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紫鸢见慕青冉微微皱眉,便心知她心下有事,不觉也跟着忧心问道。
“烟淼既是不在烟霞山,却不知现下外祖父在何处?”她当初之所以会选择让外祖父去烟霞山寻烟淼,便是因为那里环境清幽,外人不得进入,况且烟淼自小生长在那,从未走出去过,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偏偏事情便是这般凑巧!眼下,竟是联系不到沈太傅了……她本是临水之人,若然在嫁到丰延之后私自与临水传回书信,一旦被人得知,怕是会图生事端,是以为防万一,她的书信一定要加盖夜倾辰的信戳,只是此前她一心算计离开,绝不会将沈太傅这般大的软肋暴露在夜倾辰面前,所以她从未传书信回去,因此也并不得知这些事情。
“小姐您先别担心,说不定太傅大人没进到烟霞山,自行出去游玩了呢,或许……是去找师傅了!”虽说是宽慰慕青冉,但紫鸢也不免觉得,或许真的是这般情况。
闻言,慕青冉微微点头,只希望如此吧!
夜倾辰今日回来的时候,明显觉得慕青冉有些心不在焉,闷闷不乐的样子。他摒退了屋中下人,目光灼灼的望着她道,“怎么了?”
“我有些……担心外祖父。”他毕竟上了年纪,如今只身在外,让她怎能安心!
沈太傅?!
见状,夜倾辰眸光一闪,声音放的愈加的轻柔,“可是出了何事?”
“原本我离开临水之后,外祖父便辞官了,我留了书信给他,让他去烟霞山寻烟淼,只是……我到今日方知,烟淼早前便随着三皇子来了丰鄰城,现下,却是不得外祖父的消息。”
“无碍,我派地宫的人出去打探一番,若得了消息便立刻来回你。”青冉的外祖父他原该是尊敬的,只不过……不知道她晓不晓得当年的那件事情,想到此前老头子与他说的话,夜倾辰的眸光变得有些复杂,而一心在担忧沈太傅的慕青冉却是完全没有注意到。
不多日子,便是每年的皇家围猎之期,慕青冉的身子自然是不能骑马射猎的,她也从未前去参加过这样的场合,是以当夜倾辰询问她的意见时,她想着去看看也无妨,何况若是她不去,想来倒要惹得他担心,左右无事,权当出去散散心罢了。
皇家的猎场,不比别处,自是戒备森严,早在围猎之日的前些时候,便已经命人进去多番查探,唯恐到了正日会有什么纰漏。
终是到了围猎的这一日,天气很是和煦,偶有微风袭来,吹得林间树叶沙沙作响。猎场的四周均是丰延猎猎作响的战旗,莫名的看的人热血澎湃。
“今日,谁可拔得头筹,朕有重赏!”庆丰帝一身明黄的骑装遥遥坐于马上,手持圆月弯弓,朝着天际猛地射出一箭,瞬间,刚才还在起点的众位皇子和诸家公子顿时奔驰而出,场面十分壮观。
丰延的民风虽不是十分的开放,但是女子骑射这样的事情还是很多见的,是以看着猎场上一身束装的俏姑娘们,慕青冉的嘴角温温含笑。夜倾辰就站在她的身边,一身黑色边线金丝的劲衣束装,较之往日,显得更加的清冷肃然。若是以往,他定然也会下场与他们比试一番,只是今日……他微微俯身靠向慕青冉的方向,声音不觉放的温柔,“想不想骑马?”
“我不会。”她自幼体质便差,外祖父也并不放心她去学这些,她幼时只求能多出去走走就很是满足,至于扬鞭策马,却是想都不敢想的。
“我带你!”说完,未等慕青冉反应过来,便拉着她走向了场中他的战马。
夜倾辰的战马名为“绝影”,浑身上下,火炭般赤,无半根杂毛,毛色炳耀;嘶喊咆哮,有腾空入海之状。他每次出征,均是与它并肩作战,这还是当年庆丰帝偶然得到的,后来将它赐予夜倾辰,是一匹难得的良驹,足不践土、行越飞禽、野行万里、逐日而行。就连慕青冉这样的外行之人,只看一眼,便也心知这定是一匹千金难求的宝马!
方行至场中,众目睽睽之下,夜倾辰竟是毫不顾忌的一把抱起慕青冉,将她稳稳放在马背上,随后自己才又翻身上马,动作干净利落,看的亭台上的一众女子不觉春心萌动。她们虽是惧怕夜倾辰性情冷酷,却又是羡慕慕青冉得他致一宠爱,一时间竟有些希望自己成为靖安王妃。
因着前些时候染病不适,夜倾瑄并未下场,而是与大皇子妃一起坐在了亭台上观看。他遥遥望着共乘一骑的那对璧人,目光渐渐变得狰狞……就容你们再快活一段时间,那人已经将慕青冉的软肋告诉了他,只要时机一到,他且要看看,是谁能笑到最后!
夜倾辰坐在慕青冉的身后环着她的腰,悠悠闲闲的逛着,慕青冉看着周围的景色,确然是觉得有一丝新鲜感。不过……
“你今日为何不下场与他们比试?”想来他的骑术应是很精进才对。
“左右不过围猎,没什么意思。”若是以前,他定然是第一个冲出去的,那样肆无忌惮的杀伐会让他兴奋,只是现在,与其跑的大汗淋漓去追杀一群畜生,他当然是更愿意和他的青冉在一块。
夜倾辰微微将下巴抵在她的肩上,侧头看着她绝美的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