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夜倾瑄?!
忽然听闻娴妃提到他,夜倾昱的心中便不禁满是疑惑。
这位娴妃娘娘……是打算做什么?
深夜候在此处等着他,竟是要与他谈论有关夜倾瑄的事情,这是要与他结盟?
正在思虑间,夜倾昱却是被人从后面猛地撞了一下,幸好他反应及时,方才未曾被撞入水中。
“啊……殿下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只见撞了夜倾昱的那名宫女手中端着托盘,赶忙神色惊慌的跪倒在地。
空气中散发着浓烈的酒香,于此醉人的月夜中,像是愈发的引人沉醉。
低头看了看弄湿了自己半边衣袖的酒水,夜倾昱的眉头不禁紧紧的皱起。
“怎地如此不小心!”见状,娴妃也像是极为恼怒一般,只美目一瞪,低声呵斥道。
“娘娘饶命,殿下饶命,奴婢不是有意的!”赶忙跪行到娴妃的脚下,那宫女哭的越发的厉害,一直拉着娴妃的裙摆在求饶。
“先将她带下去!”似是极为不耐烦再去应付那宫女,娴妃瞧着站在一旁的夜倾昱神色微冷,便赶紧吩咐道。
像是唯恐惊扰了何人,那宫女方才便被拉下了桥去,一直哭闹求饶的声音便戛然而止,想来是被人堵住了嘴巴。
“本宫定然会重重责罚她,还望殿下勿要见怪。”说着,娴妃不禁朝着夜倾昱微微俯身,语气中略有些歉意。
闻言,夜倾昱却是一时并未接话,他只眸光澄明的扫了一眼自己被弄湿的衣服,再不着痕迹的扫过娴妃微微隆起的腹部,唇边不觉挂上了一抹笑意。
“无妨!”夜倾昱好像并未因为那宫女的举动而如何不悦,反倒是微微挑眉朝着娴妃问道,“不知娘娘方才要说什么?”
倘或当真是事关夜倾瑄,那他倒着实有些好奇了。
“前几日……本宫发现,有人在本宫的膳食中下了滑胎的药……”说着,娴妃的脸色在夜色下变得不甚明显,她的目光远远的落在对面的岸上,眸光添了一丝幽暗。
听她如此一说,夜倾昱的眸光却是倏然一凝!
滑胎!
“哦?宫中倒是对此事并无传闻,娘娘竟是并未令人彻查,或者……将此事禀明父皇吗?”既是好不容易怀上了这一胎,合该当成性命一般的护着才是。
“无需彻查,本宫也知道是谁!”说着,她忽然转过身望着夜倾昱,眸中隐隐跳动的恨意十分的明显,“就是大皇子——夜倾瑄!”
话音方落,夜倾昱的听在耳中,却是不觉细想娴妃的意思。
她知道是夜倾瑄要害她的孩子,但却是并不着人严查,既不声张,也不禀明父皇,反倒是特意来寻了自己……难不成,竟是指望着他去帮她向夜倾瑄报仇吗?
“娘娘怎地这般确定,定然就是大皇兄命人害了你?”这宫中巴不得她不好的人多了去了,她怎知就一定是夜倾瑄所为?
说不好听的,不单单是娴妃本人而已,更重要的……是因着她肚子里的孩子!
正是因此,后宫的人才会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拔之而后快!
“凤藻宫虽是陛下赏赐,但那一众宫人却是鱼龙混杂……”说着,娴妃的目光向四周扫了扫,方才压低声音接着说道,“本宫的身边,便有大皇子的人!”
闻言,夜倾昱的眼睛却是不由得紧紧的盯着娴妃,似是想要看出她所言究竟是真是假。
若然真的是夜倾瑄在她身边埋了人,她竟也能发现的话,那这位娴妃娘娘倒是并不如之前看起来的那般简单啊!
像是猜到了夜倾昱心中的疑惑一般,娴妃只依旧眉头紧蹙的开口说道,“本宫虽是出身乡野,并未有如何显赫的家世,但是进宫的时日也是不断,这当中的曲折手段,自然也是懂得一些。”
比起当日初入宫时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女,她如今已是晓得了太多的东西,明白了太多的道理。
如果自己不够强大的话,那么即便有再多的人帮着你、护着你……也是无用!
总要有能够自保的能力,才能获得别人的注意,才能……吸引别人的目光,得到自己想得到的。
“如此……娘娘找到本殿的意思是?”听娴妃说了这么多之后,夜倾昱觉得她也该是说到正题上了。
“本宫知道殿下一直在与大皇子针锋相对,本宫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说这话的时候,娴妃的眼中满是坚定之色,似是隐隐透露着夜倾瑄的无边恨意,只想将他杀之而后快一般。
助他……一臂之力?!
“既然殿下与本宫共同的敌人都是大皇子,那我们何不直接联手呢!”见夜倾昱一时并未回答,只眼中充满了怀疑的望着她,娴妃不觉接着开口说道。
凭她一人……根本就没有胜算!
“不知娘娘有何打算?”也不知夜倾昱到底有没有相信娴妃的话,他只是神色未变的看着她,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闻言,娴妃心知此事也是心急不得,他心下有所怀疑也是正常。
“如今后宫之中,只本宫一人得宠,惠妃独揽大权,昭仁贵妃已不复昔日的荣光。”说着,娴妃慢慢走近了夜倾昱一步,眸中满是精光的望着他,“本宫有法子,将这统理后宫之权……再次落回到贵妃娘娘的手中!”
届时,后宫便算是完全落入了六皇子的手中,若论陛下宠爱,便无人能与自己相较。
而若论后宫实权,也唯有昭仁贵妃一人!
听闻娴妃这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