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逸今日的心情有些不佳,他每隔几日便会约上三五好友前来一品轩小聚。以往每次前来他均是会选在淮香阁,久而久之,掌柜便也知道他偏好这一处,此后若是再来,他便是也不用再问,直接命小二引着他直接过去便是。
可是今日不知为何,他刚刚来的时候本欲带着人直接前去淮香阁,却不想竟是被掌柜的拦了下来。只说是淮香阁中已经有人先行定了,袁逸闻言,本想让掌柜做个中间人,他多出些银子,让对方将地方让给他。可是谁知掌柜听闻此言,竟是一副左右为难,欲言又止的样子。
见状,袁逸心下微思,他身为锦乡候府的公子,虽非世子,但是在这丰鄰城中,也是不免让人高看一眼的。可是如今看掌柜的样子,只怕淮香阁中的人物大有来历,略一思索,他便带着友人去了别的包间。
众人一番畅饮,自是热闹无边,只是袁逸却难免想起方才之事,总觉得自己有些失了脸面。席间,便多喝了几杯酒,他的酒量本就还不错,却不知为何,总觉得今日的这酒酒劲儿有些大。
如厕之后往回走的时候,身后的小厮见他步伐有些踉跄,赶忙恭敬的上前扶住他,引着他向房间走去
慕青蓝幽幽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胸腔的气息似乎有些不够用,仿佛有什么沉甸甸的东西压在她的身上一样。头也有些晕乎乎的,她慢慢睁开眼睛,却是见到了眼前一张放大的男人的脸庞,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啊!”她瞪大了双眼,下意识的便伸手推开了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整个身子蜷缩在床榻上,手指紧紧的拽住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
原本还在睡梦中的男人忽然被人这般一推,险些掉在地上。一时间惊醒的男子,有些睡眼朦胧的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禁紧紧的皱眉,他这是在哪?!
慕青欢的眼中满是惊慌之色,她的目光防备的看着眼前的陌生男子,不明白自己好好的待在这等慕青冉,怎么会忽然与一个陌生男子躺在一起?
等等!慕青冉?!
电光火石间,慕青欢的脑中灵光乍现,流鸢呢?!怎地不见流鸢!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慕青欢的目光慢慢移向室内,见这里仍是淮香阁的布局摆设,让她一时间心下更是确定,定是这人闯进了这里。
闻言,袁逸不禁面露微思,他看了看床上拥被而坐的女子,只露出了巴掌大的一张小脸,怯怯的眼神满是惊慌的望着他,一时间竟是有些想要将她拥进怀中好生安抚一番。
不过,袁逸的脑中却是不禁在回想之前的事情,他不是在与友人饮宴吗?!之后,他好像去如厕,回来的时候似乎是他素日惯常带的小厮观言搀扶着他到了一处。
“观言!观言!”唤了几声,外面却是半点动静也无。
袁逸这一喊不要紧,却是吓坏了慕青欢,她如今这般与他孤男寡女的在一起,若是被人进来撞见,那她的名声岂非是全部毁于一旦了!
不过,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边慕青欢最是忌惮的便是有人发现她这般情况,可是偏偏上天就好像与她作对一般。
“在下袁逸,今日之事”他方是要下床准备收整一下自己,不想却在这时,门,忽然被人从外大力的推开。
“王妃的妹妹,想来定然也是天人之姿,云舒今日有幸了。”说话间,只见慕青冉身侧跟着一名紫衣女子缓缓而入。
数目相对,一时间,整个房间之内鸦雀无声,却是随后赶来的紫鸢一声惊呼,将几人还处在“震惊”当中的神思唤了回来。
“啊”意识到这件事情不能声张,紫鸢赶忙捂住了嘴,可是跟在她身后前来上菜的小二却仍是瞧了个满眼。再加上这虽然是在包间之中,可这走廊过道之上,却也是不免有人来往,一时间,均是随着紫鸢的惊呼声,纷纷望了过来。
见状,慕青冉“赶忙”命紫鸢关上了房门,未免传出什么闲言碎语。
从慕青冉带着人进来开始,慕青欢的眼中已经满是死寂,她身为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如今与一名男子躺在一起,还被人亲眼撞见,那她以后可是,哪里还有以后呢?!
虽说慕青欢与袁逸这般孤男寡女的躺在一起,只是两人衣衫未褪,妆发未解,倒也不是太过狼狈,只不过,这景象落在任何人眼里,也均是说不清楚的。
袁逸的脸色划过一丝难堪,不过,他仍是镇定自若的下了床,稍整衣冠,便一下子跪在了慕青冉的身前,“袁逸拜见靖安王妃。”
若说床上那女子袁逸不识得,可是眼下坐在这边清风淡雅的女子,他却是连她化成灰都认识的。
靖安王妃慕青冉!
父亲当日是怎么形容她来着,面若天仙,心如蛇蝎
“袁公子请起。”慕青冉的目光淡淡扫过床上吧嗒吧嗒掉眼泪的慕青欢,再开口的语气中,稍显凌厉,“不知这般情况,公子作何解释?”
“在下今日在一品轩中约几名好友小聚,不想多饮了几杯,有些醉意”他记得自己如厕回来之后,就隐隐有些觉得酒气上头,晕晕的感觉。后来,是他身边的小厮观言将他送回了包间。
可是方才醒来他便注意到了,这里分明是淮香阁!原来今日是靖安王妃包下了这里,怪不得掌管支支吾吾不敢应他。
“公子虽说是醉酒误入此地,可是”
话虽未说尽,但是这屋中之人又何尝不明白她的意思。即便是醉酒有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