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锦走后,慕青冉便吩咐紫鸢,将这件事情告知慕青欢知道。一来是为了“震慑”一下她,看看她们当日的赌约,她是否还记得二来,她们同胞姐妹一场,自然是要以尽哀思的。
而恰在此时,锦乡候府的聘礼也是抬到了靖安王府的门口,倒是惊掉了一众人的下巴!这不知是何时,锦乡候怎地又与靖安王府攀上了亲戚?!
不过,有不少当日了解一品轩之事的人,却是不这般想,这摆明了就是锦乡候家的二公子袁逸毁了人家王妃妹妹的名声,锦乡候唯恐事情闹大,这才赶忙下聘,想要堵住百姓的悠悠之口。
这一日锦乡候带着袁逸到靖安王府的时候,未想到夜倾辰竟是也在。看着他们带着的一箱箱的金银珠宝,夜倾辰眼皮未抬,只声音清冷的说道,“银子!”
什么?!
锦乡候一时间以为自己听错了,夜倾辰说银子?!
“不知王爷说的是何意?”
“银子不够!”
这下不要说是锦乡候,就连袁逸都听的清清楚楚,靖安王这是在嫌他们带的聘礼不够!可是这么多箱子的金银珠宝,他竟是还嫌少,那到底要多少才算是多呢?!
“那不知不知王爷觉得多少才合适?!”
“端看侯爷的诚意如何了!”夜倾辰状似满不在乎的说道,神色之间颇为清冷。慕青冉静静的坐在一旁,并不言语,不过见夜倾辰这般毫无顾忌的“敲诈”锦乡候,她不禁在心下暗笑。
看他的诚意如何?!
这说了等于没说嘛!偏偏锦乡候现在又不敢转身就走,到时候不娶慕青欢,先不说靖安王府,就是六皇子那边,就会一状告到陛下那里去。而现在恰逢科考之事还未过,他躲都还来不及,如何能在这个关口再因为这等“不入流”的小事犯到陛下的手中。
左右便全当做是破财免灾了,锦乡候心下一狠,便赶忙让人传话回命府中,着人再添聘礼!
看着院中摆放的满满的箱银,夜倾辰只抬眼淡淡扫了一眼,随即开口说道,“这便是侯爷的诚意?”
这便是?!
听这语气,怎地仿若夜倾辰竟还是不满意一般?!
袁逸微微皱眉与锦乡候对视,夜倾辰是打算让他们散尽家财吗?!
听闻夜倾辰的语气中满是威胁之意,锦乡候万般无奈之下,只得从怀中掏出了一沓“纸张”,“这是微臣在丰鄰的一些香料铺子,还有在城外的几处庄子,还望王爷和王妃笑纳。”
这已经是他的底线了!他侯府上下百余人可还是要过活的,这般“贵重”的聘礼,只怕是整个丰鄰城,也是无人可比了!
见父亲将香料铺子都双手奉给了夜倾辰,袁逸一时间,心下有些焦急。谁不知道锦乡候府之人素善制香,可是如今父亲竟是将铺子都奉上了,这日后就不怕自家的生意被抢吗?!
“原来这便是侯爷的诚意”
锦乡候“”
还要如何?!难不成要他的老命吗?!
如果不是因为对面坐着的人是夜倾辰,锦乡候觉得自己早就命人打将过去了!这哪里有半点王爷的风度,简直就是和土匪恶霸别无二致!
“本王与王妃还有要事,至于婚事的相关事宜,墨锦相商便可。”说完,不顾锦乡候满脸不敢置信的样子,直接拉着慕青冉便离开了。
他毕竟是堂堂一国侯爷,夜倾辰竟是就这般将自己扔给王府的管家?!未免也有些欺人太甚!
而且,见夜倾辰这般态度,锦乡候的脑中莫名的闪过一个词“银货两讫”。
“墨管家,这婚事”
“侯爷不必挂心,只要银子到位了,其他的事情我们王爷不会在意的。”听闻墨锦这般一说,锦乡候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
这这叫什么话?!
难道绕了这么一圈,夜倾辰就是为了坑他一笔银子吗?!还有这个管家,怎么他们主仆两人均是开口银子闭口银子,他们到底是在商议婚事,又不是人牙子买卖人口!
其实夜倾辰虽然有故意为难锦乡候的地方,不过大体来讲,他也并非完全是刻意为之,而是他本就是这般打算!在夜倾辰的眼里,任何赏赐都比不过银子来的实际有用,是以每每他完成交代的任务,“lùn_gōng行赏”的时候,他均是毫无悬念的要银子,久而久之,便也不再问了。只待他回城,便直接命人从国库中取了银子送到王府,方便快捷。
而正所谓有其主必有其仆,在夜倾辰这般的想法“荼毒”之下,地宫十二星这群人更是视银子为“至宝”!否则墨刈前些时候也不会将自己的全部身家都交到紫鸢手上在他看来,这便是他的真心与满满的爱意!
因此,可想而知,在夜倾辰这般看重银子的情况下,居然曾经开口为慕青冉要了一根玉簪,这简直就是一个重大的突破!质的飞跃!
出了正厅之后,慕青冉想到方才锦乡候满脸的抑郁之色,实在是有些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两人方是回到浮风院,便见到慕青珩神色踌躇的站在院门口,转来转去的样子却是一直没有进去。
不经意间回身见到相携而归的两人,慕青珩的目光倏然一凝,随即走到他们身边,“大姐姐,王妃姐夫。”
慕青冉总觉得,慕青珩看见夜倾辰的时候比见她还要兴奋,这是怎么回事
“可是有何事?”虽说如今的慕青珩已非从前可比,可他到底还是一个孩子,加之他素来亲近慕青冉,在她面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