天了。”楚慕高兴的坐在床沿上跳了两下,试试床铺的结实软硬。
先前齐妤提出住下的时候,楚慕本来还不怎么赞成,谁要住这破地儿,后来转念一想,他现在和齐妤扮演的是齐甯和薛玉章夫妻,在王府里,齐妤说什么也不肯和他住一间房,但若住在吴家,齐妤为了不暴|露身份,势必要和他住一间的。
只要想到能和齐妤睡一间房,他就好开心,如果他再脸皮厚一点,甚至有可能睡一张床,便是让楚慕睡在马棚里,楚慕也心甘情愿。
齐妤冷冷瞥了一眼所有心思仿佛都写在脸上的楚慕,坐到圆桌旁,若有所思的看着桌上的茶具发呆。
楚慕见自己召唤半天,齐妤别说响应了,就是抬杠都没心情的样子,知道她肯定在担心她的姨母,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说道:
“先前我吩咐纪舒去查了,相信不用多久就能知道真相。”
齐妤幽幽一叹:
“无需劳烦小纪护卫,我已经让金荣去查了。”
齐妤嘿嘿一笑:“你可别小看纪舒,他虽没有官职在身,但朝廷里多少上不得台面的事情都是他暗中调查的,比之锦衣卫和大理寺的人都厉害,不是你身边一个随随便便的帮闲能比的。”
齐妤对他的话不置可否,还有那么点不放在心上的架势,对外喊了声:
“琥珀,烧点茶水来喝。”齐妤心里急躁,想喝点水压压。
楚慕以为她不相信自己说的,当下也不跟她多解释了,反正两边都派人去打听,看谁能打听出真相,事实总胜于雄辩,他又何必多费口舌。
吴家给他们安排的南苑厢房是离主院最远的,接待上吴家倒也客气,茶点饭食一应送来,但齐妤没什么胃口,琥珀便她们用自己车上带的雪水给烧了壶好茶,齐妤和楚慕一人一杯,坐在廊下喝着。
眼看天色渐渐暗下来,巧娘潜入,在齐妤耳边说:
“外头至少十个衙役看着,看来吴家果真有事隐瞒。”
齐妤点头:“知道了。你不用管我,这里有他在呢,我没事的。你去帮金荣,尽快吧。”
巧娘之所以一直留在齐妤身边,就是保护齐妤安全,听齐妤这般说了之后,巧娘往一旁悠闲喝茶的楚慕看去,摄政王楚慕是刀马上得的权位,身手自然不必担心,王妃心急她的姨母,肯定想快些查出真相,把人找出来吧。
“是。”
巧娘潜入夜色,身手倒是敏捷。
楚慕见状对齐妤问:“这对夫妻都是练家子,你哪儿找来的?”
“早年他们被官府逼得走投无路,我偶然收留了他们。”齐妤随口答道。
楚慕惊讶:“被官府逼得……他们是钦犯?盗匪?还是小毛贼?”
齐妤心里有事,没有耐心跟楚慕想当年。
就在这时,纪舒和金荣同时从屋脊上跳下来,落在齐妤和楚慕身前。
一行人进屋之后,齐妤急急忙忙问:
“到底怎么回事?吴家隐瞒了什么?”
齐妤的感觉一向很准,她料想姨母之所以两个月不回京看望外祖母,定然是出了事,不放心派人来瞧,吴家多有推辞,就是不让见面,今日她亲自来,吴家还是满口谎言,这背后定然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只暗自希望姨母吉人天相,平安无事。
纪舒率先开口:
“适才属下去探过主院那边,看见吴家二爷藏在房里,可见他并不如吴家大爷所言那般回乡祭祖了。但房里却不见王妃姨母。”
“属下还打听到,一个月前吴家出了一条命案,死了个丫鬟。”
齐妤蹙眉,正要问那丫鬟是谁,金荣语出惊人:
“是二夫人身边伺候的春桃,一个月前投井死了。”
纪舒讶然看向金荣,似乎没想到金荣连这个都打听出来了。
齐妤心上一沉,艰难问:
“春桃,投井死了?”
春桃和春菊都是小姨身边伺候的丫鬟,昨日金荣还看见了春菊,怎么今日就查出春桃投井死了呢。她若死了,那小姨……
看来吴家的事情比齐妤想象中还要严重的多。
“这吴家二爷前几年还一心向学,据闻这两年却好似变了个人,成日流连烟馆和风花之地,时常与二夫人发生口角,有的时候吵的整个院子都能听见。”纪舒又道。
“吴家的下人有大半个月没见着二夫人了。”金荣说。
“据说一个多月前,吴家二爷对二夫人动了手,动静闹得挺大。”纪舒不甘示弱,继续跟金荣比拼打探的消息。
“因为吴家二爷强占了春桃,二夫人为春桃抱不平,才动手的。”金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