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那么可能的人选就很好猜了,怕是除了那位温润清雅的三皇子不作他想!
倘或是只单单看如今靖安王府与三皇子府的关系,夜倾桓应当是没必要瞒着他们这些的,但是他如今既是选择用这样的方式,便必然是这其中牵扯出了什么不愿让他们知晓的隐情。
而如今她能想到的这一切,夜倾辰也应当是一早就想到了,既是已经想明白,但仍旧是按照夜倾桓的意思走,那便只能说明那位素来对父王不假辞色的某人,心中已经是对他有些柔软了。
他是为了要了却陛下和父子心中的心结,方才会顺水推舟的帮着夜倾桓对付西宁侯吧!
想到这里,慕青冉的唇边却是微微扬起了一抹笑意,粉粉嫩嫩的薄唇,似是透着一丝晶莹的水润。
她以前就知道,她的夫君……是那样温柔的一个人,他对一个人的好和爱,明明那样温柔的近乎不可思议。
尽管有太多的人惧怕他,也有太多的人想要逃避他,但是慕青冉觉得,那定然是他们都太过没有眼光了,他明明就那么好,好到不得了!
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不发一言的默默做着一切,为父王、为陛下……讨一个公道!
“王妃,王爷他们怎地还未回来,会不会……”会不会是出了何事?
虽然这样的想法很丧气,但是紫鸢瞧着外面的天色,竟像是隐隐有些要下雨的征兆,便不免更加的忧心。
紫鸢忽然开口的声音,令慕青冉猛然间回神,转头瞧见其眉间的一抹忧色,她不觉开口说道,“不会有事的。”
今日承乾殿中会发生的事情她事先早已经知晓,正是因为知晓,是以便更加的不会担心。
因为不管结果如何,都不会对靖安王府有任何的影响,所有的话都是由秦嬷嬷和乌金海说出口,而父王不过就是负责将人待到御前,为陛下解开多年疑惑罢了。
如果事成,这自然最好,能够直接扳倒西宁候,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但若是不能,于他们也没什么损失,即便西宁侯有办法化解,但是经过这次之后,他也段或是不敢贸然报复回来的。
更重要的是……依照夜倾辰素日的手段,他不过是懒得这般迂回的去杀一个人,但是并不代表他不会!
对于西宁侯而言,今日最大的一个变故应当就是乌金海的存在,想来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的。
或许在他的认知里,乌金海早已经死在了城外的别院门口,但是他不会知道的是,当日那口袋中的人……本来就是一个将死的死囚!
而真正的乌金海,早已经在被墨炎他们扣下之后,便直接运回了地宫,甚至后来他们在京兆府大牢中抓到的那名暗卫,也是一并被关在了那里。
她不知道夜倾辰究竟用了什么样的办法,才会让那两个人松口,进而成为证人上殿与西宁侯对峙。
在她看来,或许乌金海身为一个普通的宫人,或许会抵不住地宫中的种种酷刑,但是那名暗卫……旁的慕青冉或许不能确定,但是想到倘或是有一日墨音等人不幸被人抓住,想来即便是被人活活折磨致死,也定然不会反过来陷害夜倾辰的。
更何况她听说那人被捕的时候,本就是打算咬破口中的毒药自尽的,但是因为从一开始墨炎等人盯上的就是他,是以便一直集中对付他一人,俘获之后,便直接出手卸了他的下巴,方才留住了他的性命。
可是后来究竟是利用了何种办法令他服了软,这慕青冉却是着实不清楚了,她虽是有问过墨音,但是见他支支吾吾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她便也就不再过多的追问了。
想来也定然不会是什么好的法子,否则的话又怎么会令一个暗卫松了口呢!
虽是慕青冉未曾再多言,但是她说不会有事,紫鸢便只相信她说的,定然不会有何事。
而与此同时的宫中,庆丰帝看着不再多发一言的西宁侯,眸光忽然变得愈加的暗沉,整个人都阴郁无比的样子。
“夏阙!你还有何话说!”事已至此,太多的事情都已经明了,即便他再是要如何争辩也不过是徒劳罢了。
夜倾瑄乍一听闻此言,却是不禁心下一紧!
听父皇这话的意思,竟是打算直接问罪了吗?!
“陛下!臣是被冤枉的!”西宁侯忽然一下子跪倒在地,眸中似是布满了冤屈,“即便这三人说的头头是道,但是证据何在?”
总不能他们随意弄了三个人过来,当着众人的面讲了一个多年前的故事,他便就此认下一个荒唐的罪名,这怎么可能!
西宁侯的话音方才落下,众人的心中也是不免这般思量。
这人证倒是都全了,只是这物证嘛……倒是少了些!
秦嬷嬷既说自己是凤鸾宫伺候的人,但这也只有乌金海方才能证明,而乌金海所言当年是太后娘娘和西宁侯设计害死了云怡太妃,但是这也没有证据能够证明。
至于那名暗卫,他虽是亲口承认了自己是夏府的暗卫,一直听命于西宁侯,但他也同样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如此……这倒竟是好像成了悬案一般,彼此都想要极力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但却是根本拿不出像样的证据,倒是有些难办。
一旁的夜倾睿见此,方才要开口说话,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