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倒抽了一口冷气,“夏禾也愿意这么做?”
“路易斯养了她那么多年,在某种意识里,她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路易斯的所有物了,之前,路易斯因为郁舒娆想跟夏禾分手,她就自杀了,在博客上直播自杀,路易斯没办法,赶去g市看她,她怎么也不肯分手,后来路易斯只好答应郁舒娆,不分手,但是不再去看她。可每当路易斯跟郁舒娆闹不愉快,夏禾总能知道消息,她会给路易斯发消息,打电话,关心他,安慰他,所以很多时候,只要路易斯跟郁舒娆吵架冷战了,夏禾就会来z市看路易斯,或者路易斯去g市找她喝咖啡,那么几年,她都徘徊在郁舒娆跟路易斯之间,虽然没有越矩,也没有表示想和好的意思,但是很明显,她一直放不下路易斯,也在等,在她心里,她觉得郁舒娆才是第三者,但是她不会去向郁舒娆施威和辱骂,因为她是个聪明的女人。”
秦然叹了一口气,“这样的关系,确实不好处理,夏禾打掉过两个孩子了,在她心里,她能为同个男人做两次这样的事情,一定是很倾心他的。”
苏淮颔首,“所以这三个人,就这样纠纠缠缠,没有结果。”
“不是四个人么?”
苏淮扭头瞟她,“哪里有四个人?”
秦然眼眸洞悉一切,“还有你啊,你不是心属舒娆么?”
苏淮苦涩一笑,“我喜欢她又有什么用?她喜欢比她年长许多的,我并不是。”
秦然没再说什么。
夜幕下。
华灯初上。
苏淮的车停在一幢小区外面,苏淮驾轻就熟地停好了车,又领着秦然走进去,面色一派平静,两人一路上了电梯,抵达17层b座,大门虚虚地掩着。
苏淮椅在门口一角,脸色黯然,“这是路易斯的房子,我不方便进去,你进去吧,劝劝她。”
秦然本来想说点什么,但见苏淮绷着脸,似乎在克制着什么,她收回视线,点了头,推门而入。
屋内没开灯。
昏暗的客厅里,燃着几杯香薰蜡烛。
郁舒娆的身子趴在沙发和茶几之间,脸歪在玻璃面的茶几上,发丝凌乱,一边拉纸巾擦鼻涕一边抽泣。
秦然慢慢走过去。
郁舒娆抬头看了她一眼,继续垂下睫毛哭。
秦然蹲下身子,也不去安慰她,就轻轻摸着她的头发,声音温和,“难过就哭出来吧,会舒服一些的。”
郁舒娆‘哇’地一声嚎啕大哭。
秦然抱着她,轻抚背脊,“哭完就好了,乖……”
郁舒娆哭了一小时左右,双眼通红,鼻音很重,问秦然:“小然,你都知道了?”
秦然无比认真地点头,“嗯,都知道了。”
她眼中的水汽越聚越多,趴在秦然肩头,哭得浑身颤抖。
秦然轻轻摸她的头发,“舒娆。”
“嗯?”
秦然拿着手机,凝神望她,“你现在想吃饭吗?饿吗?”
她以为秦然会安慰她的,可是她竟然没有,郁舒娆抬起眼睛看秦然,无力摇头,“不想吃,没有胃口。”
“那你想出去散散步吗?”
郁舒娆继续摇头,“也不想。”
“那听听歌吧?我陪你。”
“听什么?”
“什么都好,我来帮你找歌吧?”
她吸了吸鼻子,“随便吧。”
秦然点头,她不擅长安慰人,最主要的是,失恋要靠自己去走出来,旁人讲再多都没用的,所以她只能呆在她身边陪她,尽量地转移她的注意力,她看着电脑里的歌单,忽然灵光一闪,点了一首《分手快乐》。
“我无法帮你预言,委曲求全有没有用,可是我多么不舍,朋友爱得那么苦痛,爱可以不问对错,至少有喜悦感动,如果他总为别人撑伞,你何苦非为他等在雨中……”
安静的屋子里,分手快乐的歌词徐徐萦绕。
秦然把眼睛肿肿的郁舒娆揽在怀里,眼瞳异常宁静,“舒娆,如果他总为别人撑伞,你何苦非为他等在雨中?”
郁舒娆一怔,眼泪就收了回去,她失神地扭过头,一动不动地望着笔记本荧幕上的歌词。
“泡咖啡让你暖手,想挡挡你心口里的风,你却想上街走走,吹吹冷风会清醒得多,你说你不怕分手只有一点遗憾难过,情人节就要来了,剩自己一个,其实爱对了人,情人节每天都过,分手快乐,祝你快乐,你可以找到更好的……”
“离开旧爱,像坐慢车,看透彻了心就会是晴朗的,没人能把谁的幸福没收,你发誓你会活的有笑容……”
很多时候,秦然喜欢听听歌,很多想不通理不清的事情,歌词会劝你晴朗的。
她坚信舒娆是个有理智的女孩,听得懂歌词的人,比千万句安慰都有用,她抱着郁舒娆,轻轻道:“如果他无法对你始终如一,你不要害怕,勇敢的放下,我们都能找到更好的。”
郁舒娆安静地趴在她肩上,想了片刻,眸色里有了一丝顿悟的清醒,“小然,我也想去走走,我也想吹吹冷风。”
“我陪你去。”秦然看着她,沉声说。
郁舒娆点头,擦干眼泪,从地板上爬起来,秦然挽着她的手,安静地与她在一楼的繁华街区走走,苏淮已经回去了,他回到自己的车上,沉默地抽着烟,神情落寞。
郁舒娆穿着一件长毛衣,她在街口的位置抬起头,车流来来往往,街灯橘黄,就似一幕幕走马观灯的场景,一盏接着一盏,她没什么表情地遥