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维格特瑞刚被那对兽人夫夫抱回家没几个小时,还没来得及被带去户籍所报户口,就迅速发病死亡了。
不过因为维格特瑞出生后在寒冷的野外待的时间太长,所以身体极度虚弱,即使发病造成的破坏也并不剧烈,那对兽人夫夫只以为它是突发的某种精神疾病,因为家境一般也没有去检查的钱,所以伤心过后,也只能把它找个地方好好安葬了。
这只延迟出生了两百多年的珍贵洛塔幼崽,就这么在挣扎着出生后,又迅速地死在了一个偏远的小星球上。
听到老院长提起名字的问题,苏断忍不住晃神回想了一下原剧情中维格特瑞短暂的一生。
——为了防止维叽发病,他还花了两百点经验值,在系统那里买了一颗可以一次性医治好生物身上所有负面状态的“药丸”,不过大概是因为出生时间和环境的影响,维叽至今都没有发病的迹象。
老院长乐呵呵地说:“没关系,可以慢慢想,给他起大名的任务也交给你了。”
他走到床边,伸手想摸摸这个出生才一天的幼崽,但幼崽的警惕心比上次还高,一察觉到他的手伸过去,就迅速地“啾”了一声,然后钻进被窝里,把秋天柔软的薄被顶起了一个小小的鼓包。
“它看起来比昨天活泼了一些,反应速度良好,像是一个健康的幼崽。”老院长把手收回来,对幼崽的反应做出专业的评价,接着道:“不过一天过去了还是没有睁眼,这一点不太正常……如果一直不睁眼的话,我们就要给它请医生了。”
苏断点点头,对维叽可能要被送去检查这件事很淡定。
有可以篡改仪器数据的系统在,他并不担心医生能从检查报告上看出维叽的种族问题。
送走了老院长后,苏断抱着维叽去食堂吃饭。
他倒是想把维叽留在幼崽专用的养护箱里,但问题是他在一旁的时候还好,只要他走远一点点,维叽就会不停地啾啾叫,这时候他要是还敢往前走,维叽的叫声就会越来越凄惨,浑身的毛炸开,还用爪子和脑袋在箱壁上撞。
一开始的还吓得苏断以为它发病了,连忙白着脸把它从养护箱里手忙脚乱地掏出来。
结果一抱出来回到他怀里,疑似发病的黑毛球幼崽又迅速地重新安静了下来,只是用爪子死死勾住他胸前的衣服,仰着还没睁眼的脑袋一下下地舔着他的脖颈。
没办法,苏断只好抱着维叽来食堂吃饭。
现在是午睡时间,苏断来得太迟,食堂里已经没有人了。
苏断艰难地用一只手抱着幼崽,另一只手端着饭,坐在一张餐桌靠外的位置,把黑毛幼崽和它的毛毯放在里面的桌面上。
似乎只要不触及到“离开”的底线,维叽就会很安静,缩成一团在自己的小毯子上趴着,短短的四肢缩在黑色的半长毛里彻底隐形,像是一根长了尾巴的毛球一样。
苏断吃到一半的时候,忽然有一个工作人员也进了食堂。
而且巧合的是,她也带着一只幼崽,不过那只幼崽没有被她抱在怀里,而是跟在她身后的。
——因为那只幼崽是一只活泼的灰毛小鸟。
灰毛小鸟身上软乎乎的胎毛只褪了一小半,身上的颜色灰白掺杂显得很斑驳,喙部还是嫩黄色的,两只迷你而漆黑的黑豆眼显得很有精神。
它扑棱着还没发育完全的小翅膀跟在自己的抚养员身后,当抚养员带着餐盘坐在苏断对面的时候,也跟着踊跃地跳上了桌子,歪着脑袋打量对面的人类和黑毛球。
“你叫苏断?”对面的女抚养员对着苏断露出了一个友善的笑容,在苏断点头后又接着问:“这是你负责照顾的幼崽吗?听说是只出生的很晚的卡卡兽。”
苏断继续点头。
“这是我负责的幼崽,可以让它们认识一下。”女抚养员提议道。
孤儿院不是幼儿园,能给幼崽提供的娱乐设施很有限,所以让幼崽们交朋友然后一起玩是一个很有效的能让它们获得乐趣的方法。
那只灰毛啾幼崽似乎已经能听懂大人说话了,女抚养员话音刚落,它就迈着火柴棍一样的小细腿往维叽的方向走了两步,挥动自己胎毛夹着羽毛的翅膀,试图用翅膀尖碰碰眼前这个毛茸茸圆滚滚家伙的身体。
——然后毫不留情地被趴在桌子上的维叽用爪子狠狠拍了一下。
那一下又准又快,几乎不是幼崽能有的速度,即使鸟类是兽人中反应最快的类属之一,但依旧没能躲过这一下。
三秒后,黑毛幼崽甩了甩爪子,一根灰白色的羽毛慢悠悠地从它指甲缝里脱落,落到餐桌上后还打了个转。
被拍懵了的灰毛啾呆呆地看看眼前飘落的羽毛,又歪头看看自己秃了一块的翅膀尖,惊恐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对着面前身为罪魁祸首的黑毛幼崽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啾声——
这是它翅膀上长出来的第一根、也是现在仅有的唯一一根羽毛!
苏断:“……”
女抚养员:“……”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